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莫添凉薄 随恩宠消逝(1)(1/2)
虞锦见身后的白无想注意到了血性厮杀的段无妄,于是朝李润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李润当即上前拦住段无妄,也不知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段无妄当即不敢再动,只狠狠地瞪着白无想。
虞锦见段无妄脸上尽是敌人的血迹,一时倒看不清面容,于是放下心来,也不看向身后的白无想,只是冷笑说道:“堂堂一个白水教教主,绑着我这个弱女子做人质,果真不怕人笑话?”
“弱女子?我倒不知乾坤门还会有弱智女流。”
白无想面上重新涂抹了易容而用的东西,整个脸看起来僵硬不已,虞锦淡淡说道:“你应该向断曲请教一下,如何做易容术,这些东西,他做你的师傅都足以以文成神。”
白无想没理会虞锦故意岔开的话,抬高声音朝李润喊道:“放我们离开,我便饶她不死。”
“你既然知道我是乾坤门的人,又怎么敢明目张胆以我来要挟他人的性命,我若枉死在你的手中,他日乾坤门门人必定将踏平白水教,将你碎尸万段。”
白无想低声答道:“因为我知道,他必定会应下,所以你不需要死在我的手里。诚如你所说,我也没有必要招惹到乾坤门。”
“乾坤门的弟子武艺卓绝,你将我当人质,就不怕是引火自、焚?”
白无想笑得邪气,说道:“一个武功尽失的人,我有何惧?”
虞锦深感震惊,自己失去武功的事实,也不过三五人知晓,可是白无想怎会知道,并毫无惧怕,到底是谁透露给他的?奕王?左相?虞锦心里想到了一个人,雁儿……她是虞屏的丫鬟,也就是奕王身边的人,同时她又是白水教教徒,这样说来,奕王早已与白水教有来往,不是吗?
虞锦苦笑,这个世上,总是有那么些人,带着邪恶的目的将他人与无关的人紧密的联系起来,譬如现在,虞锦何曾想过,会与白水教教主白无想有过纠葛,可是他就是近在咫尺,以魔鬼般的身份将自己当做绑缚在马上,以此要挟李润退兵十里,只是李润若是应下,岂不是寒了奋勇杀敌的将士的心?
白无想再度向李润喊道:“敢问太子殿下,如何择选?放我们归去,你江山仍旧未失分毫,如果你若不答应,那么就会永失心爱……”
白无想的话音未落,站在李润身旁的段无妄抢先一步,回道:“你放了她,本王来给你们当人质。一个王爷,怎么也要比一个侍从的份量要重得多吧?本王要是你,就会答应。”
白无想在马上用手里的玄铁长笛指向段无妄,略歪着头看着他,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说道:“这话如若是旁人听见了,定会喜不自禁。只是我却不以为然,我不以为王爷能比她的份量高多少,最起码,在太子这里是这样,太子殿下,不知我说的是否对?”
李润没有理会白无想的话,隔着千军万马,他看着虞锦在马上朝他微笑,那神情似乎就是在跟他说,她绝不会让他处于这种难以抉择的境况。只是那笑意越来越淡,直至眉间生出一丝凌厉,李润伸出手,似是想要去阻止,尽管他知道这不过就是徒劳。
虞锦宽大的披风下,袖口垂直,匕首悄然滑落在手中。马背上的白无想,只觉得前面坐着的虞锦低笑一声,来不及多想,侧身避开了去。只是他虽有防备,却不知虞锦的招式竟是这般狠厉。
虞锦虽然武功尽失,可是招式俱在,乾坤门的招式乃是集天下之大成,其手法之精妙,令白无想也难以招架,片刻间,已经过了数十招,虞锦却丝毫没有下风,因为白无想并不想伤害到虞锦,他情知,如若自己下了狠手,那么李润定会挥师南下将白水教踏平。
可是,如若不下狠手,一时之间他又难以摆脱掉虞锦的攻势,不禁陷入僵持之中。
虞锦从马背上跃下,那些乌雅士兵并不知虞锦的底细,一时全部围攻了上来,虞锦手持匕首难以招架,于是便顺手抄了一个乌雅士兵的长剑在手里,以一敌百,以毫无功力在身的娇弱之躯应对如泉水般涌上前来的乌雅士兵。
虞锦将披风解下,挥舞着手中的披风做盾牌,另一只手持长剑凭着精妙的招式游移在士兵中,一时间,断臂残骸,鲜血四溅,虞锦浑身上下也沾染了血迹,谁也分不清到底是虞锦身上伤口流出的血迹,还是乌雅士兵在死时喷溅在虞锦身上的血迹。
远处的段无妄,见李润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虞锦所在的方向,愤然地从一旁士兵手里夺来一匹马,一跃而上,便朝虞锦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谁知,李润却疾步上前,生生地将段无妄手里的缰绳拽紧,段无妄猛然间顿住身形,气急,朝李润质问道:“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力竭而死?你明明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不再为难,所以宁可选择最差的一条出路瓦罗兰英雄记。”
李润握紧了拳,终是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怎能不知道?可是,你瞧,我如若就让这些乌雅人这般离去?你我又该怎么向父皇交代?”
段无妄直气得跺脚,恨道:“看来太子还是惜重自己更多一些,这时候还顾念着自己的太子之位。你既然不愿意去救,那么就由我来做这个恶人,我宁愿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也要救回她的性命。”
段无妄跃下马背,弃掉缰绳,谁知李润目光坚定,却仍旧不肯放他,段无妄这才回转过身,盯着李润,认真问道:“你刚才所言不是真实缘由,那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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