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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没看出问题，可渐渐地，他就发现小同志的眉心处有点暗，明明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但就是驱不散那块拇指盖大小的黑斑。

小同志愣了下，然后使劲点头，他并不是负责学生自杀案件的人，事实上自杀这种事每个大学每年都会遇到几起，都是片区派出所接手，只有确认为凶杀的案件才会转给他们。但因为那首曲子后面的笑声太诡异，辖区派出所就把文件交上来详细调查，可是他们用最专业的仪器都分析不出音频。他当时好奇就凑过去听了听，除了起一身鸡皮疙瘩，倒也没有别的感觉。

“麻烦你先把其他人都叫进来吧。”沈修礼貌地微笑，心里却在庆幸，幸亏他们来得早，也幸亏警员身上的浩然正气起到了保护的作用，不然气运低的可能早都出事了。

听过曲子的人居然有二十几个，这是沈修和吴闵来之前绝对没想到的，程局说不仅局里这些人，辖区派出所那还有十几个，已经通知他们过来了。

沈修也没废话，站起来给每个人仔细想了想面，有的一看就带着煞气，这种人都是拼搏在第一线和最凶残的歹徒作斗争的战士，神鬼不侵，面相上几乎没有变化，但听到曲子的大多是技术和后勤人员，他们身上的煞气稍弱，全靠正气维护，气运低的就像那位小同志一样，脸泛黑气。

如何去除类似印记的黑气，吴闵是不会的，只能和程局坐在边上围观，沈修打了个响指，熊三迅速解决最后几块零食，甩着尾巴蹲到他旁边，小青蛙一跳两米远，蹲到熊三旁边，肥老鼠比较迟钝，慢腾腾挪到小青蛙旁边，被另两只群殴了。

众警员：“……”这是马戏团要开始表演了么！

虽然还没搞清楚曲子和笑声是如何相互作用影响人的气运，甚至诱拐人自杀的，但这不影响沈修救人，听过曲子的人或多或少会沾染不好的气息，只要将这些气吸出来就没事了。

沈修“吸气”的方式是用白色的豆子在人的眉心处滚几下，众人眼睁睁看着那颗豆子眨眼变成黑色，全都倒吸了口冷气。等豆子变得像从墨汁里捞出来一般黑，那位警员长出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

和沈修比，三只的“吸气”手段绝对简单粗暴，熊三直立起来，扒着眼前人的肩膀，还带着零食碎屑的长舌头在人家脸上来回卷了几圈，那位还没感觉到轻松就先被野兽嘴里特有的腥气熏得够呛，差点晕了。

小青蛙是最文明的一个，跳到一个人的脚上，嘴巴长得老大，像在晒太阳，但所有人都看得到有黑色的气体从那人身上飘出，被小青蛙吞进肚子里。

被肥老鼠“吸气”的哥们最惨，肥老鼠是新手，业务非常不熟练，加上老鼠这玩意在很多人眼里都是见了就得拍死的祸害，要忍受这东西往自个儿身上爬，滋味太难受。肥老鼠吭哧着爬到人家大腿处，快把裤子都拽掉了，那哥们也真是条汉子，硬是忍着没动，就当裤子上挂了块砖头。

肥老鼠张嘴喘了几口气，亮出大板牙，一嘴咬在人家的腿上，裤子立马被血迹侵染。旁边的同事下意识想把咬人的玩意打掉，却被霎时变为黑色的血迹吓到，僵硬着不敢动了。

吴闵从左看到右，再从右看到左，忽然觉得蛙兄再胖也挺顺眼。

好像比沈修还厉害的样子！

众人也发现小青蛙貌不惊人，但手段最温和，连那个长相帅气的男人都比不上，很快，大伙自发排队，首选小青蛙，沈修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实在排不上的宁愿被狗舔两口也不想被耗子咬，于是当肥老鼠搞定一个人之后，眼前就没人了。

肥老鼠两眼泪汪汪地抱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