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敬茶(4)(1/1)
应该说,岳阳金本就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加上老婆子把疼痛女儿都写到脸上了,固当老婆说了那句,“兰儿,好了,不用再磕了,家无常礼。”时,就借题发挥、拂袖而去。
可以说,老婆子给老头子说的这句“真是慈母多败儿。”让他给说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一时抓不到头绪,好象他专把所有的脏水拨向她,让她空徒悲伤、受了一肚子的委曲。
当初这门亲事她也极力地阻止过,也曾给老头子提过建议,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说他们的女儿秀兰也承认了,那件红锦的战袍是她错把御寒的旧衣抛给那正在打更鼓的刘的远已无疑。女儿秀兰说那天夜里她正在楼上做女工的针头线活儿时,忽见窗外红光闪烁着、紫雾腾腾,甚是好奇的,就推开了窗子一看,却见一更夫巡警转过营,那时寒风凛冽,他跨街就在节度使的楼下暂安身、朦胧地睡着。这就让她瞥见此人的身上实在穿得太过单薄、寒冷。况那是个二更深更半夜的时分,又是腊雪满空飞。他们夫妇平时不也教导她要以慈悲为怀吗?于是乎女儿一时就动下恻隐之心,想拿她爹这老头子的旧绵衣给他遮寒,不想拿错了,把她爹的战袍抛给他。
也是合该有事,老头子因打了场胜仗、平治禺外有功,皇帝老子就召他进宫去吃庆功宴,偏进宫要穿的那件红锦战袍一时找不到。
有一个士兵得知后就禀报说:他昨晚见新来的更夫刘的远穿着红锦战袍、在马房中打睡。
老头子就把他瓮中捉鳖捉来拷问。
没想这该死的更夫却狡辩说:他只不过是个新充小军的差役,焉敢存着非份之想盗取衣袂?那是昨夜三更时分他巡警经过此节度使府的外围时,忽见紫袍空中堕,料莫是天宫赐予他的。
这新来的刘的远也太不可理喻了,居然把咱节度使府第的人当猴耍,什么料“莫是天宫赐予他的”?鬼就信他这一套。属话说无贪祸不深,再怎么说都是那个“贪”字在他心里作怪。
那天也是个腊雪满天飞的晚上,也该怪老头子对他手下的人照顾不周。这饥寒交迫4个字中,寒字虽排列在饥的后面,可若太过寒冷也会把一把骨头冻坏的。总之凡事前头加上个“太”字大抵不够好吧!
难道他就不想一想那是节度使的府第上掉下的衣物、应物归原主吗?再说谁会信他“天上掉馅饼”这套谬论?
于是乎他便把此红锦战袍披挂在身上御寒。若是平常御寒的衣服也就罢了,可那件红锦战袍是官衔的象征,那可是皇帝老子送给老头子的衣服,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有这一件可穿戴入皇宫朝拜皇帝老子的。
总之说来就凭他这个贪字也该打他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是不?
没想到二女儿秀兰一听到被吊在马房中拷打的更夫就马上顶了起来……。
这老头儿够呛的,一跳就三尺高,就责备女儿说:他那么一个单身健儿,怎知他姓甚名谁?伊无礼太过遇痴了,辄敢把衣袍与他遮取寒威。
这老头责备也就责备了,以无可厚非的。
况自个儿养大的女儿还不知她的秉性?那只不过她动下恻隐之心。
可这老头虽说是个武官在战场能呼风唤雨的,实在说处理家事就不行啰!特别非要把女儿的这颗良善的心与不守规举、不懂礼教、败坏名誉……划上等号来。
特别气愤的是,本来他打那场胜败,皇帝老子甚是赏识他,问他有什么要求?本来这是上顶的好事,只要他开金口提出来,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却偏把女儿往火坑里送,禀报皇帝老子赐女儿入赘此更夫为东床女婿。
此更夫他们不是连他的来头还不清楚吗?怎知他在家乡有没有原配的夫人?这是其一。
这样一来就得把二女儿自小招的娃娃辞去。这是其二。
当然借助皇帝老子的赐婚要辞去那门娃娃亲也不是难事的。可问题是此亲非比那亲,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再说先前女儿定的那门娃娃亲也是一地方官若算门当户对的话,那么现在启奏皇上让他赐婚给女儿招的这个更夫当东床女婿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这么大的事他也没与她这个女主人相量一声,就利用被请进宫喝庆功宴直接禀报了皇帝老子。直到她知道已太迟了,皇帝老子的话是一言九鼎不能更改。她知就是与他闹翻了也无济于事的,就只能装聋作哑。现在好了、他倒给她发起虎威来。可为了女儿她只能忍刀吞剑、还装一股子镇定自若的样子。
老婆子接着就喝退刘的远回去,说她有话要对女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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