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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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军的首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刚刚经过一场厮杀,黑衣浸透,不知是血还是汗。-不过眼神却是很平和,一点都不像是刀头嗜血的人,这让阿捡的心放松下来,有这样眼神的人,再不济也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一个‘女’人。
那人看到她似乎楞了一下,微微眯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官话说的不是很准确,带着点鼻音。
阿捡却倍感亲切,可是这话确实不好回答。他张张嘴,决定老实回答:“我不知道,大家都叫我阿捡。”
那首领听他说话,神‘色’微变,不过很快,手下将现场收拾好,同伴之间相互包扎,敌人伤重的补上一刀,伤轻的没来得及溃逃的也用绳索捆绑好。就连那辆豪华的马车都成了战利品,不过与人相比,那辆马车堪称毫发无伤,连血都没溅上一滴。
“大人,没有找到。”一名士兵跑上来,大冷的天,他的额头在滴汗。
阿捡看着那首领的脸‘色’,赶紧殷勤道:“找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们。”虽说有些软骨头吧,心里却是没有什么负担,与赫勒人相比,这些怎么也算得上是同胞。
“马车里的‘女’人呢?”那首领没有犹豫,沉声问道,看样子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阿捡莫名其妙:“这马车原本就是空的,怎么会有‘女’人?”
首领神‘色’一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时,旁边有人‘插’嘴道:“难怪他们这么容易就抛下马车跑了?”
“不好。”首领突然变‘色’,“马上离开这里。”说着就跨上马背。
“这些俘虏怎么办?”
那首领神‘色’狠绝,却是犹豫片刻,最终叹息一声:“断去右臂,自生自灭。”
阿捡脸‘色’煞白,哆嗦着声音道:“别,我不是赫勒人,也不是士兵,我……我们……我们是同胞啊!”他已经吓得语无伦次,要是被断去右臂,就算不会失血过多死去,也没办法生存下去。
这次首领没有任何犹豫,果断道:“上马。”
阿捡看着他伸出的手,赶紧把自己的手递过去,那首领手臂使巧劲,很容易就把她带上马背,只听几声惨叫,阿捡不忍去看,却又忍不住去看,黑衣军已经上马,从赫勒出发时还斗志昂扬的士兵,一脸痛苦扭曲,右肩处碗口大的伤疤鲜血直流,还冒着热气跑。
“抱紧。”身前的人一声沉喝,随着她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马蹄撒开,放足狂奔。
树木,山峦飞快的向后退去,阿捡感觉小腹钝钝的疼,头昏脑胀,只是紧紧的抱着前面的人,也努力汲取那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昏昏沉沉之际,只感觉云霄飞车似乎渐渐平稳下来,只听的一个声音冷淡道:“你怎么样?”
阿捡努力的睁开勾起一丝笑容,自己都觉得大概比哭都难看,抬起头‘欲’说道:“没事。”不料,入眼的景象让她瞬间目瞪口呆,‘揉’‘揉’眼睛,疑‘惑’自己长期的心理不安和孱弱的身体状况让自己出现了幻觉。
“箭楼……”她喃喃自语。
“你知道箭楼?”身旁之人似乎并不诧异,可是既然不诧异,问什么要这么问呢?知道水泥很奇怪吗?
阿捡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茫然道:“这不叫箭楼吗?”不叫箭楼叫什么?等等,他以前见过见过这种东西吗?怎么会知道这是箭楼呢?他努力的想,可是,毫无头绪,头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渐渐地,天旋地转,一片黑暗。
“她怎么了?”
“头部受过重创,内有淤血,可能因此失忆。还有她的身体很是孱弱,应该是产后失调,长期忧虑,再加上近日月信失血过多,这才引起昏厥。”
“你说她失忆了?”带着鼻音的男声似乎很是诧异。
“难怪……?不过,你刚刚说她产后失调,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只是小的的推断,她的脉象微弱,气血不足,略有凝滞,应是忧虑所致。她既无先天之症,应是产后失调,元气大失所致。”
“这样,你先开些方子。这些日子你每日都过来看一下,她的失忆症能治好吗?”
“你认识她?”
“也许吧。”那人的语气很怪异,似乎难以确定。
医者恭敬告退,男人也随之走出房间,眉头紧皱,似在沉思。
“大人,我打听出来了。”一个偏将模样的人跑上前来,神‘色’匆匆。
“这么快?”鼻音男很是诧异,“走,到博弈轩去说。”
两人在一张白‘玉’棋案两边对坐,一边摆着黑白棋子,一边谈话。
“这个‘女’子是赫勒打草谷掳来的,不过赫勒人似乎不知道她是‘女’子,一直跟着一个和她一起被掳去的医者,平日里也就是熬‘药’,给伤者洗衣换‘药’的做些杂活。有时候军妓伤了或病了,也找她看一下。就是一个多月前,有一次叶韵哈伦那家伙去看望伤员,遇见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特别另眼相待,从此飞上枝头。可也奇怪,大人,你说这叶韵哈伦若是知道她是‘女’子,却也没有找她过夜,若是不知道吧,他也不好男‘色’,也没有什么动静,就那么供着,说不过去啊?对了。她行了嘛,行了直接问她不就明白了?”
“恐怕不行,刚刚清夜给她看了下,好像是失忆了。我猜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阿捡,一听就不是正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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