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 包扎(1/2)
慕容冲闻言看去,看见阿猛的下腹果真是滚圆滚圆的,凤奴原也是不知,不过这两日天天来厮混,看见阿猛肚子大,又不爱动静,便以为阿猛生病了,兽师告知她是阿猛有孕,故凤奴每次偷溜过来都特意给阿猛多拿些肉。
阿猛有孕本来就充满母性,所以很快就喜欢上了小凤奴,小凤奴被丢进笼子里的时候,两只獒犬本就没有有伤她的意思,只是慕容冲于它们是非常陌生的,以为他要攻击,所以狠扑过去咬。
慕容冲身上又痛又辣,想是伤得不轻,使了一身狠劲换了一身伤,但不知为何心头的郁闷、愤恨竟然没有了,心内竟舒畅起来,他低头看自己满手是血,方才实在是凶险,没想到小凤奴竟然真的跟这些凶残的猛兽结下情谊,又看她抱着阿猛哀求,她性子随意不拘束,天性酷自由,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为一对猛兽求告,有意思,她知道怕,就很有意思了!
慕容冲挪出笼子,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崴了,出了笼子便说:“两只畜牲明日杀了,给我烹了做下酒菜!”说罢哈哈大笑。
说罢扶着长史转身走,长史吓得忙说:“皇哥儿,您伤着了,先别动,奴才叫人拿了软榻来,叫大夫给您治伤,您先歇着保持力气,看……身子一动就出血,心疼死奴才了!”
凤奴听到慕容冲的笑声,毛骨悚然,她从笼子里连滚带爬到慕容冲脚下,扶着慕容冲的腿说:“爷……求求你,都是奴婢的错,娃娃亲饶了阿凶阿猛的命吧!”
也不知道扶到慕容冲什么痛处,慕容冲“哎哟”一声大叫,满头是汗,凤奴忙松开手,呆呆地看着慕容冲。
长史骂道:“死丫头,别说我不帮你。这两个牲畜把主子伤了,它们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还有你,就是把你的命拿了来。也补不了爷的伤!”
慕容冲轻轻吟呻了一句,长史顾不得骂了,低头看他,慕容冲皱着眉忍痛,好容易过了刚才的痛劲。却觉得两腿是麻痹的,几乎站不住,向前一冲倒下去,长史忙扶住,凤奴也伸手去扶,慕容冲一手扶着长史,一手扶着凤奴的肩膀勉强站着。
这时偏院的府丁飞奔去取了软榻来,扶慕容冲卧下来,慕容冲的手还扶在凤奴的肩膀上,抓得死死的。凤奴知道是自己有大错,不敢动一下,只能抠着身子跟着一路小跑回到偏院。
早有人请了大夫来,莲碧与几个女婢把滚水取了来,把慕容冲的头脸抹净,还好脸上的血是不知道什么擦上去的,脸并没有抓伤,把大袍和中衣脱下来,前胸被挠了一块肉,后背伤最重。几乎是剜下一个拳头的肉来,还有肉汩汩留出来,大夫与几个长仆合作包扎,好容易止了血。
长史还想检查慕容冲的腰腿部有没有受伤。无奈慕容冲死死抓住小凤奴不放手,只好拿一块丝带将小凤奴的眼睛蒙住,把慕容冲的中裤也脱了,大腿处果然还有一处伤,伤口及肉,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又是一阵忙乱地止血包扎,慕容冲痛得死去活来,一只手抠着小凤奴的肩膀,小凤奴痛得龇牙咧齿,死死忍着不敢出一声。
慕容冲的痛缓了一缓,看见小凤奴被帛丝蒙住眼睛,一伸手将帛丝抽出来,凤奴眼前一亮,突然看到慕容冲一具雪白而精壮的男人身子,她一呆,眼睛瞪得眨也不会眨,全身僵直了。
长史忙拿手捂住小凤奴的眼睛,对慕容冲埋怨说:“皇哥儿,小凤奴还个孩子,少儿不宜看!”
“她是我的奴婢,生来是服侍我的,为何不能看?”慕容冲冷笑,长史就是不松手,拿锦被把慕容冲的关键位置遮了,使眼色叫大夫快点包扎伤口,一边说:“这偏院里服侍皇哥儿的人很多,有几人能见皇哥儿的身子?你若光着身子叫小凤奴看,除非叫她做你的妻妾或是通房,否则她以后怎么出去嫁人?”
“嫁人?她以后还能嫁人么?”慕容冲大笑一声,“这辈子她都不能嫁人了的,谁也不能嫁!”
“她不能嫁别人?当然,她要嫁给……”说罢长史抿嘴一笑。
“一个奴婢,她没有资格嫁给我!”慕容冲喝道,一股痛袭来,他又疼得满头大汗,手上使了力,凤奴痛出一身汗,又不敢喊出来。
待慕容冲全部包裹好,已然力竭趴在床上睡着了,但一只手仍旧掐着小凤奴,小凤奴眼睛也沉得睁不开,长史叹了一口气要退出去,小凤奴抬了抬眼睛,挣扎着说了一句:“长史,长史……叫人不要杀了阿凶阿猛……好不好……你应了我……我以后乖,以后什么都做……”
长史摇摇头,在她耳边说:“我应了你没有用,得爷应了你,你看爷都伤成什么样了,你尽心服侍,待他伤好了也许还有转圜!”。
凤奴点点头,趴在榻边上也睡着……
长史直起身子看着一上一下睡着两个人,表面上看他们是父与女的年龄差距,是爷与奴的主仆关系,也许还是仇敌的关系,但他们又似须臾不能分的情侣关系呀,白日里无论皇哥儿是怎么样的暴怒,到了夜里,凤奴在身边,就像是伤着痛着,他都可以像现在一样沉沉地睡着。
长史也不敢走,窝在榻前也朦胧地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天就亮了,长史不敢睡熟,起身探看,慕容冲的手仍牢牢地爬着凤奴的手臂,凤奴是个贪睡的,虽然是痛着,在沉睡中皱着眉,但仍睡得极香,长史去看慕容冲,因是趴在榻,只露出小半张脸,但脸色绯红,长史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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