第十二章 除了墙,我谁都不服(2/2)
这意思,不也是骂我禽(和谐)兽不如。怎么他骂我骂得,我骂别人就骂不得,这是什么规矩?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原本充满失望的王语柔脸色一变,转而对老学究问道:“先生,你是否说过这种话?”
老学究脸色一变,躬着身子走出来,既是耻辱又是羞愧。
“我这个人脾气向来很好,若不是被人辱骂在先,我也不会那么反击。再说你们也看到,人皆有血性,王子巽这种人听我骂他一句畜生不如,都跳出来要和我拼命,今早我不过回讽两句,有错吗?人不可有傲气,但是要有傲骨!”
叶小白傲然说道,字字都是义正言辞。王子巽捂着眼睛,感觉自己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我又忍不住想到这些族亲,人家骂我畜生你们就开心了?难道你们跟畜生是族亲,很了不起?一个个幸灾乐祸、不知道团结,祖宗看到你们如此,都羞于为你们的祖宗。不说道理,一个劲就知道动武。可是偏偏还十几个打不过我一个人,怎么有脸来祠堂?”叶小白激昂道,“活该被骂!”
这一下战场扩大,叶小白完成了一次群嘲,说的那些绰然堂的族亲气填胸臆却发现这家伙口舌伶俐,把他们辩的说不出话来。
“老夫……有错!”没想到老学究当机立断,低下清高的头道,“为人师长,没有以身作则,反而先辱骂于学生,老夫错了。”
老学究并非是王家之人,不过一辈子清高的他,也知道王家的分量几何。如此纠缠下去,反而会把他弄的身败名裂。好似瓷片不与瓦片斗,老学究急流勇退。
叶小白笑的挺阴险,你这老东西不认错,我这一次就把你肠子都骂出来。瞬间就解决了难题,他笑道:“其实先生责怪也实属正常,若非言语措辞不当,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老学究满脸黑线,活了一大把年纪,被自己学生给教训了。换做别人怕是要吐血,他却反而奇怪的打量着这位改变颇大的王大少爷,好一个伶牙利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竟然把自己这个老师给说的无话可说。
王语柔脸上的怒气少了三分:“这件事互有对错,王青琅且把你的罪过记上。可是违反爹爹的禁足令,去青(和谐)楼你又做什么解释?”
将绰然堂一伙人摆平之后,又被王语柔的问题责难。众人都不敢小觑这位王大少爷,这家伙还真是能讲,如果他把黑的说成白的也不让人稀罕。
可是偏偏叶小白对这个没什么好解释的,挥挥手道:“在家里憋得慌,出去逛逛而已。”
“那你都承认了?”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叶小白道,“何况在家里憋得慌,这也符合常情。既然是爹爹给我下的禁足令,这个问题应该派人询问爹爹,等他什么时候回金陵来处理。”
叶小白打的好算盘,王世才在京城当宰相,怕是几年都回不来一趟。如果按他所说的把问题写成书信出去,几个月后收到信,黄花菜都凉了,也没人会记得这件事。
“承认就好,爹爹早在给你下禁足令的时候,告诉过我。若你违反,不需要禀报,我可以裁断!”王语柔脸上的冷意褪尽,转而换上冷漠的表情道,“王青琅违反禁足令,杖责二十下。”
才二十下,叶小白想了想心里觉得还能接受。可是当他看见门外走来的穿着短衣露出结实肌肉的武夫,手中提着扁担似的实木棍时,他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木棍估计泡了一夜的水,看起来和铁一样。
他突然想起来,古代杖责是能打死人的。他如今一身妖力被封住,这万一武夫是个实心眼,出了蛮力乱来,自己如今的身子骨可不一定禁得住。
就在此时,王四突然跪下来道:“大小姐、各位族老,不要打少爷。要打就打我吧,少爷是被我怂恿出去的。这二十棍,我替少爷挨了。”
王四你够义气,叶小白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一个奴仆也敢在祠堂说话?”族老中有人道,“怂恿自己主人不学好,今天我替列祖列宗清扫门户,杖责三十下,罚去马棚喂马、清扫马粪。”
王四浑身一抖,伏在地上竟然没有力气站起来。祠堂外又走进了两位武夫,手中一样提着木棍,有的上面还带着没去掉的荆棘。
“谁敢!”叶小白怒气冲冲的将走过来的武夫一推道,“谁敢打我的人,我让他现在就去见列祖列宗!”
“王青琅你反了天了!”王语柔站起身来,指挥所有的武夫道,“按倒他,主仆两人一起打。”
祠堂中闹哄哄的,叶小白左右找不到武器,撸起袖子一副凶神恶煞要拼命的模样。乱糟糟的一片,突然一个声音带着哭腔颤抖道:“一……一……一重楼,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望尽天涯路!”
一场火并即将开始,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念出这句古诗词的人。王四,卑微的伏在地上,看着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他结结巴巴道:“二……二……二重楼,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祠堂中寂静一片,唯有吸气声不断。
“三重楼,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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