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迷乱隐壁界(2/3)

她与石已相识近一年，每当午后，石总是会在灵池边等候，等待白雪仙可能的到来。

认识这段时日，原本面无表情、语气平稳的石，也渐渐变得有情绪反应、音调变化。

虽然每次相处时间不多，两人相谈甚欢，白雪仙也常利用奇异池水来加速内功修练，有时时间紧凑，只来寒暄几句。

白雪仙停下步伐，走到石面前，喘几口气，笑道：“嗯，我今天来看你了。”

石见到白雪仙气喘嘘嘘，脸色发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忧心问道：“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了吗？”

白雪仙调整呼吸，待稍微缓和后，开口说着：“我刚才赏花时，不小心被几个樵夫撞见，他们还追上来，所以我才吓成这样。”

“原来如此。”石侧头想了一下，回过头问：“那些人为何追妳？”

白雪仙摇头，“我也不知道，隐约听到他们误认我是仙女，要求我一件事，我本来停下来想听他们要求什么，但想起师父说要回避生人，所以又跑离他们。”

石听到这，微笑道：“妳生得这般清丽脱俗，难免会被误认是仙女。”

白雪仙听到石称赞她长得美，先是愣了一下，除了师父，头一次被外人称赞，不禁双颊绯红、面容娇羞，摇头说：“没、没有啦，我怎么会是仙女？仙女一定长得更美。”

石望着害羞的白雪仙，淡淡微笑。

白雪仙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我后来在树林甩开他们，就怕他们会追进山谷。”

石轻笑几声，笑得毫不在乎，回道：“放心，这山谷周围我布下‘迷乱隐壁界’，除了妳和鶌鶋，或是你们引路进来，否则任何生灵是进不来的。”

白雪仙惑道：“迷乱隐壁界？那是什么？为何只有我和鶌鶋进得来？”

石解释着：“这是一种结界法术，有如一面隐形壁障涵盖，任何生灵只要接近结界，就会迷失方向。隐蔽范围与时效受施术者影响，会持续耗损真气的法术，唯有被施以‘清风甘霖咒’的生灵，方可不受结界所惑。”

“想不到竟有这种法术……”白雪仙张大眼，她可没听韬光说过有这种法术。

白雪仙又问：“清风甘霖咒？就是初次见面时，你在我身上下的法术？”

石点头道：“正是。”

得知有这么特殊的法术，白雪仙好奇地问：“你说我和鶌鶋不受结界所惑，那你呢？”

石淡然说道：“我既是施术者，自然不受结界所惑，况且我又足不出谷，这结界对我来说，只是阻隔外来者侵扰而已。”

“不出山谷？为什么？你独自一人，又不像我有师父管，想出谷随时都可以啊。”白雪仙睁大眼，满脸疑惑，不解石为何不想出谷逛逛？

说到这，白雪仙发觉认识石到现在，都是她跑来山谷找他，从未见过石离开山谷过！

听到白雪仙的问话，石眉头一皱，神色凄然，显是说到伤心处，“我……金发红眼，生得这般奇特怪异，世人若是见到我，只怕会惊吓畏惧，我……又何必出去吓人呢？”石说完，叹一口气，低头不语。

白雪仙望着难过的石，她终于明白石为何独自一人，久居山谷不出，原来是因为……

“不会的！石大哥你的长相才不吓人！”

石听见白雪仙的呼声，抬起头来，神情疑惑望着白雪仙，白雪仙继续说下去：“初次遇到你时……我的确有被你奇特的相貌吓到，因为我没听师父说有金发红眼的人。可是，仔细看石大哥你，发现石大哥你长得很好看、很漂亮，说不定别人见了，也会当你是神仙，才不会吓得落荒而逃呢！”

“妳……”石愣眼望向白雪仙，久久未见回神。

许久，石嘴角上扬，泛起微笑，道：“雪仙，谢谢妳，听妳这么一说，我心里觉得舒坦些。”

白雪仙见石恢复笑容，也感到高兴，又问：“那……你会想出谷吗？”

石仰头闭目，思索一会，睁开眼，轻轻摇头道：“不，我还是不敢出谷。”

白雪仙不解地问：“为什么？”

石眉头一皱，说：“我已经很久没离开山谷，认不得外面的路，我怕会迷失方向。”

“这样啊……”白雪仙低头念着，说起认路，她也只认得终南山几条常走的路，其它地方她也是没去过。

白雪仙想了想，笑道：“这样吧，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去逛逛终南山，现在外面花开遍野，蓝天白云，很漂亮，你一定要见见这美丽景色。”说到这，白雪仙灵机一闪，兴奋说道：“不如我现在带你出谷赏花吧！你觉得如何？”

“出谷？”石瞠目惊道，随即摇头婉拒，“妳的好意我心领了，请恕我推辞，近期我觉得有些疲累，不想远行。”

“疲累？是生病了吗？”白雪仙担忧问道，虽然石说过他不会生病，但劳累过度也会使健康受损。

“生病？”石面容疑惑，接着，理解其意，轻轻摇头，“不，不是生病，只是最近通宵观书，休息不足罢了。”

“原来如此。”白雪仙点头，虽然觉得有些扫兴，但石身体欠安，也情有所原，只好等待往后了。

“况且……”石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我幼时曾差点被坏人所杀，幸得我娘及时相救，所以……我很怕跟生人接触。”

白雪仙听了，望着石，她看得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