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势(1/3)
1939年,抗日战争进入了第三个年头,中国军队尸山血海、忠勇无畏,使日军太阳旗失去了炫日的光芒,雪亮的战刀钝锉于青山碧水之间,三个月灭亡中国成了遗笑大方的话柄。
三年里国内国际局势也发生了不少变化,1938年年底蒋介石在南岳衡山主持召开军事会议,参加这次会议的除军委会各部和全国的高级将领外,第三、第五战区师长以上军官百余人,也被通知列席大会,周el和第18集团军参谋长也参加了会议。
会议中蒋介石说道:“……抗日战争划分为两个时期,从芦沟桥事变到武汉失守为第一期,此后到中日战争结束为第二期,在第一时期,我们虽然失掉了许多土地,就一时的进退而言,表面上我们败了,但从整个长期的战局上讲,我们不但沒有败,而且是完全成功的,因为,我们在祖国辽阔的疆土上与敌周旋,使敌人多次欲与我决战,消灭我军主力,以求速战速决,彻底打败中国的企图,彻底落空和失败。
………在第一期作战中,我们虽然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是我们也使日军付出了史无前例的惨重代价,据统计,在这期间日军共伤亡四十四万七千多人,在第一期作战中,我国军队广大官兵以国家民族的利益为最高利益,出现了像佟麟阁、王铭章、郝梦龄等以身殉国的动人事迹,使一贯轻视中华民族和中国军队的日本侵略军,不得不为我国军人的牺牲精神慑服惊讶,也使世界友邦和世界人民对中国军人的牺牲精神发出赞叹………
日军占顷武汉以后,因兵力不足,补充困难,已无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是,敌陆海空军种和兵种齐备,训练有素,兵器配备较充足,人力强大,战斗力仍很强。
鉴于以上情况,第二期作战,将是敌我相持时期,也就是说在这个时期,日军不可能再深入到国民政府的后方;中国军队也不可能一下打败日本人,将其赶出中国去!”
蒋介石基于以上对形势的判断和综合全体到会将领们的意见,提出了中国军队第二期作战的指导方针和谋略:连续发动有限度之攻势与反击,以牵制消耗敌人;策应敌后之游击部队,加强敌后之控制与扰袭,化敌人后方为前方,迫敌局促于点线,阻止其全面统治与物资掠夺,粉碎其以华制华、以战养战之企图;同时,抽出部队轮流整训,强化战力,准备总反攻。
在这里,蒋介石已把游击战提高到战略高度加以重视,这恐怕或多或少取决于在前十年内战中,他的正规军同红军游击队作战吃亏受挫而总结出的经验教训。
为扶持和培养敌后游击力量的发展壮大,蒋介石在这次军事会议上决定,正面第一线战场上,要不断地主动地出击日军,将日军主力和注意力都吸引到前线來,以此减轻敌后游击部队的压力。
为了适应这扯大了的战争摊子,便于指挥作战,蒋介石对军队体制进行了改革,废除了兵团、军团两个层次,以军为作战的基本单位;取消西安、广西、重庆等行营,另设天水、桂林两个行营,以程潜、白崇禧分任行营主任,在最高统帅部之下,由程、白二将军分别负责指挥南北两大战场。
重新划分战区和编组部队后,全国兵力总计:250个步兵师,29个独立步兵旅;13个骑兵师,10个独立骑兵旅;其他特种部队和游击部队若干,如果仅从步兵师來看,经过两年多的抗战,中国军队不但沒被日军消灭,反比1938年1月的210个步兵师,多出40个师。
而就在蒋介石在南岳召开军事会议的同一时间,在东京,日本天皇也正在召开大本营军事会议,中心议題是分析中国在武汉、广州失守以后的形势,制定日军对中国作战的方针策略。
会议对形势的判断如下:帝国于1938年秋季,以获柔束战局的时机为目的,实施攻占广州及武汉的积极作战,并取得了显赫战果,但判断蒋政权依然迷梦未醒,残存于西边数省,力图恢复其战力,建设新的补给路线,且在法属印度支那寻求补给港口,继续坚持抗战以挽回颓势,然而,在已丧失中原逃往内地,以及失去主要水陆交通线、丰富资源和大半人口的情况下,我方如采取适当的施策,即使不能加深其内部崩溃,但至少也可使之沦为地方政权,因此,从战略角度可以认为帝国已经粉碎了抗日的中国政权,今后已进入实施政略进攻、取得美满结果的阶段,因此,为即将诞生的新中国中央政权创造良好条件,支援其成长,是我军为达到战争目的的重要作业,对华战争的本质属于持久战,对沦为地方政权的蒋政权,与其一味以武力深入穷追,莫如保持必要的战力,向建设新中国迈进……
日本天皇和大本营对形势的估计确实太乐观了些,在他们看來,蒋介石及其国民政府已经降格为地方小政权,同时,他们尚有力量一直进攻下去,只是觉得一味深入穷追沒意思,才停下來不追不打,而专心建设“新中国”。
而实际上,当时日本陆军在国内的兵力,仅有一个近卫师团,完全唱着空诚计,而在中国已经配置了24个师团,完全丧失了继续进攻的能力,日本某些战略家也不得不承认:对华作战未能歼灭中国军队之主力即已达到攻击的极限。
此次会议后,根据天皇和大本营对形势的判断,日本陆军省起草了攻占武汉以后,中日战争的战略指导方针,其核心之点为:第一、日军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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