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昏王断案(二)(2/4)
逆不孝的大帽子已经扣下来了,再多一顶也无所谓。“柱国公,你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萧梓璘这句话问得别有用意。
海朝瞪了周氏和汶锦一眼,冲萧梓璘陪笑行礼,“呃,臣、臣不甚清楚。”
“不清楚?哦!海诏,你陪柱国公夫人来的顺天府,也一直在内堂听本王过问此事,你就一五一十讲给令尊听。”萧梓璘喝了口茶,又说:“听说你想补悯王府的二等侍卫,有贵妃娘娘照应自是方便,可连话都传不清也不行呀!”
“是,临阳王殿下。”海诏有点为难,还是嚅嗫着讲述了海老太太告状之事。
海朝听海诏讲完告状之事始末,很生气,当着萧梓璘不能发作,陪笑说:“回临阳王殿下,臣今天有事外出,不知道家里出了这种事。太后娘娘让殿下过问此案,臣感激不尽。可这毕竟是臣的家事,还请殿下让臣自行处置。”
周氏冷哼一声,“装什么?一家子人整天斗得跟乌眼鸡似的,现在都闹到官府来了。你做为一家之主,一句你不知道,就想把这件事遮掩过去?这确实是家事,需要你处置时,你能躲则躲,现在闹到了官府,你想又自行处置了,没门。”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这不是忤逆不孝是什么?诚儿变成这样都是让你带累的。我们柱国公府是朱门锦绣之家,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娶你这个商家女。”海朝气急了,他缓了一口气,还要骂,被萧梓璘制止了。
海四姑娘跟父母离家去西南省的时候才六岁,还不懂事,有关国公府人和物的记忆少之又少。现在,这身体的灵魂换成了汶锦,她对柱国公府就更陌生了。
看海老太太等人的作派,再看海朝的样子,她对他们已厌恶到了极点。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谁也没必要再客气,有些话周氏不便说,就由她来说。
“敢问国公爷,我父亲怎么被我母亲带累了?我父亲去西南省时,只是一个七品官,现在,他官居从四品。圣上英明,看中他的才干,lùn_gōng行赏,他今年也是要升迁的。若是没有我母亲做贤内助,父亲能有这般成就吗?
不说别的,就说我父亲的俸银,除了打点应酬必要的银子,剩余的全部孝敬了老太太。若是没有我母亲支撑,这一家上下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我母亲出身商家,也知道礼义廉耻,知道家和万事兴,不象柱国公府一些人……”
“你、你给我住嘴,这就是你母亲对你的教养?你还懂不懂长幼尊卑?海家是勋贵之门,最重礼数。”海朝说到最后一句,见周氏嗤笑他,就没底气再说了。
汶锦冷哼一声,“好一个懂礼数、重规矩的勋贵之门,我母亲……”
周氏冲汶锦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多说无益,请临阳王殿下公断便是。”
萧梓璘用拇指和食指支起下颌,正津津有味看好戏,听到周氏请他公断,他才点点头,问:“周夫人,你给本王看这几封信还有这本账目是什么意思?”
“回临阳王殿下,那几封信是国公爷给妾身写的回信,字数很少,每封信上都有‘银票已收到,岩儿安好’这句话。我家老爷带我们一房到西南省上任,国公爷非要把我儿海岩留在府里,说是留在他身边教养更好。
我没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为了不让府里某些阴诡恶毒之人谋害我儿,我每年都要孝敬国公爷一笔银子。我们一房临行前,我给了国公爷三千两银子。刚到西南省前两年,我每年给两千两,接下来又给了两次三千两。
他过六十大寿,我给了五千两。他尝到了甜头,过了虚寿,还要过实寿。从过实寿那年开始,我就没再给过他银子。我儿搬到了我兄长家,还拜了国子监祭酒陆大人为师,我不担心再有人害他,也就没必要拿大把的银子为他买平安了。”
海朝听周氏说起这些事,气得浑身哆嗦,都说不出话来了。
海谦、周氏、海诏及海老太太听说周氏给了海朝这么多银子,都以不满的眼神扫视海朝。他们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但他们知道这次告状会是完败告终。
萧梓璘摇头一笑,问:“周夫人,这本散账是怎么回事?”
“这本散账是我们二房的秦姨娘记的,那是我们老爷俸银的花销明细,一共是六年。每到年末,都会有一笔几百两银子的开销,那是我们老爷给他嫡母的孝敬银子。六年共给了两千一百两银子,而我们老爷这六年的俸银加起来才三千多两。说我们没给过孝敬银子,这两千多两算什么?信口胡说不觉得亏心吗?”
“二太太可别这么说,我们长房、三房和四房每年也都孝敬老太太几百两银子,比二房只多不少,从没停过,你们二房可有两年没孝敬过老太太了。”一直沉默了苏氏终于抓到了说话的机会,本想多说几句,被海朝以眼色制止了。
周氏冷笑道:“柱国公府有多少产业、这些产业一年有多少红利出息,想必大太太很清楚。我们二房离府近十年,这出息产业可曾分给我们一文?可……”
“那些产业还有产业的红利出息都是嫡系一脉的,你们这些低贱的庶子休想拿走一文。”海老太太听周氏提起公中的产业,顿时红了眼,狂叫起来。
苏氏冷笑轻哼,抛给周氏一个蔑视的眼神,以眼色告戒她别再想那些产业了。
“嫡系一脉?我呸——”周氏也是厉害人物,“大老爷和三老爷才成为嫡子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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