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奇异 少女3(1/2)
苗香玉一见他脸色有所变化,好像由晴转阴,不由得一愣,问道:“你知道我师叔他在哪里?”
李二少点一点头,悲痛地说:“我知道,可是他如今已真正地离开了这世界了!”
苗香玉愕然道:“你是说他死了,是死于何人之手?”
二少李侠气愤难平,眼中倏然又显露出一丝杀气,幽怨道:“血光寺主。”
苗香玉娇容一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突然发觉到李二少的目光异常的可怕,似乎是被极端的仇恨所燃起的怒火,在蔓延到他的全身,紧握着拳头,似乎听到骨节咯崩咯崩的响,暗忖,难道这太极门下弟子,与师叔生前有着什么深厚的渊源不成?想于此,口中说道:“看少侠的脸色,似乎对我师叔的事了如指掌,可否将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我,也好让我回家禀告家师?”
李二少本想将邢克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给她,猛然想到不妥,因为想起自己目前伪装的身分,不能泄露秘密,立刻收敛激动的表情,恢复到原来的冷漠,缓缓地道:“这点在下也不清楚,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姑娘若要知道其详细情形,何不找血光寺主一问?”他语气虽然冷淡,但内心对这位刚健婀挪,面貌如花的邢克的师侄女,仍存有着好感,这是一种爱屋及乌的心理的反应。
苗香玉对李二少的喜怒哀乐,瞬息万变的表情,不禁一愕,她猜不透他一个男人,何以内心如此复杂多变,一会由晴转阴,一会又由阴变为多云,暗忖,听说师叔曾与中原之魔在一起,与武林七派七道作对,他是否因此而对自己怀恨?但以他刚才说到师叔那悲痛的语气,似乎感到其与师叔的感情极为深厚,不可能对自己有反感,况且自己又没有招惹他,他又何必拿自己煞气呢?
她转念至此,灵机一动,计上心头,看你心中有事,不愿带我,本姑娘也不勉强,我也可……便向他嫣然一笑,娇声娇气道:“少侠既然如此说,我已不必再远途跋涉,就此回禀家师,也好使他老人家安心。”她说到这里,并没有下车的意思,两眼火辣辣地看着李二少,衷情地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逢,看来本姑娘与少侠有缘,来到中原就坐上了你的车,虽然相逢偶然,但来日方长,大侠既然知道我苗香玉的名字,来而不往非礼也,少侠大名能否告知?”
李二少听她要离去,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正好与她目光相接,碰撞出情感璨烂的火花,心中不禁得怦然心动。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善于表达男女情感的难以表达的语言,而且双方都能从眼睛放出那种火辣辣的光中,能读懂所表达的意思。他发觉苗香玉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令人心神震荡的情意,这时,他体会出她的言语、举动,以及透着英气的娇容,与其白马黄衫的云彩霞、梅玉芳别树一帜,各有千秋,另有一种独擅胜场的风韵。
云彩霞,她代表着一种雍容高贵,犹如花中牡丹,冬至腊梅,又似带刺的红玫瑰,既好看,却难以接近,弄不好,会使你伤痕累累,令人有高不可攀的感觉。而梅玉芳,却恰似深谷幽兰,水中清莲,冰清玉洁,而又情意缠绵,令人有一种柔弱而人见犹怜的情感。眼前的苗香玉,却充满了少女的朝气,在她平易近人的神态中,显露出她的天真,及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一眼之下,就可以感到她有着少女的庄重,兼有着可信的真诚,里面毫无有做作的虚伪。
在这刹那之间,他又想到红颜知己皇甫玉凤、荣丽娟的死内心里矛盾重重,想自己就是个灾星,凡是与自己相好的朋友与红颜,都不会有好结果,岂不让他感到英雄气短,踌躇满腹?今想起自己又接连受到情孽的牵连,怎能不为之忧心忡忡?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答了她苗香玉的问话:“在下吴(无)名。”他为了完成自己心中的计划,还得继续隐蔽身份,故又乱说了一个假名。
苗香玉信以为真,点头一笑,柔声说:“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吴兄,我们后会有期,再见了!”语声一落,人如轻燕,飘落马车后飘然而去。
李二少微一用力勒缓马行速度,侧首望着那婀娜多姿的红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对邢克的师侄女有所欺骗,同时也感到对她的冷漠,有愧于心,因为最主要的是发觉到她在最后深情注视自己的时候,那眼中炽热的火焰,烧的自己身上也燃起了火,烧得自己心神焦躁,几乎难以把控,使自己的心灵波动不已,犹如在平静如水的心胸中投进一石,击起了层层涟漪,又似像只猫舔住胸口,心里麻酥酥的,不由得扪心自问,难道是自己又爱上了她,或是……
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感情啊!因为凡是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也是世界上最多、最美、最苦、而又是最复杂的事,其中的酸甜苦辣,谁又能说得清呢?
苗香玉窈窕的身影在他面前消失了,他感到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伸手一撩篷车垂帘,见太极掌门仍然无表情的僵坐着,嘴角又浮现一层冷酷的微笑,自我解嘲的喃喃自语,我李侠注定一生孤独,何必要在男女情感上自找麻烦,便不在胡思乱想,一抖缰绳,发出一声吆喝,扬鞭催马,加速前进。
他这声吆喝,仿佛已吐尽了心中的烦恼,抛弃了一切的私心杂念,重整感情的负荷,轻装前行。可是,他岂能知道,苗香玉并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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