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要人(1/2)
月光如银,寒风微凉。
一道黑影如青烟般从秦府大院翩然飞出,几乎不用停顿,便已跃出了几丈远,直让想追踪她的人郁闷得直吐血,这样诡异莫测的绝顶轻功,他们就是拍马也追不上啊!还谈什么跟踪啊!
来时飞檐走壁,去时……还是飞檐走壁,轻易地甩掉不怀好意的尾巴,君邪在秦府转角的街道上停了下来,背着月光,噙着了然的微笑道:“出来吧!二少……”
“你怎么知道是我?”已换过一身衣袍的秦子浩从暗处角落里走出来,话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笨啊!她那么厉害,发现他也不奇怪啊!
“有事?”君邪勾勾嘴角不答反问,看着走到月光下的秦子浩,越发地觉得他不身为女儿身,真是作孽啊!
直走到她的面前,秦子浩扭捏支吾了一下才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
娘耶!大晚上的别这样刺激人啊!一个大男人随便一个动作都这么妩媚,这让女人怎么活啊!当然,她是为千千万万的女人哀悼,不包括她自己,因为她一向没把自己当女人。
伸长耳朵,君邪又忍不住想捉弄他:“什么,你说什么,没听清楚。”
憋足了气,秦子浩快速地仰起头,大吼:“我说,谢谢你。”
靠,那么大声干嘛!掏了掏耳朵,君邪郁闷地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不用特地来谢,反正你还欠着我的,就当再欠一次。”头一句话说得真豪爽,后一句话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啊!秦子浩突然有种拿把刀把自己抹了的冲动,他是发了什么疯啊!专门兴冲冲地跑来让人宰,宰的人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偏偏他还得感恩戴德。
哎,没办法,谁叫人家举手之劳下,帮他治疗脸上的鞭痕呢!
今晚,秦子浩借着君邪的光见到了他父亲,秦子姚要保持好儿子好兄长的面具,自然不能再折磨他,所以,君邪与秦湖亭在书房密谈的时候,秦子浩不用回柴房劈柴,而是回房间换衣服,却发现他脸上的鞭痕竟然要结枷,细想之下,他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虽然因长相原因一直被人笑成娘娘腔,但毕竟谁也不会想脸上顶着两条疤痕见人的,所以他才会怀着感激的心等在这里,只为了跟她说一句谢谢。
今晚她与秦湖亭已达成共识,对于南山陵墓的秘密,即使心有准备,也不免大吃一惊,如此,十天后,必然会有一场大战,看来,这十天,她得好好准备才行。
想到这里,君邪定定地看着嘴角抽搐的秦子浩,严肃道:“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骨骼极佳,天赋过人,又熟知天下武功,秦府更加高手如云,为何不学武?”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秦子浩身躯一颤,漂亮的凤眸中浓浓的戒备之色又浮现起来,连出口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清冷:“不关你的事。”
话音刚落,两道凌人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戒备之色虽不减,语气却不免放软了不少:“本少从小就不喜武。”
不喜武?这个借口,还真烂!
君邪双目如电,嘴角浮出一丝邪笑,伸手快速地按住他的腹部,声音带着冷厉道:“是不喜习武,还是习不了武?”
腹部骤然被一只柔软的手给按住,身为正常男人的秦子浩只觉一股热流蹿进了体内,分成两股,一股向上,一股向下,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充斥着他全身,想退开,退不了,想拔开她的手,拔不了。
好不容易压住这陌生的感觉,秦子浩涨着一张艳若娇阳的红脸,毫无气势回击道:“自是不喜习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不,不可能,他们才见过三次面,她怎么可能知道。
完全没感觉自己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君邪贴在他腹上的手用力一按,笑容瞬间收敛,声音更加冷厉:“丹田破碎,气海溃散,秦子浩,是怎样的深仇大恨,需要这样毁了你?”
此话一出,秦子浩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全身震动得厉害,悲痛凄哀的气息连君邪这个无情之人也觉得心惊。
该是怎样的伤,怎样的痛,才能让一个人发出这样如孤狼般的无声悲鸣来!君邪阴沉的神情被疑惑所替代,放开按在他腹上的手,没有兴趣再追问下去。
像秦子浩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本不该引起她的兴趣,然而她却发现他明明对武学有着极高天赋的人,且在无意中也表现出对武学的渴望,却不习武,这不禁让她想到了已经死去的南宫君邪。
在枫林时,一时兴起,便以精神波查探了他的情况,惊奇地发现,此人经脉柔韧,是修练内功真气的绝佳胚子,比她现在这个身子还要好上十倍以上,然而当她探到他丹田时,一种极度愤怒的情绪立即蔓延上来。
丫的,这么好的武学苗子,哪个混蛋王八蛋竟然下这样的狠手,把他给废了。
答案,或许她已经猜到了,现在看他的反应,不用他答,就知道她没猜错。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君公子,后会无期。”哑着声,秦子浩冰冻着如雕塑,眸上镌着痛色,倒退两步,漠然转身。他的痛,他的苦,不愿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她!
按住他转过身去的肩膀,君邪早已收敛了波动的情绪,习惯性的邪笑又浮现在她脸上,又是那么欠扁地开口道:“恐怕不行,我已经向你父亲要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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