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魔剑(1/2)
司马扶伤这个人,确实很是奇怪。平常温润如斯,可是真正办事的时候,却又有那么一点六亲不认,冷酷无情的味道。他见到允鎏一干人很是狼狈,也只不过是随便扫了几眼,便将毅康一把丢到了地上。司马扶伤这样孩子似的举动,实在是让大难不死的白儒之哭笑不得。
“伯伯,您……”
白儒之其实是想说,您就不怕把毅康给摔碎了么。扔个大活人跟扔麻袋一样,哪里知道司马扶伤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伤的最重的允鎏的胳膊给拽了过来,就地诊治,也不管自己这么粗鲁的动作是不是弄疼了允鎏。
趁着司马扶伤将注意力都放在允鎏那儿了,灯草这一边便帮儒之手上的伤包扎着。二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快要包扎完的时候,灯草的眼睛便飘到了儒之的腰带边上。
“儒之哥哥,那个笛子都破了,你还留着?”
儒之叹了一口气,刚想作答,却又被灯草抢了白。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好好姐姐送的?嘿嘿黑,难怪了,弄破了已经是大罪了,哪里还敢丢。”
这一回,还没等儒之反口,灯草头上就被人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下,还是个成年男人的拳头,你说怎么不疼。只见灯草双手抱着脑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哀怨地抬头瞧着自己的师傅,却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所谓医者,救死扶伤的时候就不该顾左右而言他,你这般性子燥,成何体统。还不快去瞧瞧毅恩贤侄的伤势如何了?还在这里和儒之胡搅蛮缠。”
“哦……”
灯草嘴上乖巧,眼神却在看向毅恩的时候整个变了味。惊得毅恩身子抖了又抖,张口便想说这点小伤,不看也罢。哪里知道他这不算反抗的反抗还没说出来呢,就已经被灯草撵走了。
看样子,这小丫头是将自己被师傅训斥的怒气全都撒在了毅恩身上。儒之抿嘴不言,知道这种诚最好不要笑,便没有笑。低头间,他又是心疼地轻轻摸了几下玉笛。冰化了之后,那裂痕就更是明显了。
这可怎么向好好交待呢。
白儒之想到此,禁不住一阵苦笑。
“礼郡王,你的伤势也算不轻,还请您随我进一下房间,关于您的伤势,还有令郎的状况,咱们可以详谈。”
司马扶伤将这里七七八八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便向允鎏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危机化解之后,因为玉宁的危在旦夕而变了颜色的允鎏,此时此刻又回复了冷静如常的模样。他回过头来先是安慰似地拍了拍玉宁的手,这才带着伤摇椅晃地站起来,将司马扶伤引到旁厅去了。路过毅康的时候,司马扶伤一把将之提了起来,丢给了正在旁边指挥清理和修缮工作的阿宝。
“带你主子回房休息。不准解开他的穴道,在我和王爷来之前,谁都不能弄醒他。”
“喳……”
阿宝手忙脚乱地接住毅康,看着小主子的眉头已经成了川字型,整个人的肌肤都泛着白色,身体的温度更是冷得不像话。听到扶伤的吩咐,阿宝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刚才的阵仗谁没看个明白啊,哪里还敢将这再世修罗给弄起来。自然是连连答应,便小心翼翼地去办抚伤给的差事去了。
允鎏与司马扶伤一路无言,刚进大厅,就听到允鎏哀叹。司马扶伤知道他一定有话要问,便利落坐了下来,等着允鎏开口。
“小犬……小犬这是怎么了。”
司马扶伤看了允鎏一眼,便将那把他从毅康那儿没收的剑放在了一边。
“入魔。”
允鎏点了点头,一幅心里所想被确认的模样。二人沉默了半晌,没茶水招待,更没糕点瓜果。就算是现在有山珍海味在面前,估计这两位长辈都没有这个心情去吃了。
“扶伤觉着,大概是这把剑的原因。”
扶伤用手指了指那把银白色的长剑。说来也奇怪,这把剑似乎真的有灵性一般,二人的目光刚到它身上,它便开始不安分起来。本来在小桌上平躺着的它,突然躁动不安,似乎是想要冲破什么禁锢一样嗡嗡作响。
允鎏微微站起身来,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司马扶伤却不慌不忙,轻哼一声,一个转手便将这剑制住了。他以指为笔,沿着剑身划了一道,所到之处便出现了一层像是外衣一样的内力将长剑整个包裹住。等他划完的时候,这把剑便也不再长鸣了。
“司马兄,这……”
“似乎是因为找到正主了,高兴得很。”
就算是允鎏见多识广,今天这么诡异的状况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与其说这是一把剑,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个生物。只不过这生物的脾气似乎不是那么好,高兴了杀人,不高兴的时候还指不定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扶伤见允鎏没再做声了,索性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他当然知道允鎏的嘴巴有多紧,更何况是关乎他儿子的事情,自然就是守口如瓶了。
“不知道王爷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多少。”
“……司马兄所指何事?”
“离魂,弱水,和梦迴。”
这几个名字好生怪异,允鎏发现,除了那把鼎鼎大名的弱水剑以外,他真的一概不知。于是,他摇了摇头。
“弱水剑,在下自不必说了。便说这离魂和梦迴,相辅相成,是一对鸳鸯剑。午夜梦迴,离殇索魂。便是说的他们两个。”
说着,扶伤忽然将桌上那把梦迴给拿了起来。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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