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四十八章 他的噩梦 2(2/2)
严实的门缝中透了出去,让他家隔壁走出一个人邪笑着消失。一种被欺骗,一种堪比失恋还要痛的感觉,将他故作坚持的内心敲碎,他没有想到他再度倾尽全力爱上的女人就是他不惜一切想要逃离的女人。
如果说失恋只是有缘无份的遗憾,那么这种捉弄就是明明爱着却只有抹杀的坚决,这是一种来自地狱极致的疼。
脑海中响起当初初次见面,她柔弱,梦幻的舞姿,那清澈幽寒的气质,令人心疼的坚强,叫人爱护的善良;
第二次见面的,情痴一片,那种令他至今都无法忘怀的决然跟失望,那种对情的执着,对爱人的忠贞跟坚强;
第三次见面,她帮他,帮他斥责路人的不屑,她的疾病,她的自卑等等以及她的柔弱,都深深的在他心里;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心就更加的疼,更加的痛。
因为这一次都是一个阴谋,一种假象,她就是要他爱上她,然后令他跌入深渊,求死不得。
还记得当时当日,她对他拳打脚踢,拿出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之后,假意给他的一个转机。
片段:
她靠着柱子侧身而立,黑色的头发遮去了她大半个脸颊,只是那嘴角勾起的幅度异常寒冷。
“你会爱上我的。”
他好笑的冷哼了两声,迎上她的视线,坦然道,“爱上你,我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你这恶毒的女人,你痴人做梦。”
她不喜不怒,手指拨弄了一下额前碎发,“是吗,那你可真别爱上我,不然那个时候可就是你的死期,怎么样怕了,不过我还真是希望你今日所说是真的,不然这世上可就又要陨落一星辰了。”
“呵呵,真是可笑至极,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会有人要,就是一个乞丐我也不屑要爱你。”
“啪!”
重重的巴掌落在脸上,她挑起他的下巴,手指一路往下滑,滑到他脖子上时,她神色一冷,重重的拧了他一下。
疼的他顿时蜷缩成一团,却固执的不发出悲鸣。
而她则是蹲下身子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扭动着身子,沾惹到尘土,看着他脖颈处一片疼红,却不等他放松,一根针从他的背后刺进他的肌肤,然后在他大喊着扭过头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湾幽幽深潭。
不屑,冷嘲熱讽的把玩着手中的绣花针,“呵呵,看来身奴很喜欢疼痛刺激,这血怎么看都这么黑呢?”
“呸,卑鄙,恶毒都不足以形容你,血黑再怎么也比不得你的血黑,而且你的血还很冷。”
说着说着向辰还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正好吐在她的手腕上。
“呵呵,这性子还是不错的,待会你就好好伺候我。”说着,手在他身上不着边际的抹了抹,正好将那唾沫星子还给了他。
他恨恨咬牙切齿,想要发作,却被她看穿似得,抛下一句话,“要想你母亲跟你妹妹无恙,就好好做个称职的身奴。”
许久,许久没有再记起两个字--“身奴”。
如今想起来,他仍觉得羞辱异常,他坐在地上,抓捞着地面,青筋竖起,指甲也批了,甚至还有很多灰尘塞进指缝,隐隐还有几个指头蹭破了皮,血珠直冒。
下意识的摸到脖颈下被衣领遮住的肌肤,沟壑纵横,这里他曾用刀子一下一下刮去了那两个字,却无法将印刻在脑海中的耻辱挖走,此刻摸到这寸肌肤,他仍可以感觉到那份愤怒。
十指入寇,嵌入肉里,生疼的感觉将他拉醒,却又令他难以忍受,难以忍受他竟然会输了,输的却还是他最为引以为豪的爱情,那份他觉得最美的情感。
却不曾想是这般肮脏,这般让他深恶痛绝。
窒息让他不想喘气,不想再活,可是就在他以为他就会这么坐着坐着,坐化在此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他信誓旦旦要给父亲报仇,信誓旦旦在他母亲跟妹妹面前保证定会捉拿凶手,严加惩治,信誓旦旦发誓一定要将迫害他一家的女人斩杀当场。
如今他什么也没有做到,他还不能死,还不能这样自怨自艾的堕落,凭什么就该他悲痛,该他难过,为什么她还要活着,就是要死,他也要确认她死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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