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枪市(1/2)

太阳出来，到老人这里买饼的人越来越多，尹杰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并且不时有人拿眼充满疑问地扫视着自己，尹杰觉得不可久留，就起身往外走。

尹杰看到镇子两条路的两边开始摆起了好多摊位，有卖菜的，有卖衣服的，还有各种小吃、农资土产，找人一问才知道，今天是寒亭赶集的日子。

马金玉家的房子就在大街边上拐进去不远处，尹杰一边随意逛着，一边仔细观察这三栋楼。只见楼外面围着高大宽厚的围墙，大门开在大街拐上去的那条中路旁，两扇大大的铁门，感觉也是无比的厚重。

尹杰暗想，这种地方，想进去抓人真的是太难了。

尹杰又看了另外几家，建筑模式都差不多，只是别人家的楼没有这么高，院墙没有这么厚。

尹杰一边走，一边拿两眼随意地往路两边瞟。这些摊位很简陋，都是拿包袱、化肥袋子铺在路边的地上，再把要卖的东西摆上去，只有卖一些不耐脏的东西，如包装食品之类的，才会搭个架子。

尹杰发现，有很多从大街上拐进去的小巷子里，也摆着类似的摊位，只是那里人比较少，摆摊的人也都神情警惕。尹杰觉得奇怪，不知那里卖的是什么，就走了过去。等走近了，他大吃一惊，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有这些东西摆在大街上卖。你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条条的枪，和散放成一堆堆的子弹！

这些枪都比较老旧，多是五六式步枪，还有一些转轮手枪，也有几把五四式。这些在世界枪坛赫赫有名的名枪竟然跟土豆、地瓜一样摆在地上卖，这里是怎样一种法外这地！尹杰觉得背上有些发凉：这里看上去跟别的镇子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可能随时都有突发的危险。

尹杰镇静了一下情绪，在一处堆放着几支五六步枪的摊位前蹲下来，摊主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这里传统的民族服饰。

尹杰看这些枪由于疏于保养，已经生了锈，他随口问道：“老人家，这枪能打得响么？”

老人捡起两颗子弹，说：“保证打得响，不信你可以试试。”

尹杰拿起一支枪，拉开枪栓，里面还好，并未生锈。他放下枪，问：“有没有新的？”

老人摇摇头，说：“我这些东西放了多年了，没有新的。”

尹杰站起来，继续往别处走，他数了数，这样卖枪弹的摊位，整个集市上差不多有十多处。

他正在走，突然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他一下，他一惊，赶快转过头来。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瘦瘦的，脸色黝黑。他看着尹杰，小声说：“你要新枪么？”

尹杰四下看了看，并未有人注意到他们，他点了点头。中年人说：“跟我来。”

陆良跟着他，拐进一处巷子，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院落前。这座院落跟周围的没有区别深墙高楼。中年人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带着尹杰进去，又转身把门锁上。

随着铁门咣当一声关上，尹杰开始紧张起来，如果自己被识穿了身份，恐怕丢了性命别人都不知道。

中年人看来并无恶意，带着他走到一处房间里，没有窗户，里面黑洞洞的，中年人打开灯。尹杰看到这里零乱地摆放着一些家具，上面沾满了灰尘，生了厚厚的锈，想是许久不曾用过。

中年人弯腰从家具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尹杰看到两枝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中年人拿出一支，交到尹杰手上，沉甸甸的，尹杰打开油布，竟然是一支七成新的八一军用步枪。这支枪在灯光下闪着亮光，枪口里还有油滴出来。

中年人说：“新的，保养过的。”

尹杰问：“多少钱？”

中年人说：“两万。”

尹杰拔开枪栓，钢质的枪膛放着乌光。

尹杰把枪交还给中年人，说：“我想买的是手枪，这东西杀伤力太强，也不好带啊。”

中年人包好枪，放回去，说：“我这里没有手枪，如果你真要，我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

尹杰感兴趣地说：“这里还能买到什么？”

中年人一脸自豪地说：“除了飞机大炮，其它的基本上都能买得到。”

尹杰不相信，说：“吹牛吧？”

中年人有些激动，说：“吹什么牛，你要手榴弹么？要的话我带你去买，五千块一个。”

尹杰吐了吐舌头，说：“太牛了。”

中年人盯着他问：“你要不要？”

尹杰说：“我就想要一支五四手枪，但现在我还有事，走不成，带在身上危险，这样，我走的时候再找你买。”

中年人有些怀疑，说：“这样，你交些定金吧。”

尹杰问：“多少？”

中年人说：“货款的十分之一，两千。”

尹杰怕自己不交钱会引起怀疑，掏出钱包，拿出五百块，说：“我身上只有这么多的现金，先给你，你放心，我是诚心的，不然跑到这里做什么。”

中年人接过钱，说：“再加五百。”

尹杰看自己钱包里只有五百块钱了，就又掏出两张，说：“七百，就这么定了，你要留点钱给我用。”

中年人看尹杰铁掏得痛快，相信了他，收了钱，带他出来，锁了门。

尹杰问：“你们的枪弹从哪里来的？”

中年人说：“外面摆着的那些枪，要不得，时间太久了，又没保养，打不成了。要买，就要买我这种新的。”

尹杰问：“外面的枪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