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2)

医院的病房里，米高奇的脑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楚被纱布遮住的眼睛里是什么样的神采。caol站在那里，盯着米高奇，米高奇似乎有些不适应caol这样的注视，在对视了几眼之后，就别开了眼睛。

“米教授还记得是怎么样遇袭的吗？”无论是作为一个侦探也好，或是一个普通人也好，首先最关心的还是事情发生的经过。

米高奇没有说话，眼神中透露着些无奈，躲开caol询问的眼神，看向窗外。caol扯动了下嘴角，扭开了病房门。

一场雨后，花渐次醒来，偌大的医院里绿树葱，caol拖着有些疲倦的身躯行走在行道树下，脚踩着昨夜的残雨，不时有从树上洒落下来的小水珠滴落下来，溅到衣服上，caol也不在意。很多疑团在心底密密麻麻的摊开，似乎答案就在眼前，只是再深究下去，却总有什么抓不住。

caol回到叶雅言的住处，厨房里的笑声一打开家门就能听到。caol有些奇怪，脚步在快踏入厨房门口的时候停住了。林伊敏居然环着叶雅言的腰，不是caol不相信叶雅言，只是这样的姿势，似乎不得不让她多想一些什么，何况她知道林伊敏也喜欢女人。

caol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收回已经踏出去的脚，转身上了楼。

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回到了在新疆的那些日夜，模糊不清的影子像是梦魇一般，caol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影子随风飘走，caol在后面追，总差着一步路的距离。黑暗中前行，caol想喊喊不出，只能跟随着前行。

红色像是被泼上的鲜血，在黑暗里那么的刺目，一声刺耳的厉叫声冲破耳膜，重重撞击在caol的心坎上……

“caol，caol……”身子被人轻缓的推动着，眼前的影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叶雅言有些焦急的面孔。caol大口喘着气，像是刚刚跑完马拉松。“你怎么了？caol，caol……”

caol摇了摇头，轻轻推开叶雅言，走进了卫生间，反锁了门。

叶雅言无措的看着紧闭的门，有些担心。她不知道caol什么时候回来，居然一声不吭，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要不是自己要进房间来拿些东西，恐怕这一觉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了。

洗过澡出来，caol的脸色还是白的可怕，从楼上下去，看到叶雅言、贝裳韫和林伊敏早已经坐下来吃晚饭了。看到caol下来，叶雅言正打算开口喊caol一起吃饭，却被caol抢先说道：“我出一下。”

“你去哪？吃了晚饭再走。”

“不用”有些生硬到没有温度的陌生，叶雅言有些恍惚，这还是昨夜在床上情话绵绵的人吗？一夕之间变化也太快了吧！就在叶雅言愣神的功夫，caol早已经走远，有些落寞的身影在黑夜里更加孤独。

天空像是一块透明的蓝色玻璃，朵朵白云间隔在其中，景色美得令人炫目，但是caol却没有抬头看上一样。红肿的眼眶里似乎还含着泪水，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悲伤，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墨汁。

天色还未放光明，caol扭动着手里的钥匙，打开紧锁的屋门。沙发上，一个蜷曲的人，似乎已经睡着。caol蹑手蹑脚走过去，看到有些沙发里有些瑟瑟发抖的人儿，心里一阵自责。取过一边的毛毯，盖在了叶雅言的身上，自己也钻进毛毯里，睡到了叶雅言的身边。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叶雅言想起身，却被caol抱住，“是我，天色还早，再乖乖睡一会。”

此刻的叶雅言早已经没有了睡意，caol一夜未归，走的时候又是那般样子，叶雅言怎么能放心得了。不过见caol一脸的倦意也就没再开口，偎在caol的怀里，又慢慢睡了过去。

叶雅言再次醒来的时候见caol正盯着自己看，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的化不开的忧愁，“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叶雅言抚着caol的脸，不过一夜的功夫，眼前的这个人却似乎是变了个样。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caol亲了亲叶雅言的额头，眼里说不出的柔情，让叶雅言一时间有了错觉。

“你没事就好”叶雅言也不想去追究太多，窝进caol的怀里，汲取着一点点的温度。

“多年前在国内也发生过这样的案子，我正好去国内交流，所以也参加了那次的行动……”caol和叶雅言说起当年的案子，叶雅言隐约觉得这几天caol的不正常和她现在说的事情有关。

“我认识了当地的一个女警察，两三个月的相处，彼此都有些好感，没有点破，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偶尔礼拜天得空就腻歪在她的宿舍里，两个人做点吃的，看看电影，日子到也不错。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一次抓捕行动中，不知道是事先情报有错，还是内部出了内鬼，反正那次的行动失败了，她也下落不明。等到几天之后搜山搜到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血淋淋的没有皮，只有血肉……”

caol并没有哭，只是眼泪却像决堤一般，不断从眼眶里流下来，叶雅言抱着她颤抖的身子，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可是caol却很执着，“我还没有和你说是谁发现了那具尸体，是谁把那具尸体装进尸袋里的。”

“好了好了”叶雅言堵住caol的唇，世界上悲惨的事情很多，却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至亲的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来的更惨，更何况那个女警察还被剥了皮。

caol渐渐冷静下来，靠着叶雅言昏昏睡去，叶雅言叹了口气，心头是千百种滋味。每个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