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庆工大会(1/2)
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平静,鬼方望着窗外,眼里闪烁着忧虑的目光。他还在想着南宫雪,不时嘴角微微抖动,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説好的不见不散……雪妹……你为何会失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鬼方为南宫雪失约的事不知找了多少个理由,但却始终説服不了自己。他痴痴地望着窗外天下滋味大酒楼的方向,又时不时地看看门外,总是心存侥幸地认为店伙随时可能送来一张南宫雪的便笺。
突然,鬼方眼前一亮,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猛地站起,道了一声“也许!”,便疾步出了客店,朝着天下滋味大酒楼的方向飞一般地奔去。
过不多时,鬼方便来到了天下滋味大酒楼前。他探首向楼上望了一眼,又不顾一切地爬上楼来,直奔靠窗的东首座而去。突然,他停下了脚步,面露喜色,只见东首座上背对着自己坐着一位翩翩公子,身形装扮俱与南宫雪相仿。鬼方喜不自胜,一时情不自禁疾步走上前去,兴奋道:“雪妹!你……”鬼方还未説完,突然脸色疾转,眼睛睁得溜圆,闪烁着失望与哀伤的目光。
“你是谁,要做什么?”那位公子猛地回过头来。
鬼方凝思哀伤,竟是没有听见,六神无主地向楼下缓缓走去。
鬼方失魂落魄地行走在花城的闹市中,眼神恍惚,心里满是南宫雪。他竟不看路,更不去理会街市的繁华,径自往前走,时不时就与过往的行人擦肩撞上。他看也不看对方,只道了声“对不起”,又兀自向前走去。行人见他举止有异,上前询问,他也不去理会,脸上无不露出诧异之色。
不知走了多久,鬼方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精巧的石桥上,只见石桥两侧几棵垂柳枝叶繁茂,伴着徐徐的春风轻轻飘舞;石桥下面清澈透明的河水掩映着河边墨绿色的垂柳,兀自静静地向远方流淌。鬼方不经意瞥了一眼石桥,忽然发现石桥的内侧石壁上模模糊糊写着几行字,像是一首词,但又不是十分考究规法。鬼方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离别方知,伤感为何物?真乐土,相亲相伴爱相互;实痛处,无限春光忽作古。归期不知,常念旧时继君来;千里回音,挑灯星夜西窗外。”鬼方潜心天工学,不过,此时忽然见到石壁上题着这首词,倒也与他当下的心境很是契合。鬼方登觉情深意真,反复念了不知多少遍,心想:“他是离别方知伤感为何物,我和雪妹却连离别也算不上,是不别而别。况天下之大,我甚至不知道雪妹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去,我连个寻访的地也不晓得,不知我和雪妹何时才能再相见?”
又过了一日,庆工大会的日子到了。
同学们在吴先生的带领下向花城北部的花城山进发,欧阳无敌老先生便住在花城山上的天工山庄里。
他们穿过繁华的花城街道,出了北门,又行了一程,便到了花城山脚下。这时,花城山的山道上俱是各地来参加庆工大会的老师和学生,极目望去,山色郁郁葱葱的,朦朦胧胧一片,竟看不到尽头。
正欲上山,忽然有几名天工山庄的人迎上来,俱是一袭青布长衫,精神抖擞。当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面目和善,温文儒雅,和吴先生见礼,説道:“吴兄远道而来,辛苦了,赖某在此欢迎卿等大驾!”吴先生回了礼,哈哈大笑,道:“欧阳无敌老先生真是诚意之至,居然让天工山庄的大管家赖冠煌先生亲自于花城山脚下迎接,我等真是荣幸之至!”赖冠煌连连摇了摇头,甚是谦卑,道:“哪里哪里,吴兄説笑了,能够迎接各位天工界的前辈和新秀,当真是赖某荣幸之至才对!还请吴兄快快上山去,欧阳无敌老庄主正于殿前候卿等大驾。”吴先生和学生们拜别了赖冠煌,便向山上走去。
行了一程,但见山势越来越陡。没走多远,来到一地,见山道两侧植满了山茶花,当下时令是仲春,这时节山茶花开得正盛。一眼望将出去,都是红白缤纷的茶花。霎时茶花红成一片,灿若云霞;霎时茶花白积一堆,晶如皓雪。徐风袭来,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花香。山道上的老师与学生纷纷驻足停留,左右观望,无不大为赞叹。天工山庄领路的弟子回过头来,道:“这叫作茶花岭。吴先生,你看这茶花岭的景色如何?”吴先生笑道:“茶花岭茶花遍岭,花香逼人,天下难得一见!”那人道:“花城山位居天下之中,在南冥帝国时期,就被称为天下群山之首。吴先生您看,尤其这茶花岭,更是历代大帝巡幸花城山时的必到之地!”那人满脸笑容,眉字之间颇有傲色。xiao虎瞥了一眼那人,有些不服气,不以为然道:“这茶花岭确是很美,但若与我们家乡的兰陵岗相比,恐怕要逊色几分秀气了!”吴先生脸现愠色,厉声喝道:“住嘴,不得无礼,这里哪有你説话的份!”xiao虎撇了撇嘴,不敢再作声。那人怒视了一眼墩子,也颇不服气。
由此而上,山道越来越险,领路的天工山庄的弟子一路指dian,转了几个弯,忽然来到了一段平坦的山道,只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惊异。吴先生带着大家到凉亭中坐定,歇一歇脚,旁边山道上络绎不绝的老师和学生依然兴致勃勃的朝山上走去。
由于领路的天工山庄的弟子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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