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左右为难(1/2)

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清冷的月光下，他就这样静默地站着，微风吹动着他乌黑的发梢。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蓦然回首。

两眼相对，又是陌生的面孔配上那双熟悉的眼睛。看到我身边站着的两人，他的眼睛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你们先进去吧，我还有点事。”出生让他们两个进屋去，这样几个人站在一起，那种低压的感觉不舒服。

“到河边走走吧。”等到两人进去，我才开口对男子说道。

他率先走到前面，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今晚的他很奇怪，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是你救了我们吗？”他沉默不语，只有我先开口了。

“你在意吗？”他的眼睛没有看我，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黑得看不清楚的河面。

“如果是你救的，我想我应该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我呢？”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他的眼睛一瞬间都没有离开我的眼睛。

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能抿着嘴唇，转过脸不去看他，一句话也不说。他猛地转过我的头，捧住我的脸，唇压了下来。我本想和上次一样，一把推开他，却在手碰到他胸口的时候，听见他触着我的唇低声恳求着：“不要推开我，求你……”这样的月色，这样伤感脆弱的男人，我莫名地心软了，手就这样抵着，没有继续的动作。任那股温暖的气息充斥这我的脸，然后感觉到那冰冷的唇轻轻地摩擦着，动作和缓温柔，很久很久。

轻轻地搂着我的肩，他低声说道：“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

“第一眼？为什么？我不漂亮，我的身材也不好，我也没什么才艺。”

“因为你的心是热的。”

“谁的心不是热的呢？”这真是个奇怪的理由，不是吗？

“在我的世界里，心早已是冷的了。是你的出现，让我的心再次有了温度。”他缓缓地说着。可我还是什么也听不明白。

“和我在一起吧。我想让你在我身边。”他也不在意我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我轻轻地推开他，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我知道我应该要拒绝他，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我了，我不能伤害木易梓。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为我做了很多事，我真得能这样子对待他吗？

整个氛围变得低沉而压抑，好似整个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感觉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还是他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局。“是因为他们吗？你不能接受我。”

“他们？没有他们，只有他，我不能伤害他。”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把利刃，在撕扯着他的心，但我不能不说。

“那么我呢？我在你的心里，除了救命恩人，就什么也不是了吗？”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吼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铁青。

“我不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对于我来说，熟悉的就只有这双眼睛。我不知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从头到尾，你就是个谜，无法解开的谜。”

“如果我告诉你一切，是不是我就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他的表情因为我的一席话瞬间出现了变化。

“我没办法回答你‘是’或者‘不是’，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下意识的我没有说出“不是”，不知道问什么，但我知道的是如果他真得告诉了我一切，对家里的那个不知道又要花多少口舌才能解释得清楚了。

他开始慢慢述说着他的一切，而我也仔细地聆听着。没想到他竟然是当朝的九王爷北宫夏。

“我娘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被在外微服私访的先皇酒后宠幸了一次，便有了我。我四岁那年，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传到宫里，那个男人为了隐瞒自己的荒唐行为，便赐死了我娘，把我带回了宫，封为九阿哥，交给奶娘抚养。从小，因为没有娘，又不受他的喜爱，我在宫中备受欺侮，甚至连一些奴才都可以骂我。直到十五岁那年，在一次暗杀事件中，我无意间救了二皇兄，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我的生活才发生了改变。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能被封为王爷的原因。但是小时候发生的一切已经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以至于我对任何的人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包括二皇兄，当然那个教我武艺和易容术的师父除外。”说道他娘亲，他的言语中有一丝哽咽。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看到他这么难过的样子，我感觉很愧疚，挖人伤口并不是我会做的事。

“没关系，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边说着，他蹲下身，慢慢洗去脸上的易容，露出他的真实面目。细致如美瓷般的肌肤，配上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和他那双绝美的眼睛，无一不展现着他的高贵和优雅。

“你为什么要易容？”盯着他那张美得出奇的脸，我差点呆住，最抵抗不住这样花美男类型的男子。

“看到这张脸就会想到死去的娘亲，所以除了必要的时候，我很少以真面目出现。”

“嗯，易容也好。“这样一张脸，如果出现在人前，不知道有要招来多少的羡慕嫉妒恨，还是低调些得好。

“不早了，回去吧。”假装困了，打了个哈欠。不然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我看你进去了再走。我就住在后面的半山腰的竹林里。你有事就吹笛子。”他陪着我走到了门口。看着我进了房门才转身离去。透过门缝，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想到他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