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天上跳下个闲夫君2(1/3)
墨台妖孽居然打算带我去皇都啊……
墨台氏,势力庞大,内部关系盘根错节。宗族内,最大的就是宗族长及宗亲会。担任宗族长的是直系血统的嫡女、嫡孙女、嫡曾孙女、嫡玄孙女……如此延续下去的;而宗亲会,是由旁系血统的各个脉系的大家长,以及对宗族有重大贡献的族人组成的。至于大家长,就是由各个旁系之中,与直系的血缘关系最为亲近的那一脉来担任的。
简单地说,就是宗族世家,并不看重辈份,而是看中血统,按照与直系血脉的亲疏关系定位身份的——于是,便宜了墨台烨然,桓城这一脉系大家长的嫡长子。
据说,在墨台烨然未满周岁的那年,他的娘亲带着几个夫郎去游湖,画舫因意外沉没,全船无一幸免,全体溺亡。墨台烨然因无姊妹兄弟,顺理成章地成了当地亲族的大家长。
一个孤儿,一个男子,在女权当道、封建保守、性别歧视严重的社会——墨台烨然这样的大家长,很容易被当地的亲族架空权力,然后沦落为傀儡娃娃。
但是,墨台烨然身上,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就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了。
纵然说,墨台烨然很妖孽,但是妖孽的形成是需要一定的条件以及相当的时间的。那么,在他变身为妖孽之前的那么多年,是怎么安然平顺地生存于虎视眈眈的亲族之中的呢?
思及,我开始激愤了!对墨台氏的这堆亲族,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慨!
且不论是不是这些宗亲把墨台妖孽的性格“培养”得如此“奇特”,她们既然想让他做个听话的傀儡,就应该更努力、更全面、更深入地约束他的行为!把他关起来、囚起来、禁起来都好,就是万万不该放任他祸害人间——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就是那个最无辜、最倒霉、最直接的受害者!
成亲“问名”的时候,我留意过墨台妖孽的生辰八字,他今年一十九岁了——一十九岁,性格能扭曲成他这样的,我不得不说,真是世间罕见,更遑论,四年前他就已经在折磨毒玄了。
我只能尽量这么去理解,他是自幼丧失双亲,所以在性格养成的重要时期,出现了无法避免的偏差。当然,这样的偏差最开始的时候,也许只是比一般人的大了那么一点点;毁就毁在,一般人的偏差是呈波浪线发展的,而他的偏差是直线的,向着错误的方向,不畏艰险、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地一路错下去了……
“烨然不解姨母所言……”心绪瞬间百转,耳边忽然传来墨台妖孽温软的嗓音,我凝神侧耳,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如何儿戏了?我的妻主,既已入赘墨台家,那就是墨台氏了,跟着我去皇都,有何不妥?”
“她乃商贾之流,怎么能叫‘墨台’,怎么配叫‘墨台’?当初我们只是同意她进你的府里,可没同意她进咱们墨台氏的族谱!”一个老女人激动昂扬地说道,与墨台妖孽的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嫁”进墨台府的时候,是没有被记入墨台氏族谱的,只是磕拜过墨台氏历代祖先的牌位,数量颇为惊人的牌位,一整间祠堂的牌位!那时候,墨台妖孽并没有向我介绍哪个是谁,谁又是哪个,只是随便往我手里塞了三炷香,让我跪拜磕头,就算见过祖宗了……所以我至今搞不清楚,墨台妖孽与墨台氏直系及其他旁系的亲疏关系。
话说回来,目前为止,我就只磕拜过那么一次祖宗牌位!每日的晨昏定省,墨台妖孽并没带我去祠堂,只是在院子里,朝北边的天空燃香——我是天生的懒骨头,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所以也乐得不用穿过大半个府园、老远地跑去祖宗祠堂了。
“那依姨母的意思,如果妻主不是商贾,就能进墨台氏的族谱了?说来也巧,近日我正想给她捐个官位来当当呢!”即使看不到墨台妖孽的样子,我也能轻易地想象到,他现在肯定又笑得跟春天里的花儿一般。
我心里这个幽怨啊——妖孽,您嫌现在累不死我,居然还准备给我揽事儿?!
“堂弟,你应该知道的,面圣关系着咱们墨台氏一整族的脸面,是皇贵君的脸面,更是皇太君的脸面,出不得一分一毫的岔子的!”
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这个声音我不但认的,还熟悉得很,不就是那个三天两头往府里跑的墨台榆,榆堂姐嘛!她真是强大啊,每次时间都能掐得那么“刚好”,总是挑我不在府里的时候来,我一回府,正好能赶上跟她在府门口拜别——不得不感叹一下,我头顶上的华丽丽、绿油油的帽子哦……
“谢堂姐好心提醒。到皇都以后,我会请个嬷嬷来教导妻主关于面圣的礼仪的。”墨台妖孽还是那样暖暖的软软的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有女干情。
“公子,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姨母,是你的长辈!如今,你一意孤行,就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老女人越说越激动,我不由担心她的血压了。
“姨母,你似乎搞错了一个问题。我从未向你询问过什么,你同意与否,都不会影响到我的决定。我是尊敬你一大把年纪了,才勉为其难地叫你一声‘姨母’的。其实,按族内血脉来算,当朝的皇贵君,都要叫我一声‘叔父’呢!”墨台妖孽不管说什么样的话,居然都能使闻者如沐春风。
我突然有点想看他泼夫骂街的样子了——至于那个骂的对象,自然绝不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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