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1/3)

“阿莫斯,”韦斯莱大声说，“你想想吧……会施那个魔咒的巫师只是凤毛鳞角……她是从哪儿学会的呢？”

“也许迪戈里是在暗示，”克劳奇说,每个音节都透着冷冰冰的怒气，“暗示我定期教我的仆人变黑魔标记？”

接着是一阵十分压抑的沉默。迪戈里仿佛吓坏了，“克劳奇先生……不是……绝对不是……”

“到现在为止,你用几乎很明显的语言，无端指控了这片空地上的两个人，他们是最不可能变出那个标记的！”克劳奇怒吼着说,“哈利·波特——还有我！我想你应该熟悉这个男孩的身世吧,阿莫斯？”

“当然——每个人都知道——”迪戈里嘟囔着,神情十分惶恐。

“我相信你还记得,在我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有许多证据表明我一贯厌恶和仇恨黑魔法，以及所有玩弄这些法术的人，是不是？”克劳奇喊道，眼珠子又暴突出来。

“克劳奇先生，我、我决没有暗示你跟这件事有关！”阿莫斯·迪戈里又嘟囔着说，他那棕色胡子后面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你指控我的小精灵，就等于在指控我，迪戈里！”克劳奇嚷道，“不然她能从哪儿学会变这种魔法？”

“她、她也许是偶然从别处学会的——”

“说得对啊，阿莫斯，”韦斯莱说，“她也许是偶然从别处学会的……闪闪？”他和气地转向小精灵，可是她畏惧地退缩着，好像他也在冲她嚷嚷似的，“你到底是在哪儿捡到哈利的魔杖的？”

闪闪使劲拧着她身上的那块茶巾的贴边，她手指的劲儿太大了，贴边被拧得开了线。

“我、我是在……那儿捡到的，先生……”她低声说道，“那儿……在树林子里，先生……”

“明白了吧，阿莫斯？”韦斯莱说，“变出标记的人，不管他们是谁，在完事以后就幻影移开了，扔下了哈利的魔杖。他们干得真聪明，不用自己的魔杖，免得暴露身分。片刻之后，这个倒霉的闪闪无意间看到了魔杖，把它捡了起来。”

“这么说，她当时离真正的罪犯只有几步远？”迪戈里不耐烦地说，“小妖精，你看见什么人没有？”

闪闪抖得比刚才更厉害了。她那两个灯泡大的眼睛看着迪戈里，又看看卢多·巴格曼，再看看克劳奇。然后她吸了一大口气，说道：“我没有看见什么人，先生……一个人也没有……”

“阿莫斯，”克劳奇很生硬地说，“我完全知道，按照一般的程序，你要把闪闪带到你的司里审问，然而，我还是请你允许由我来处置她。”

迪戈里似乎不太赞成这个建议，但克劳奇是魔法部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迪戈里不敢拒绝他。

“你放心，她会受到惩罚的。”克劳奇冷冷地补充道。

“主、主、主人……”闪闪抬头看着克劳奇，眼睛里含着泪花，结结巴巴地说，“主、主、主人，求、求、求求你……”

克劳奇瞪视着她，他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每根线条都显得十分突出，目光里没有丝毫怜悯。

“闪闪今晚的行为，令我感到十分震惊，”他慢慢地说，“我叫她待在帐篷里。我叫她守在那里，我去解决骚乱。我发现她违抗了我。这就意味着——衣服！”

“不！”闪闪失声尖叫，一头扑在克劳奇脚下，“不，主人！不要衣服，不要衣服！”

“似乎，克劳奇先生，你违背了回避原则。”似乎终于看够了戏，萨瑟伦挑了挑眉，“然后，似乎你的人无礼地把魔杖对准一个前来搜·查的斯·莱·特·林，而不见得你对此有任何言论，我不得不对你的立场表示怀疑。”

“斯莱特林先生！”萨瑟伦的这番话似乎在正在冒火的克劳奇头上浇上好大的一盆油，“在我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有许多证据表明我一贯厌恶和仇恨黑魔法，以及所有玩弄这些法术的人，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不是吗？”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你是她的主人这一点，不是吗？”萨瑟伦抬高下颔，面无表情，“单凭这一点，就不可能得到她的审问权及处置权，理由就是回避原则！拒你把你自己身为食死徒的儿子投入了阿兹卡班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气氛更加冷凝。

“同时，”萨瑟伦的嘴角诡异地勾起一抹微笑，“我只赞同你所说的一句话，在这里，哈利·波特先生和你都是不可能放出黑魔标记的——同样，放出羽盾标记的我更不可能，当时我就在战场上——但是，你的儿子却是最有可能的。”

“说、说什么！我、我才不认同他是我的儿子！那个肮脏的、邪恶的食死徒！”克劳奇大惊，“而且，他已经死在阿兹卡班了，就在几个月前！”

“是的，克劳奇先生……”萨瑟伦的眼眸由冰绿色变为深邃的幽绿色，“但是，你家的小精灵不是说，她没有看到一个人吗？而且，你迫不及待的，希望给她一件衣服？”

一些羽林军已经听出了萨瑟伦的意思，也都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克劳奇。对于他们这些惯弄阴谋的斯莱特林贵族来说，这已经是相当明显的提示了。但是，那些格兰芬多们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克劳奇往后退了一步，摆脱了小精灵的纠缠。他低头审视着闪闪，那神情就好像她是什么肮脏腐烂的东西，正在玷污他擦得锃亮的皮鞋。“我不需要违抗我命令的家养小精灵，”他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一个忘记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