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扬三也会感伤(1/2)
自打那日墨扬生气离去,黛玉再没见到这人,满心想打听打听,又碍于身份不能私自外出,因此每天都愁眉不展的,紫鹃雪雁不知原由,以为姑娘是思念父亲才常常叹气,也就没有深劝,叹气总比眼中流泪要强的多。
听说琏二哥要将这宅子整体卖掉,黛玉分辩了几句,欲将宅子留下,谁料贾琏说姑父有话,要他将宅子处理掉,黛玉一听是父亲的意思,也就不再过问,好像已经谈了几家,以常先生给的价最高。
当前黛玉最着急的莫过于父亲的下落,放眼一望,唯有紫鹃雪雁是自已最相信的,可扬三千叮咛万嘱咐,此事关系到父亲的生命,绝不能对一个人说起,黛玉只能忍着。
自从认识扬三,先头尽是反感,自打知道他是父亲的故交,反感渐渐弱了,父亲结交朋友一向谨慎,能大方出入而且还让自已见礼的寥寥无几,可见这位修公子在父亲眼中是个能人。
他肯定的说父亲还活着,若说不信,事实就摆在那,棺中空空如也,若说信,如今父亲不知流落何方,关键是扬三也不见了。
唉!
紫鹃雪雁同时朝黛玉这面望着,姑娘又叹气了。
左右无事,黛玉便取过自林海书房收集来的从前与贾府的来往信札,雪雁沏茶过来,见姑娘看的认真,便与紫鹃到外面做活。
黛玉一封一封的看去,越看越蹙眉头,对父亲的处境也了解许多,自从四年前,外祖母与大舅舅便时常劝着父亲投到忠义亲王门下,信里除了只言片语的提到自已安好,长篇大论的皆是朝廷动荡不安的事情,也只有二舅舅不提此事,只是劝着父亲悉心保养,多读书,不要与人交恶。
黛玉按着日期看下去,时间恰好截止到自已离京之日,也就是说,父亲的病或许便由此而来,难怪回了扬州官宅,见到那许多的忠义王府之人,黛玉仔细回忆着父亲离世那日的不寻常事,父亲交待她,远离皇族,远离忠义王,原来病由此萌。
有这些信件引着,黛玉渐渐相信墨扬的判断,父亲一定是被忠义王缠的脱不了身,才想出以死遁世的主意,那日明明瞧着精神极好的样子,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原来那几句话是父亲特意交待给她的啊。
扬三会不会追查父亲下落去了,如果父亲远离尘世才能平安,那又何苦去打扰他的平静呢,只要知道他还活着,父女俩总有重逢的一天,黛玉暗下决心,若能见到扬三,一定要告诉他,不要去惊动父亲清修,父亲此举必然有他的道理。
贾琏令人传话,说林家老宅已经转让出去,只等妹妹收拾妥当便可回京,黛玉带着人到父母坟前祭拜,雪雁心中不快,提醒着黛玉:“姑娘就这么顺着,连守丧也要到他贾家去守。”
话虽是这个话,但眼下知道父亲还活着,黛玉也就不去计较,父亲让自已去贾家,必定有着深意,否则府里家人奴才也不少,何必非要全部遣散,连吕伯一家都不留呢。
这次进京,不知几时才能回来,黛玉知道雪雁不舍得与家人分别,也知道她对自已的情谊,便道:“我是必要进京的,只有守着外祖母住着,父亲才能放心,吕伯已带着家人回了老家,你若想回去,我叫琏二哥派个人送你追过去。”
雪雁一听这话别过脸哭了:“姑娘是要赶雪雁走?”
黛玉忙一把搂住雪雁的臂膀哄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有父母在堂,实在没必要陪我住在京城,我也不忍心让你们分离,雪雁,我现在算是父母双亡,一介孤女,自能体量与父母分别的苦处,咱们这趟进京,从此寄人篱下,再回江南则遥遥无期,你不跟着我去,我不会怪你的。”
雪雁放开黛玉的手便跪下了,泣道:“雪雁一家受主子大恩,一生一世当为小姐尽忠,不离不弃,那贾家便是龙潭虎穴,雪雁也要陪着小姐去闯一闯。”
黛玉扑哧乐了,扶起她来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咱们在贾家住的这几年,除了与二舅母相处不来,其他人对我只外高看一眼的。”
雪雁朝一边望去,紫鹃正在收拾祭拜的东西,回首便道:“小姐,咱们这趟进京可与先时不同,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才是。”黛玉十分欣慰,雪雁自小跟在身边,脾气秉性都熟悉,她与紫鹃不同,紫鹃心细,有她在身边,万事不用操心,雪雁直爽,常因说话不小心爱得罪人,黛玉不由得笑了,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仆,她自已还不是这样。
自打在扬州会齐霍哲琛一同上船,墨扬一点精神都没有,虽有霍哲琛在侧,两人也不过是个酒友罢了,一同醉,一同醒,一同看日出日落,兴致起时,便要船儿停在运河中央,拿来钓竿坐在船头钓鱼。船儿慢慢走着,短短的十几里水路,也能行上好几天。
“看你那日急着上船,还以为有什么事呢。”霍哲琛换了一身利索衣服来到船头,接过下人手中的钓竿朝河中一甩,才坐到墨扬身边。
“我能有什么事。”墨扬自嘲着:“只是想在外面把伤养好了,不忍让李嬷嬷看着伤心罢了。”
霍哲琛八分不信,但墨扬即如此说,也不好深问,因提起李嬷嬷,便问道:“宫里太妃还是容不得你吗,听说今年贵太妃寿诞,把你送去的礼物都抛了出来,她是你的亲娘,你低低头,常去求求,母子两个有什么解不开的。”
墨扬叹着气,冷不丁想起黛玉来,再一次自嘲着:“一个人如果看不上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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