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摊牌(1/4)
舒悦踹了他一脚,将被子搁下,没好气的道:“一边呆着去,你嫉妒也没用。”他将杯子搁了下来,看向了两个指头把玩着酒杯的秦谨,认认真真的道:“阿瑾。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旁边的邹鸣摸了摸鼻子垂下头闭上嘴装作路人甲,秦谨慢慢的酒杯递到嘴边,自嘲的笑笑,“我能怎么想?”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过了许久之后,舒悦才干巴巴的道:“我前些天听我大伯说上面会有变动,也许这次……”
他的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悻悻的闭了嘴。这句话已经说了几年了,最开始大家还自欺欺人,到这后面,都没人当成回事了。连他自己也没当成回事。
谁也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之后,秦谨打了个响指另外叫了一杯酒。邹鸣才闷声道:“那件事我会尽快给你结果,无论如何,让自己好过一点儿。明天早上有个会,我先回去了。待会儿你别开车,让舒悦送你回去。”
他没有再看坐着的那两人,起身穿过桌椅穿过暗黄的灯光走了过去。
舒悦干笑了几声,自恋的摸了摸下巴,“其实我还是挺靠谱的。”
秦谨淡淡瞥了他一眼,抽出几张粉色的钞票丢在桌子上。也起身走了出去。
钟自在第二天起得很早,单着一只手在厨房里研究早餐吃什么。昨晚和秦贺严躺在同一张床上,她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敢动,今早起身浑身酸疼。
事实证明她小人之心了,秦贺严连半点儿僭越也没有。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没超过中间的分割线。这和他良好的睡眠习惯以及不屑有关。
钟自在将冰箱里的食材一一的摆了出来,琢磨了半天才决定熬粥烙煎饼果子。老爷子历来不喜欢西洋玩意儿,隔那么久就会让周嫂做一次窝窝头。有一年周嫂回乡下老家,甚至还弄了一些榆钱儿回来给他老人家zuò_jī蛋饼,做榆钱饭。
一只手很不方便,做什么事都是毛毛躁躁的。钟自在熬了粥将食材弄好就出了一身薄薄的汗。在秦家看林嫂弄时挺简单的,轮到她却有些手忙脚乱。
煎饼果子的难度系数不高,就是她初次做面糊摊得不均匀,火候也不好掌握,怕烙糊她一直用的是小火,有惊无险。
她起得早。煎饼果子粥小菜摆上桌子秦贺严才起床。大抵是喝了酒,老爷子比以往要好睡一些,比平常要起晚半小时。
老爷子乐呵呵的,也不要秦贺严送。吃过早餐让周叔来接他就回去了。
看着车子驶出小区,钟自在总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从昨天到今早都是胆颤心惊的,她的小心肝啊。
回过头对上秦贺严那吊儿郎当的脸,她认认真真的道:“谢谢你哄爷爷开心。”
“这不是我这个孙女婿应该做的?”秦贺严懒洋洋的,唇边有些漫不经心的。
这话听起来多理所当然,好像昨天她那一个两个电话都是自寻烦恼似的。钟自在没接他的话,呵了呵冷冰的手道:“我先上楼去了。”
她管也没再管秦贺严,转身就走。往前走了几步她回过头,秦贺严竟然跟了上来。
“你不上班吗?”钟自在疑惑的问道。
“我乐意给我自己放假不行吗?”秦贺严懒洋洋的回答道,微微的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道:“以一句‘谢谢’作为谢礼,你这谢谢是不是太昂贵了?”
不演孝顺了?钟自在的脚步顿住,转过身面对秦贺严,“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秦贺严似笑非笑的。
“……”
“放心,我一向讲究等价交换。”秦贺严慢悠悠的说着。唇畔带了那么一点儿玩味。
钟自在暗暗的冷笑了一声,一向讲究等价交换?这种鬼话也只有他说得出来。要是真讲究等价交换,秦氏空恐怕早被人啃得骨头不剩了。
秦贺严的车就停在外面,他不说去哪儿,钟自在也不问。上车便闭目养神。
“昨晚没睡好?”秦贺严发动了车字,语气慢条斯理的。
“还行。”亚东欢圾。
他显然对钟自在睡没睡好了解得很,难得的没有嗤笑,而是懒懒的道:“没睡好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这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钟自在忍不住侧目,秦贺严却看也没看她一眼,点燃了一支烟,将车子驶出了小区。
车中放着钢琴曲,时而激昂澎湃,时而哀婉轻柔,就跟催眠曲似的枯燥得很,钟自在没听多大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时车已经停下,车窗外正对一道镂空雕花大铁门,围墙上爬山虎郁郁葱葱,却难掩冬日的萧条。这地儿钟自在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也不陌生。她来过几次,每次都只到这大门口。秦贺严会来这儿她并不惊讶,微微的失神后坐直了身体。
“醒了,那就下车吧。”秦贺严语气淡而懒散,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失色的关上疗养院几个大字在阴霾的头天空下更显得阴沉,院墙上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并没有给院落带来生机勃勃,反而更显得的阴森。
“这么几年了,你一次都没来过吧?”秦贺严的声音轻轻的,就跟幽灵一般阴恻恻的。
郊外比城里冷了不少,钟自在只穿了一件外套,指尖一片冰凉。她侧头看了秦贺严一眼,报以一个冷笑:“我来不来和你有关么?”
“这几年你还真是心安理得。”秦贺严冷笑了一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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