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诅咒(2/3)
,正巧找得。”郑青听了,既是替师兄高兴,又暗骂自己不济,“师兄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可不像我……”
上官昊见郑青又灰心丧气,劝慰着:“帝休和瞿如不可相提并论,帝休为草木,瞿如为飞鸟,草木生根不动,而飞鸟来去无踪,自然帝休易寻,瞿如难找。其中困难,谅师尊也不会怪罪于你。”
“师兄还是这么会安慰人呢……”郑青无奈一笑,明明他与上官昊同年,只是上官昊早他入门,论辈份虽是他的师兄,但怎么感觉上官昊好像比他老了十来岁有啊?
明明两人同年,但上官昊像是扛着许多重责在身,总是不苟言笑,一板一眼,也常勉强自己做出超过自身能力的事,学会一些他还不会的法术,也,在观内初试时展露锋芒,大出风头,名列观内弟子第一,颇得观主好评,而自己,始终追不上上官昊的脚步,有时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两人走近婺州城,此时宵禁,城门不开,两人只能在旁静等天亮开门,再入城歇息。
三日后,上官昊的伤势已无大碍,本想进入树林击散猫妖魂魄,但被郑青阻挠,说猫魂之事既已决定交由长老处理,何必要再回树林?上官昊不敢将欲行散魂之事让郑青所知,只好作罢,与郑青一同出城离开婺州,行至不见人烟的山林之中,才御剑飞行,直朝西北方向归去。
途中,两人飞累了就落回地面歇息,上官昊虽有修辟谷之术,三日不食也非难事,但郑青并未修习,他和上官昊不同,原是大户人家的宝贝独子,衣食无虞,父亲在朝廷为官,正直清廉,七岁那年,父亲却受奸人所害,家道中落,父亲见官场黑暗,心灰意冷,辞官返乡,举家迁徙,于山路上遭受蒙面抢匪劫财害命,他因年纪小,母亲又急忙将他藏在草丛内才得以活命,可惜除了他,全家惨死,他难过得守尸哭泣,多日之后,又饥又渴,在山林寻觅饮食,寻找多时才发现有溪谷,急步趋近,欲一解多日干渴,却不料一个脚步不稳,失足跌落溪谷,在溪中载浮载沉,拼命呼救,被外出寻物的文曲观长老发现,带回观内调养。他无依无靠,无处可去,请求北斗道收留门下。因此,他禁不起饿,曾想跟上官昊一同修习辟谷之术,但总忍没几日就破功,跑去大口饮食,对他来说,没东西吃比被罚抄经书还痛苦,因此郑青还是和平常人一样,需要一日三餐,时上茅厕。
也因此,即便上官昊归心似箭,也只能陪郑青时常回到地面解决生理所需,多少拖累到回程速度。
启程数日,已飞过秦岭,上官昊低头望去,发现原先是宋国疆域的城池,都挂着金国旗帜,西京、京兆,乃至于首都东京也不例外,震惊之余,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上官昊心想张翠华或许还待在终南山上,本打算要过去探视,若秦岭已被金国占据,还在山上的张翠华难保安全,但想起郑青在旁,若是前往探视,不慎被郑青得知他私自教授武学给外人,岂不麻烦?
想了想,上官昊放弃见张翠华一面,若是一见,就怕又牵起不必要的麻烦,与其让她失望,不如就别给她希望,所以还是罢了吧!
上官昊不再去想张翠华,专注御剑,希望早日返回师门。
七日之后,两人飞至一片万丈高山,山顶布满霭霭白雪,其中有七座山峰特别高耸,云雾缭绕,彷佛触天,两人朝七峰中央飞去,接近山峰上的一座道观,这才翩然落下。
两人走向道观,道观大门上的匾额刻着小篆字体二字:文曲。
看守道观的两位弟子,才入门没多久,内力还不甚深厚,此时冬季,天寒地冻,即使没刮风下雪,仍是冻得鼻头发紫,守门弟子见二位走来,向两人拱手行礼,“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回来了?”
上官昊点头,“嗯,一年之期将至,我们回来向师尊复命。”
守门弟子回答:“师尊正好在殿堂,两位师兄请!”弟子招手欢迎两人入内,两人踏过观门,走入中庭。
上官昊与郑青进入观内,走过中庭,这道观简洁朴素,房舍与地面皆覆满白雪,一片寂静,两人直接走进前方的殿堂,殿内供奉着一幅紫髯褐眼的紫衣道人画像,一位白发道人伫立在内,穿着背后绣有北斗七星的青色道袍,但六星皆黑,中央一颗是以银线绣上,较为显眼。两人见到白发道人,立刻拱手行礼,“师尊,弟子上官昊、郑青,皆已期满归来,特来拜见师尊复命。”
白发道人转过身,虽头发斑白,蓄有长须,但却是朱颜鹤发,庄严肃穆,仙风道骨,未显老弱之态,此人正是文曲观观主,亦即两人的师尊。
“尔等下山,可曾寻获?”
闻言,上官昊拱手回报:“启禀师尊,弟子已寻得帝休,特来交予师尊。”说完,上官昊自行囊取出一株叶形似卵、枝桠交错的树枝,恭敬地递给文曲观观主,观主取来细看,点头道:“不错,此时入冬,未有黄花黑果可辨,但依形貌与蕴含灵气来看,确实是帝休,昊儿你果然不负老夫的期望。”上官昊又是弯腰行礼,往后退了一步。
文曲观观主收下帝休,望向一旁的郑青,开口问:“你呢?可曾寻获瞿如?”
郑青面露苦笑,支唔许久,文曲观观主已然了解,但脸色平稳,未有一丝愠色,说:“瞿如为传说中的人面怪鸟,一时未能寻获,也不意外,若是你俩无事,便退下歇息去吧!待日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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