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33 囡囡(1/2)

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女孩一直死死握着手中的银票，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辜战只是静静等待，并没有催促。在他看来，女孩的生活已经糟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即使是自己，面对这种**也很难抵挡。

可是，最终女孩还是抬起了头，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眼中闪过坚定地光，将银票重新递到了辜战眼前。

“我不换……”

“为什么？”辜战眼中鲜果一抹惊奇和诧异，他细细观察着女孩，即使脸色蜡黄，满是污泥，也难掩她清纯柔美的容貌，这个女孩，隐隐有一种独特的黯然气质。

“因为这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女孩执拗道。虽然她如此说，可是在眼神的最深处，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一丝不舍。

“那么，加上这些如何？”辜战再次掏出一大叠银票，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家底了。这些银票便是曾经在黑市里想要用来买灵石的，结果却连灵石店的店主也被拐了过来，因此一点都没有花出去。

这些银票的数目，足够女孩奢华的渡完一生。

“不换！”女孩这次连看都没有看，便直接摇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辜战。那双眼睛就像化不开的墨，虽然乌黑，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神采。

“那么，你怎么才愿意将这枚挂坠给我？”辜战感到了头疼，语气里也渐渐露出不耐烦的意味。

“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换的。”女孩垂下眼帘，柔弱的似乎一阵清风就要吹跑，她将之前手中死死抓着的馒头递给辜战，“如果你真想要的话，就杀了我，不过我死前有个请求，请你将这块食物交给我的阿婆，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辜战一愣，顿时露出复杂的神色，他从女孩身上看到了很多暮气，一般来说，只有那种垂暮之年的老人和失去活力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气息，很显然，女孩属于后者。

算了……

辜战自嘲的摇摇头，他没有接女孩递回来的银票，也再没有打挂坠的注意，只是走到两名黏在墙壁上的尸体前，一把张开储物袋，便将两人的尸体收了进去。

虽然这两具尸体并不是辜战用爪子或者牙齿杀死的，并不会变异成丧尸，可是这些尸体却很容易暴露辜战还在火凤城的的证据，因此辜战只能将其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辜战才从女孩身边走过，继续朝小巷的深处走去了。

可是令辜战诧异的是，女孩却没有离开，反而一步步地跟在了辜战的身后，辜战走到哪里，女孩就跟到哪里。

“你跟着我干什么？”最终，辜战再次回过头忍不住问道。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抿着嘴，沉默的站在阴影中。

辜战皱了皱眉，他一步走到女孩面前，粗暴的捏住对方的脸颊，阴森道，“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前辈……请您收我为徒！”可是，女孩却说出了这么一句意外的话。

“哈？”辜战挑了挑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您一定是仙师大人？我刚才看见了，我父亲曾经也有这个本事。”女孩目光灼灼道。

辜战这才明白过来，他冷笑一声，“想要拜我为师？可以，把你的挂坠交给我再说。”

女孩顿时露出一丝迟疑，可是就在辜战以为女孩会拒绝的时候，可是女孩居然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将挂坠从脖子上褪了下来，递到辜战的眼前。

对于这个三番五次出乎自己意料的女孩，辜战终于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他一把接过挂坠，手一翻便收入储物袋之中，然后才说道，“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好！”女孩顿时露出惊喜之意，因为她知道，辜战既然这样说，那么便是同意自己的要求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在女孩的带领下，辜战来到了一座早已破旧不堪的老房子之中，这个房子看得辜战一阵无语，在他看来，即使是城外的破庙也要比这里豪华十倍有余，这里已经不能叫房子了，叫垃圾堆还差不多。

可是，女孩却兴奋的跑到房间的角落，辜战细细看去，这才发现，那里有一堆用茅草铺成的草堆，草堆里躺着的却是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冰冷尸体……

果然，女孩走到尸体前的时候，却突然动作一顿，手中的馒头也掉落在地上，缓缓摇晃。

“阿婆……”女孩轻声呼唤着，声音中有了哽咽，却是却并没有哭出来，显然，这种事情并不是她第一次经历了……

“你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辜战有些无语的问道，这具尸体最少死去了超过两天，已经开始发臭了。

“我是前天……我明明记得，前天阿婆还活着的……”女孩缓缓坐在尸体身边，丝毫不在意那股普通人都受不了的气味，只是轻轻握住了尸体的手。

辜战摇摇头，也不再多问，他只是扛起尸体走到门外，然后右手狠狠一挥，只听一声沉沉的闷响，顿时，一个大坑凭空出现在眼前。

女孩紧紧跟着辜战，眼中有着震惊之色，眼看着辜战将尸体埋入土中，然后垫平，这才回到屋内大力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女孩拿着一块圆木走了出来，将圆木插在埋葬尸体的泥土中，然后又找出几块碎煤，在圆木上歪歪扭扭写下“阿婆之墓”四个字样，做完这一切后，女孩终于心满意足的低下头，注视着这个简陋的坟墓默默念叨着什么。

辜战细细听去，只听女孩似乎在说：“阿婆，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