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亲.密.相扶,气氛异.样(1/2)
可是黑暗之中,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抽回去呢,乔禹峥的手就缠了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臂。|三八文学
虽然他一个字也没说,可是阡雪还是收到了他无声行动中的妥协之意。
于是,她‘切’了一声,将他长长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之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高大的乔禹峥整个人撑了起来。
他痛得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重量让阡雪脚步踉跄,晃了几晃才站稳,皱眉咬牙埋怨道:“你平时都吃什么了,怎么跟铁块一样沉。”
不对,应该说冰块的。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一边抱怨,一边咬牙撑着他向房间走去。
乔禹峥没有作声,决定忍了。
阡雪转头看到他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应该难受到了极点,一鼓作气,加快了脚步扶着他向房间走去。
推开门,两人进了乔禹峥的房间。
阡雪发现这里比她的房间还要大,除了卧室和休息区以外,还另辟出一片区域做书房用。
将乔禹峥放到床上的时候,要不是阡雪机灵地向旁边一滚,险险地躲开了,一定会被沉重的他给压在身.下的。
阡雪气喘吁吁地看着靠在床上的乔禹峥,问道:“喂,药在哪里?”
在灯光下,看到他的脸色,更加地吓人了,她没法放着他不管,就这样走掉。
乔禹峥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指了指旁边,虚弱地道:“抽屉里。”
阡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赶紧走过去拉开抽屉将药瓶拿了出来,拧开了就给乔禹峥:“诺,拿着。|三八文学”
可是他的手又软又抖,倒药出来时,把瓶里的药都抖得洒在了床上,地上。
阡雪看不下去了,一把从他手里夺过了药,没好气地问道:“吃几颗?”
他倔强地不回答,还不习惯让她帮忙。
她只能自己看了看用量,然后倒了几颗出来,放到了乔禹峥的手里。
而且,她还周到地端着水杯,靠近了他的嘴唇,一幅要喂他水的样子。
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绝对不应该出现这样温情的一幕的,乔禹峥顿时沉下了脸,拒绝道:“我自己来。”
“算了吧。反正我们是仇人,你不用承我的情,也不用记我的好处。你就当我日行一善,让我把今天的德积完,行不?!”她没好地道。
说完,阡雪见他还不动,只能握住了他的手,帮他把药倒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再给他喂水。
就着阡雪的手,喝着水的乔禹峥,心里很异样,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丫头从针锋相对一下子转变成帮助他的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对他又是报着什么心态?乔禹峥完全适应不过来,也弄不明白。
不过他细细一想,其实针锋相对的人一直是他。阡雪从来没有刻意于他针锋相对过。说到底,她只是漠视一切,想逃避,一心不想进乔家而已。
只是他,一心想替某人保住乔家的一切,才无比忌惮阡雪的存在。
以前,乔禹峥一直以为阡雪是在装,其实和她的母亲里应外合,不知道在玩什么阴谋。
可是那天在郊区的酒店里,她没有多做犹豫,就签下那份放弃继承权的法律文件后,乔禹峥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很难再站得住脚。
他心里千回百转,眼睛一直看着眼前的阡雪,胃依然还在疼,疼得太久,都麻木了。
阡雪将他洒在床上和地上的药收拾好,看他脸色好转了些,道:“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乔禹峥却唤住了她,然后他扫了疑惑地阡雪一眼,指了指旁边桌上道:“你的礼物,拿走。”
阡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桌上果然有一个包装精美的小巧礼物盒。
知道乔禹峥是不想欠她的人情,于是阡雪爽快地拿了起来,冲他道了声:“谢了”。
然后,她就走出了他的房间。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乔禹峥才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思绪万千。
她刚刚帮助他的行为,是故意示好,还是自然而为,抑或了存了其他的目的?
他生活所处的环境,让他习惯了思索身边每一个人做每件事的动机,习惯了怀疑。
浓墨般的暗夜里,他的眼神,显得突兀而犀利。第一次,乔禹峥的失眠,不是为了公事,而是因为一个小丫头。
……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低,这是乔禹峥的习惯。繁重的工作,使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他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蹙眉,黑眸中一片深邃,浑身笼罩着一层散不开的寒气。
江律师翻阅着手上的文件,松了一口气,然后抬头冲他笑道:“有了这份文件,以后不管董事长留下怎样的遗嘱,沈阡雪绝对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江律师,你说从一开始,我是不是就想太多了?沈澜嫁给文叔,其实根本就没有存什么阴谋……”这个问题困扰了乔禹峥整整一个晚上。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她们母女俩的确没有打乔晟集团继承权的主意。要不然,这份申明,就是她们最后的底线,沈阡雪怎么也不会签下的。”江律师道。
说到这里时,他也不由一笑,又道:“不过,毕竟现在董事长和沈澜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我们手上有了这份东西,也算有了保障,不用怕她们母女日后变卦使坏。这样,我们也可以腾出精力,专心对应我们的劲敌。”
说到这里,江律师脸上的笑容也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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