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棒下救宝玉(下)(2/3)
。这时,猛听门外的家人高喊一声:“老祖宗驾到!”
话音未落,贾母在王夫人、凤姐等簇拥下已走进门来。老太太用拐杖在地上猛敲两下,一边喊道:“宝玉在哪儿?宝玉在哪儿?”
贾政慌忙站了起来,躬身问候,我也起身行礼,站在旁边一直低头侍立的宝玉忙冲过去,扑到贾母怀中,说:“宝玉在。给老太太请安了!”
贾母忙把宝玉推开几步,上下打量,王夫人则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儿呀,你几时才能让我省点心?听到这事,差点吓死娘了!”
宝玉忙对东看西看的贾母说:“老祖宗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不过挨了两三板子,晨夫子便赶来了,老爷就放开我了,刚才晨夫子还在劝老爷呢。”
贾母便转向我说:“老身也不知怎样感谢晨大人才好。上回帮他找回了玉,救了他一命,这回若不是大人正巧来到这儿,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我这宝贝孙子了!”
一边的贾政受不了了,慌忙向贾母说:“母亲言重了,孩儿如何受得了?刚才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将来能成个家国有用之人,怎会把他打死呢?”
贾母又用拐杖敲着那两个小厮扔在地上的大板子,怒冲冲地说:“还敢说你是没想打死他?你吩咐任何人也不得报信,关起门来用这种板子打,宝玉这身子骨,能受得了多少下?若非晨大人赶到,劝住了你,这时才有人给我报信。任你打下去,宝玉不被打死才怪呢!”
我心想,这是老太太在夸张,我要是不赶到,宝玉这顿打自然免不了,但金钏没死,贾政气愤程度应是稍小些的,宝玉的棒伤只会比原书轻不会重,更要不了他的命。
但现在老太太硬把要打死宝玉的罪名扣到贾政头上,现在他还真说不清了。
现在这形势,宝玉再被打的可能性已经为零了,我一个外人再待下去不合适,赶紧撤吧。
我向贾母和贾政施了一礼,说:“晨某是过来看宝哥儿为何没赴约,在这也打扰了一阵了,客栈里也还有事,就此告辞。”
这种形势下,他们也自知不便留客,贾政也还了一礼,说:“深感大人指教,且容日后再谢。”
贾母却对宝玉说:“宝玉,你现在走动不妨事吧,快去送送晨大人,不是大人及时来到,你这小命现在只怕不保了。”
看来,这老太太对贾政的怒火还一点没消,我估计,我这个外人一走,他们家里不知得怎么闹腾一阵呢。
在一片感谢之声中,我由宝玉陪着走出了书房,等到了无人处,他一改刚才脸上紧绷的严肃神色,笑着对我说:“晨夫子,我现在真有点相信你是能掐会算的人了。搁一般人,约的人晚到,只会在那里傻等,夫子居然直接找过来了,让我躲过了一场大劫啊!当时我被按在那凳子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路上碰到的一个老婆子,都是耳朵背的,想让她传话她直打岔!夫子真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宝玉在这里正式向夫子拜谢了。”
我笑笑说:“这就不必了。我们公主和黛玉小姐是干姐妹,你是黛玉的表哥,我是公主的属下,帮助你也是份内之事。敢问下公子,你这次请我叙谈,可是为了金钏之事?”
他更加惊奇,说:“大人真是神算啊。我确实是想跟大人谈谈金钏之事。她受我连累,被家母大人赶了出去,我一直挂念不安。那日忽见街上各处饮食场所,都有了那个酒画儿,劝酒的女孩儿,跟金钏容貌一般无二。我想这所赞之酒,是夫子邦里的酒,这事有可能是夫子所为,故此想问问。当然,也是感谢上次夫子和国师还玉之恩,一直惦念请夫子一席。”
嗯,倒是不出我的预料。宝玉在女孩儿上的细心,可真是他人无法可比。
“其实,我也想找你说说呢。不瞒你说,我跟金钏撒了些谎,你日后若见了她,得帮我圆上。”
于是,我把救金钏又帮她解决活路的事讲了下,“当时我怕她还没断了轻生的念头,也知道她对公子的情感,所以把事情都说成是公子托我去办的。你再见到金钏,就应承了那些事好了。”
他这回是整装正容,恭敬地对我行了个礼,说:“夫子为了府上一个丫头,竟如此不惜周折,不避劳顿,救人于水火之中,事后又不居功求谢,反将此大仁大德之事推到宝玉身上,实是让小子感愧不已,肃然起敬。且不说,此回若是金钏轻生谢世,家父将更要怪罪于我,便是我对金钏的抱愧之情,也将永无宁日,时时折磨我心。夫子,大恩不言谢,且容日后回报。”
这确实是一次成功的干预,使虚拟红楼梦世界的情节发展,向着有利于我们商业经营的方向。由于救了金钏,减轻了宝玉的罪责,使他免于一次几乎伤及性命的毒打,我在宝玉及背后绝对支持他的贾母那里加了分,影响力又进一步增加。
真是“在商言商”,我来到原来的“中心”、现在的“穿越游”已经一年多了,由一个完全的局外人,变为公司的一名干部(虽然依然是志愿者的身份),参加了几乎所有的重要活动,可能就是在其全盘商业化经营模式的熏陶下吧,我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也已越来越融入到这个经营中了。
在一年多前,我绝对不会想象自己会为了公司的经营更有利,去改变原书中的故事,现在,我不但很自觉做了,而且还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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