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翦番外 ]50、番真正的凶手(2/3)
p>那次庭审,皇甫华章也同样只是一个出庭的证人而已,原本不该是法庭的主角。可是皇甫华章的从容自在,抢走了当时法庭上下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个证人,却仿佛成为了主宰法庭的王。今时今日,时年的状态竟然与当年的皇甫华章,隐约之中颇多相似!
时年坐下继续跟向远说:“既然我觉得奇怪的第一点原因,向律师和法庭都不予采纳,那我就再说下一条理由好了。”
时年说着又看向一直静静坐在被告席,仿佛万事与之无关的本沙明:“不好意思第一被告,我又得揭你的老底了。”
与马克的激动反应不同,本沙明依旧淡淡的,只是静静抬眼看了时年一眼,仿佛时年不是在跟他说话。
时年点头一笑:“既然第一被告不介意,那我就说了:从凯瑟琳车祸之后,我便关注起本沙明这个人。幸赖我本人是记者,我们《深喉》是国际级大媒体,所以我们派驻在法国的分支结构也有强大的信息库存,让我才能顺利查到本沙明在法国时的身份。”
时年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他是杀手。职业杀手。十六岁够刑事起诉之前就已经有过多次杀人嫌疑。虽然后来都因为证据不足被他侥幸逃脱罪责,可是他的职业属性却是抹不掉的。”
燕余听到这里,紧张得掌心都是冷汗。
“小嫂子要说什么?揭开小笨杀手的身份,那岂不是要直接说明小笨就是故意要枪击詹姆士的?”
时年说到这里,目光掠过旁听席,缓缓道:“我在法国的同事帮我梳理了本沙明从前被怀疑做下的案子里,受害人的死法。除了几宗刀杀外,另有五宗枪击。其中三宗是爆头,两宗是击中心脏。”
“都是一枪毙命。”
向远听了便得意一笑:“时记者终于说到关键——由此可见第一被告的凶残和冷血。所以这宗案子,直接的、也是唯一的凶手,只是第一凶手而已,与我当时人并无切实关联。”
时年耸耸肩:“向律师你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完。我想说的是,一个在十六岁之前就能做到一枪毙命的职业杀手,怎么会在更为成熟、心态更为稳定的28岁的年纪上,反倒一枪击出,却没能打死受害人,反倒让他活下来了?”
“请大家再回想一下我方才的证言,我是亲眼看见第一被告满怀怒意而来,两眼里都是仇恨。显然他是蓄意而专注——这样的情形下更应该是一枪毙命,怎么可能还差了一厘米?”
时年的话音落下,旁听席里顿时一片交头接耳。
燕余黯然的眼里突然现出一缕亮光。
却轮到了燕翦皱眉:“小嫂子难道是遗憾詹姆士没死?”
时年缓缓起身,又向法官鞠躬:“对不起我的话暂时不做人道主义考虑,只是客观推理案情——我本人觉得如果第一被告是蓄意而来,那么就不应该失手。以他的‘专业’能力,更完全还有时间从容地给凯瑟琳补上一枪。”
“可是他竟然都没能做到:没打死詹姆士,也好像压根儿就忘了再给凯瑟琳一枪。这一切细思极恐,内里存在太多的不合理。”
时年这样一篇长篇大论说完,陪审团里渐渐有人听出了真味,开始徐徐点头。
向远一看颇为皱眉,急切一拍证人席横栏:“时记者,你这篇充满了个人主观臆测的证言,占用了法庭这么长的时间,可是我根本就没听懂你想要表达什么。能否请你尊重法庭,也尊重你作证之前郑重许下的誓言?”
时年回望向远的眼睛:“正是因为尊重法律,期待法律能揭开真相、正本清源,我才会愿意将我的个人见解倾囊见告。也许是主观色彩颇浓,也许是缺乏相关证据,可是我可以拍着自己的良心说:我的证言没有半句偏颇,我完全是基于法律公义才发表的上述言论。”
法官转头望过来:“控方证人,我想你这长篇的证言需要一句主题思想:你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时年深吸口气,迎上陪审团12双审视的眼睛。
“我想说的是:我觉得当时第一被告的精神状态不对劲。而这种不对劲背后,怕正是隐藏着本案的真相!”
时年说完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呈送给法官过目。
“口说无凭,幸好我当时手疾拍下了这张照片。”
照片是正对着本沙明的方向,距离近、视角正,于是清晰抓拍下了本沙明正面影像。照片里,本沙明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全都一览无遗。
法官看了后,准予放到显示屏上,放大展示给陪审团。
时年亲做解释:“各位请看,照片中第一被告的精神状态,合理么?正常么?”
照片中的本沙明果然如时年之前所说,一脸恨意,两眼森冷。
便有陪审员狐疑地朝时年望过来,显然是不知道时年在说什么。
时年请求法官再放上几幅剧照。
“本沙明的神色和表情,可能大家看似也挺合理的。可是请大家再看我拿来做参考的几幅剧照——这些剧照都是经典影视剧里的职业杀手形象,大家可以仔细看他们的眼神、面部表情以及肢体动作,与本沙明的做以比较。”
12名陪审员来自社会不同阶层,他们的受教育背景、职业背景等皆有不同,于是领受的能力也有参差。一部分陪审员已经立时明白,却还有一部分眼神迷茫。
而旁听席里,燕翦和燕余也是如此。燕翦几乎立即便明白了过来,忍不住悄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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