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章 屠尽幻海(立志成神,拭目以待)(1/2)
“可是秦渊师弟吗?”那老者再次问道,已是对着秦渊微微躬身。 .t.
秦渊细细打量面前这老者,但见他头发花白,却是精神抖擞,一缕清须整整齐齐,随风轻舞。秦渊略一思索,仍是记不起半点印象,只好躬身回礼道:“正是秦渊,不知师兄寻我何事?”
那老者听罢,却是整个身躯一俯,几欲拜倒在地,诚恳说道:“在下鹤斋,秦师弟的大恩德,在此谢过了!”
秦渊一怔,不禁大为疑惑,忙扶起那老者道:“鹤斋师兄这是何故?真是要折煞在下了!”
鹤斋却是不肯起身,略显动容道:“秦师弟可还记得在河沙角,曾救过一位幻海弟子?”
“河沙角?”秦渊略一思索,这才记起当日他与易如晓去过的那个通天河之中的小镇,正是叫做河沙角,便问道:“鹤斋师兄可是说那位虬髯大汉?”
鹤斋微一点头,忙说道:“秦师弟所言的那虬髯大汉正是家师一剑孤客!”
“一剑孤客!”秦渊倒是记起,当日那虬髯大汉不单侠肝义胆,剑法也是相当出众。只凭着自家一柄碧色长剑,便令同为风清之境的郑貅束手无措了。不过一剑孤客这名讳倒是有着几分张狂。秦渊那是不知,幻海出师的记名弟子万万千,这些弟子寻不到道法真谛,故而时常以游侠自居,起一些一鸣惊人的名号也是为了震吓那些无胆匪类。
鹤斋见秦渊思索,便继续道:“家师承蒙秦师弟出手相救,才可以保得一命。他也曾亲自到云清峰来寻秦师弟,欲要当面答谢。却是不巧,秦师弟随掌门去了灵兽谷,这才交待在下代为致谢。”
秦渊听罢微微一笑,将鹤斋扶起身来道:“令师壮士义举,自是正气凛然,颇令在下敬仰。我当日也是见不过灵兽谷之人的张扬跋扈、蛮不讲理。幻海有一剑孤客这般的弟子,自是幻海子民的福祉。”
鹤斋见秦渊毫无真传弟子的架势,为人更是谦虚有加,不禁心中升起了一番肃然道:“要论幻海之福,秦师弟小小年纪已是神清之境,怕是前无故人后无来者了。家师苦苦求道数十年,也不过风清之境,造诣乃是远远不及秦师弟。”
鹤斋这般一说倒是令得秦渊心中生奇,他观当日那虬髯大汉也不过正值壮年,即便因为修道之士容貌变化缓慢,也是比不过眼前鹤斋的年纪。可为何鹤斋却认了一剑孤客为师呢?
他寻思一阵,也是不解。虽然幻海记名弟子可以自选师承,但眼前这等现象却是不多见。秦渊淡淡一笑,索性问道:“鹤斋师兄,在下有一事不明,我观一剑孤客年岁怕是比你还要小上些许,可为何你竟择了他为师承呢?”
鹤斋一听,却是轻轻叹息一声道:“当年,我却是比家师早些入了幻海,成了记名弟子。只是我道缘浅薄,一直停留在浊境之中,不能在进一步,出师归乡。家师同为幻海记名弟子,却是后来居上,渐渐道行超越了我。那时,我们日夜相处,自是生出了一份浓厚情谊,成了忘年之交。也不知是哪一日,我俩心血来潮,便打了个赌。比谁可以先行一步突破风清,赢者为师,输者为徒。便是这般,我才成了他的坐下弟子了!”他娓娓道来,却是无形中流露出了一番希冀。
“原来如此!”秦渊叹了一声,“鹤斋师兄的这番遭遇也是幻海的一段佳话了!”
“哈哈哈哈!”鹤斋爽朗一笑,“秦师弟说笑了!”
秦渊微一点头,忽然想到幻海出师的那些风清弟子,是否会在幻海危机关头现出援手。便淡淡一笑问道:“不知一剑孤客前辈此刻身在何处?”
鹤斋额头微微一抬道:“家师自是心系幻海,我已将此番出征之事传讯于他,想必此刻他应是在途中了!”
秦渊这才心中稍稍舒缓,他心中暗念:“想必有了这些出师弟子的援手,抵御灵兽谷便又多了成希望!”
他略一思索,发现自家这稍作停顿,已是到了阵法之尾了。便忙于鹤斋示意,携着易如晓便快速追了上去。
……
灵兽谷天河畔,一片死寂笼罩着整个大地。
朝阳升起,把火红艳丽的阳光透过天际的天河倾洒而来。只是这里少了往常的熙熙攘攘,便是虫鸣鸟啼也销声匿迹了。
“呜!”一阵哀号响起,令偌大的天河畔为之动容。
麒麟殿外,洁白剔透的白玉地面,将淡淡寒光泛起,使得其上众人如是轻履寒冰,便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释冀图一身孝服,死灰一般的双眼,许久才现出了一丝生气。他微微叹息,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却是满目疮痍之感。昔日的一切,仿佛流水一般,稍不经意便流逝而去。他微微出神,记起兄弟六人一起寻道的历程,竟是泪光四闪,哀恸至极。
释冀图身旁,释劲松亦是身着孝服,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静静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像极了一座冰雕。而五名外姓长老,也是立在了当场,颔首静思,默默等候着。
“三弟、四弟!”释梵缓步走了过来,轻唤一声,却是不见这二人理睬。他轻叹一声,双眼红赤宛如一头狮子。却是把牙一咬,现出了浓郁的狠色。
“长浩,大哥还未出来吗?”释梵见释冀图、释劲松二人默不出声,便是对着守候在麒麟殿门口的释长浩问道。
释长浩微微躬身,缓缓说道:“家父未曾出来过!”表情甚是痛楚。
释梵见状,心中自是一阵痛恨,他真想对着释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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