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一章、四枪四命(2/3)
不想轻易在这里与人结怨,更不想“因小失大”,叫人顺藤摸瓜查出他已经犯下的死罪。正因为如此,他才强忍着联办参场中一些人的举动和作为。但是光忍着,他又实在心有不甘!这样的人,如此的心态,对他身边的所有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潜伏的定时炸弹。
第二年春天,刘子义碰上了一件最让他无法容忍的事。
那天,他上山刨天麻(一种野生药材),无意间发现在返青吐绿的树林子里有两个光着下身的男女在野合。刘子义感到晦气,山里有一种说法,看见长虫发雾(蛇交配)、人干那事都不好,倒霉,他本打算悄悄地避开算了,没想到那一声声清晰可闻的娇喘欢叫实在太熟悉了!
他不由自主趴在一堆头年清林打下来的树枝上,一细看那女的竟是他多年的情妇许桂花,另一个更让他不敢相信,竟是邻居16岁的儿子金小林!
刘子义真想一枪崩了他们,但他忍住了。
当晚,刘子义找到许桂花。
刘子义问:“白天你干啥了?”
许桂花说:“刨天麻啦,咋地?”
刘子义说:“我也去刨天麻了,还看见两个人。”
许桂花就不吭声了。
刘子义说:“你不让我跟旁人胡扯,你却跟旁人胡扯,还跟小孩儿。”
许桂花恼羞成怒,反唇相讥道:“我跟不跟旁人胡扯咋的,你是我啥人?我爱跟谁跟谁,你管得着吗?”
刘子义大怒,隐藏已久的本性一下暴露了,他上前一把掐住许桂花的脖子,自己的嗓子也变了声调:“我咋管不着,你看我能不能管得着?!”
许桂花顿时被掐得眼冒金星,呼吸短促,脸色绯红。“你掐死我,死在你这样的男人手里……我不后悔。”许桂花断断续续地说。刘子义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一时性起,想出口恶气。见许桂花软下来,又不张扬,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掐着她的手也放缓了力度,直到最后罢手。
但在刘子义心中,自己的“花儿”被人家“采”了,“采”他“花儿”的竟是个ru臭未干的孩子,他怎么想怎么别扭!
许桂花央求刘子义不要计较那个孩子,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刘子义两眼望天,不吭声。
“他还敢祸害我的牛!”刘子义突然吼了一声,瞅也没瞅许桂花,掉头消失在夜色中。
如果说这件事是个导火索的话,那么接下来那个16岁的男孩就成了点燃这导火索的火种。第二天,小男孩拿着镰刀上门去找刘子义。别看他才16岁,个子却已经一米七八,气势挺盛,一脚踢开刘子义的家门,指着他的鼻子尖:“老刘!你凭什么说我害你的牛呢?”
刘子义正吃早饭,一见他气不打一处来,把碗一礅,大骂:“***!你没害我牛,前两天我牛槽子里稻草包的铁掌是不是你干的?!”
小男孩倒也不是善茬儿:“***!我没干!”
紧接着俩人就动手打起来了……
刘子义,这颗沉默已久的“炸弹”终于在许多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突然“爆炸”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男孩先砍了刘子义一镰刀,手疾眼快的刘子义岂肯吃亏,迅速跳下地抽出他自制的猎刀还了他一刀,都未致命。倒是刘子义目光中的凶杀之气使小男孩顿失来时的锐勇,转身逃回家去。刘子义知道这小男孩火气也挺暴的,以为他回去取枪,立即产生了杀人念头,想到:你回去取枪,莫不如我拿枪先打你!于是刘子义进屋拿出枪直奔小男孩家扑去。
刘子义到金家,听见小男孩正跟他妈说:“老刘拿刀攘我!”
他妈说:“攘你你不跟他干?”
听到这儿,刘子义一脚踹开门接口骂道:“***,老金婆子,你护犊子这么护着他能行吗?他拿镰刀砍我你知不知道?!”
金妻头一转说:“砍你活该!你这臭盲流子!”
“我打死你!”
“你敢!上老锔所去告你去!”
“你告!”
“就告!”
刘子义杀机顿起:“你再说一句告!”
金妻毫不相让:“就告你!”
“叭”一枪,刘子义扣动了板机,把金妻打倒了。她丈夫老金从屋里跑出来,刘子义马上把枪对准他。老金一看老婆让人打死了,大惊失色,嘴唇哆嗦成了筛子:“哎呀老刘,你真下死手啊!”
刘子义面部肌肉咬起一股股肉梭,脸如白金:“那这么地,打死一个我偿命,打死两个我赚一个!”
“叭”一枪,不容对方回话,又把老金打倒了!
眨眼间,两条人命魂飞天国!刘子义又闪电般推弹上膛,指住了小男孩金小林。
小男孩早已吓傻了!
但他没有扣动板机,而是从紧闭的口中迸出一个字:
“滚!”
小男孩在山沟里长到16岁,尽管一身野性,毕竟此前打的都是山狍野鹿,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枪打活人,又是自己的父母?吓得目瞪口呆中,怔在那里!见他爸、他妈都被打倒了,想跑拉不动腿,老刘的枪又指向他,别看这少年平时挺尿性,在联办参场包括在二十八道沟乡都挺出名,但是那也就是打架斗殴而已,哪里见过这个,一时吓得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好……
一个似从胸腔里憋出来的“滚”字,让他猛醒,转身就跑出了后门。
这时的刘子义并不惊慌,他拖着枪朝村外走。
走到30多米外碰上邻居张宝贵(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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