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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是你妹妹吗?怎么能让她去当尼姑呢?”想起那位叫明月的姑娘,容韫和忽然觉得有些心戚戚然。一个如花一般美丽的姑娘,却要古佛青灯孤寂一生,实在让人叹息。
“那天说的是气话,她在我眼里是兄弟的妹妹的兄弟,如此而已。我们这些外人觉得好的,她不一定觉得好,如何选择,是她的自由。我也只能做到以后经常派人去看看她,给些银两,不会以恩人自居干涉于她。”
容韫和点点头,没有说话。傅衡这样做是对的。那位明月姑娘,身心受到蹂躏之后,或许觉得唯有如此,才能求得余生的宁静与心安。
“你说,这是一部分原因。那么,还有一部分呢?”沉默了一会儿,傅衡又问。
“那次你遇上大宝抢我的钱,开始不分清红皂白,后来又袖手旁观,哼,太差劲了。”容韫和趴在他的背上,温暖而安稳,所以虽是责怪的话语,也是薄怒轻嗔,声音软软的毫无一分恼意。
“冤枉啊。我还没开口你就跟阿威吵起来了,后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喝止阿威了吗?没有管你,是发现你很想把那叫大宝的暴打一顿,怕你当着我们的面不方便,所以我就带着阿威离开了那里。后来你走了,我不是替你把大宝送到牢里去了吗?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还有啊,你第一次到我家,就跟我大吵大闹。你一个大男子,却跟一个小姑娘吵架,你不害臊吗?”
“拜托。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原来一直站在那里不作声的。要不是你一再挑我的刺,我至于跟你吵么?好了,我现在一并跟你道歉,请你原谅在下,行不?”
“哼,看在你这次救我的面上,我就原谅你了。”
傅衡听着她软软的话。朗声笑了起来。笑声里无尽欢愉。
“傅衡。”过了一会儿,容韫和轻声唤他。
“嗯?”
“味精的事我想过了。苏侯爷刚到平州城,脚跟未稳。咱们不宜跟李家闹得太僵,所以平州城酒楼味精这一块,就让李綦做了,他想怎样折腾。咱们都别管他。我们开一个酒楼,然后再把味精卖给权贵人家。其他的。以后再说。等咱们有能力了,把味精卖到燕州城去,卖到京城去。大陈那么大,城镇那么多。光是整个燕北的生意就够咱们忙活的了,用不着跟他在这块井底里一争长短。”
“好,你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傅衡听到容韫和话语里。宛然把他当成了一家人,而把李綦放在了对立面。心里十分高兴。
而更让他惊喜和意外的,还是容韫和话语里表露出来的政治大局观。她知道傅衡跟李綦并不是意气之争,而是苏侯爷和李刺史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的问题。这份眼界和思想,就连很多成年男子都不一定有。容韫和作为一个普通家庭的十岁女孩子,不但有一身才学和坚强、自立的性格,考虑问题也如此深入和慎密,让傅衡庆幸发现至宝的及时。
山谷下面虽然树多草多没有路,也时不时地遇上些野兽,但傅衡耳力极好,每次都能避开野兽;体力更是极佳,背着容韫和走了半天,愣是气都不喘一下。再加上方向感很强,到了下午申时,两人就已到了人们惯常走的那条山路上。
沿着山路走了一小段路,容韫和远远就看见有三个人坐在路下的树下聊天。
傅衡也看到了,对容韫和笑道:“我朋友。除了马雷,那大黑个儿叫张放,假斯文的那个,叫吴天明。都是从边关一起跟着我回到平州的兄弟。”
容韫和则有些郁闷地看着那两个人。这两人都有些面熟,就是那天容韫和跟李綦从花市出来在街上遇到的,跟傅衡一起骑马的人。这说明这两人跟傅衡都是极好的朋友,但傅衡下到山崖去,这两人不说一同下去救人,连沿着山谷进去接一接的事他们都没有做,悠闲地坐在这里扯淡聊天。看来,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朋友。
“公子。”倒是马雷最先看到傅衡他们,站起来高兴地叫道。
“少将军。”一个黑大个儿向傅衡挤了挤眼睛,“一路辛苦了。”
“哼!”傅衡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把容韫和小心地放到一块平整的草地上。
“这位是容姑娘吧?受伤了?在下对医术也颇有研究,要不要在下给您看看?”另一个穿着长衫长得比较斯文的,走到容韫和面前笑道。
“去去去,一边去,就你那医术,还是留着给自己瞧病吧。”傅衡给了他一拳。
“我的医术怎么了?我说少将军,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医术,否则我找你拼命。”
容韫和看着这三人互相打趣斗嘴,心里又有些疑惑。前世老爷子的几个老战友,相互之间就是这样,见面就斗嘴,但到了关键时刻,那是可以去替对方死的过命交情。这两人既然跟着苏侯爷一起到平州来,说明他们跟苏家绝对是极好的关系,那怎么不为傅衡的安危着想呢?
“别理这俩货。”傅衡回过头来,对容韫和笑道。不过还是给他们当面介绍了一番。
三人相互见了礼,吴天明递过来一包东西道:“容姑娘,估计你们会这个时候出来,这是我们刚从城里买回的食物,吃点再走吧。前面大路上我们弄了一顶轿子来,一会儿让他们抬你下山去。”说完又跟傅衡挤了挤眼,便跟马雷三人一起走了,只留下容韫和和傅衡两人。
傅衡见容韫和一脸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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