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余番外 )8、从此,再也不要放开你(2/4)
抱住他手臂,小心地答:“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有一点紧张。”本沙明轻轻挑了挑长眉:“因为我”
燕余只能点头。
本沙明只能再叹口气:“那我就起来。早叫你自己乖乖睡,你还不听话。”
“不要”
燕余知道自己再不勇敢一点的话,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她不管腿的疼,连忙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病房里的灯都熄了,可是窗外有月色,病房门的小窗口里还能筛进走廊的灯光。于是微光浮涌,他们隔着这么近,还是能看清彼此的面容,看得见对方亮闪闪的眼。
这么近的凝视,这么近的无所遁形。
燕余拒已经鼓足了勇气,这一刻还是心虚地下意识捉起被角来遮了遮自己的眼。
垂下眼帘,轻轻说:“我梦见过这样。”
“嗯”小笨挑眉。
实则他也十分紧张,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冷静。这样的情态,她是第一次,他何尝不是初次。紧张之下,她那原本也没什么难度的话,他一时竟然没能听懂。
燕余又将面颊向被子里藏了藏:“我是说,我梦见过我们两个这样面对面躺着。这么近,就在眼前,而不是跟曾经的现实里一样找不见影踪。”
他没作声,心下却愀然悸动。
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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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房间中静谧下来,两人在黑暗中彼此凝望,谁也没说话。
是紧张到不敢说话,也是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
情之一字对他们两个而言还都是陌生,完全把握不好由浅入深的转机,生怕激进了。
最后还是燕余先抬起手来,尝试着,碰了碰小笨的眉。
她选了最安全的方式,若他在意,她就说是帮他拨开垂落到眉际的发丝。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也一动都未曾动,只静静地任凭她指尖落在他眉上。
这给了燕余勇气,让她没有一触即闪。她也悄悄给自己打气,指尖沿着他长眉完整描画完,再痴迷地向下,抚上他的眼。
他有一双漂亮至极的黑眼,虽然平素都罩着寒霜,拒人千里,可是他的睫毛很长,配合合适的灯光和角度,他那藏在冰冷之下的冷艳、魅惑,便会倏然乍现。
如果用什么来比喻,她倾向于将它们当成南极冰原透明的冰层之下冰封起来的黑曜石。冰冷却纯粹,一旦阳光映来,便是光芒万丈,绝世璀璨。
他感受着她的指尖,听见她在宁谧里悄然的低呼。他知道她比他还紧张,像是试探着钻出林间的小鹿,只消半点声响,她就会立即转身就跑。
他心下只能再悄然叹息,然后闭上了眼睛。
没有抗拒,没有逃避,反倒都交给她,放弃自主。
她感受到了,带着小小的惊讶,可是指尖的勇气也随之大涨。她便停留得更加坚定,指尖再滑过他的卧蚕、鼻梁,沿着鼻梁又高又直的线条滑到鼻尖。
西方人的鼻子跟东方人的差异最大,她记得小时候还看过法国电影大鼻子情圣,曾经好奇过为什么法国人会有那么大个儿的鼻子。虽然比东方人的醒目,可是她一点点偶不觉得那么大的鼻子会好看。
眼前的这个法国人呀,鼻子比东方人要高且直,却并没有她所担心的如大鼻子情圣那么大的“蒜头”,是又尖又挺刚刚好。
她在黑暗里悄悄笑起来。真佩服自己,在这样高度紧张之下,竟然还能想这么远。
再接下来就是他的唇。
这样的一双唇,薄却有力。她想象着这双唇在吻她时候的姿态。从最初的偶然一吻,到后来越发不可控制的吻,以至于此时她主动奉上的吻他的唇带给她的感受,层次越加丰富,饱含的情愫也越发不同。
她贪恋他的唇,贪恋到她自己都没想象到的地步即便只是这样在黑暗中的抚触,都让她感觉身子里有奇怪的酥麻感。即便只是这样屏佐吸的凝视,也让她的自控随时可以垮塌她想吻上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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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制不住自己,指尖撤开,唇便吻了上去。
他没动,仿佛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以为他睡着了,让她自行结束。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身子里那股越来越热的渴望。她停不下来,她自行借助黑暗的遮掩,大着胆子多加试探,用自己理解的方式,辗转入深。
7月盛夏夜的火,毫无预警之下倏地轰然点燃。
他努力压抑,后来甚至忍不住两手在被单下紧紧抓紧了**单,拼了命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不想让她知道,他被她这样一个吻快要逼疯。
夜幕给了人遮挡,也奇异挑起人作恶的勇气,所以燕余不满足于这样一个吻,她的小手仗着胆子滑进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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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盛夏夜的燠热迅速催生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随着她羞怯却勇敢的指尖,在他身上蔓延成暗色的火。
他咬紧牙关,近乎绝望地忍受。
渐渐无法承受,指尖都抠进被单里,快要将那纤维经纬刺穿;可是却不想喊停。
于是继续装睡,近乎装死,毫无抵抗地任凭她的抚触一路向下
直到她都抚上了他的腰,淘气的小手指迟疑地停在他牛仔裤的铜扣上,他才霍地睁开眼,沙哑地警告:“汤燕余你吵醒我了。我不喜欢被人吵醒,快睡觉。”
燕余也吓坏了,鼓起的勇气和真正事到临头时候的感觉其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她慌忙躺下,钻进他怀里乖乖躺好,垂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低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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