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 童凉失踪(2/2)
小时候童凉因为替人强出头,被一群地痞追着打,小小的她纵然有武术傍身,可仍耐不过几个成年人的群架。她任由别人的拳头一下下往她身上招呼,她瞪大眼,不哭也不闹,她找到她的时候,她才咧着嘴喊疼:“姐,我好疼!你给我‘揉’‘揉’,好吗?”泪,无声息落了下来。她窝在童凉卧室里靠窗位置的藤椅,那阳光暖暖照在她身上,真是暖和,晒的她都想睡觉了,可稍一低头,眼泪就倔强的濡湿脸庞。
她们都太倔强,不肯低下头承认错误或对感情投降。十六年,她们都发生过彼此无法谅解的事,如果她愿意早点跟童凉谈谈,打开彼此的心结,她就知道童凉的近况,不会像现在这样,她出事了,她只能干等着线索去营救。
当最后一丝光线被收走,卧室渐渐陷入黑暗。童扇就这么呆坐一整天,不言不语。她脑子里回想起的全部是她和童凉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她以为的怨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深深的愧疚。
手机响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但因为哭过又一整天没有说话,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灏歌,怎么样了?”
“只追查到一点线索,我还需要再一点时间。你去哪里了?现在马上告诉我,我去接你。你病都还没有好利索!”他的语气有丝压抑,她的心被吊起。
“我没事,你不要来找我,我只想要尽快知道童凉的下落,拜托你了。”她声音颤抖,不想再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月‘色’‘迷’离,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心事如谜。
这个夜注定让人煎熬失眠。
童凉衣衫不整的躺在水泥地板上,全身被绳子捆绑牢实,脸部的血已经凝结,原本一头秀丽如墨的发沾染尘灰,杂‘乱’狼狈的服帖在她脸上。
她感觉到疼,五脏六腑都扭曲的疼。已经四天都没有吃饭了,她早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皮好沉,她真想睡过去。
又是一夜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太阳升起来,她还能不能见童扇和母亲最后一面;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诚实面对自己内心,去见段席一面,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临死之前,她想起当年她费劲心思,终于从段席处拿到他朋友的杀人证据。
警察出动的时候,她一脸无情,漠然的对段席笑着解释:“谢谢你给我三个月的恋爱,只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侧面揪出你朋友的狐狸尾巴,仅此而已。”
他朋友被戴上手铐,至死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警察带走了。他愤恨的指着段席骂道:“段席,亏老子拿你当朋友,你为了这个贱‘女’人出卖我!我他/妈瞎了狗眼!”
段席无动于衷地站着,只是满脸的哀伤出卖了他的痛苦,他哑声问道:“你在说谎!如果你从来没有爱过我,真的能跟我把三个月的爱情演的惟妙惟肖?”
“你知道吗?抓了他,回去我就会升任‘女’警队长,而你一个穷画家,你指望跟我在一起吗?”
她知道她当时的嘴脸一定极为丑陋,比如今这副模样还令人厌恶。
但三年前的一切,她真的不是真心想要辜负他。
有一丝泪痕缓缓流出,融进发丝里,再也找不见。
童扇做了个梦,她梦见两个小‘女’孩因为跟人打架,回家被父亲狠狠惩罚。那个‘女’孩无声的躲在她的背后,一声稚嫩的声音在呼唤她,一声声叫着她姐,姐。。。。。。她从半夜里惊醒,突然感觉好冷,抬头一看竟然忘了关窗,怪不得。
越凌集团。
凌灏歌坐立难安的一遍遍打着童扇的电话,却提示关机。
他紧咬牙关,绷紧的侧脸隐现着担忧,寒眸里泛起一抹暴戾。
手机响了,他立马接通,段席的声音灌入耳膜:“凌总裁,问你借你几个人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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