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必须回去……(1/2)

整个复仇计划，现在正在执行的，是第三阶段，毒蛇的最新命令，就是跳过第四阶段，直接执行第五阶段，也就是整个计划的最后一步。

复仇计划的最后一步，与潜伏在星条镇附近的各复仇小组毫无关系，他们甚至都根本不知道具体行动的细节，只知道与九头蛇的沉睡者有关。

而猎鹰行动，按原定计划，在15分钟后发动，现在则提前到立即发动。

这些临时调整，都是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伙所赐，毒蛇注视着光幕上的那张年轻面孔，黑头发，黄皮肤，浓眉，大眼，脸型很普通，挂着一脸的憨厚，还有淡淡的笑意。

旁边标注的信息很简略，她只知道，这个小家伙名叫杜天戈，据推测，其身份是华国龙之卫士的预备役队员，在南美丛林执行一项考验任务，与黑寡妇搅合在一起。

可是，几段怀疑与他高度相关的经历，却让毒蛇的直觉，感觉这个小家伙并不像先前的评估那样，微不足道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地步。

他的第一次亮相，是在南美丛林围捕绿巨人的战斗中，因为他的阻击，黑寡妇成功逃脱。

第二次亮相，则是在星条镇外，他和黑寡妇一起，发现运载沉睡状态下绿巨人的货车，迫使提前唤醒绿巨人，提前发动星条镇行动。

而现在，则是第三次亮相，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令绿巨人恢复变身为布鲁斯.班纳，迫使整个复仇计划出现瑕疵。

好在这样的瑕疵，完全在可以控制、调整的范围内，不至于对整个复仇计划的执行，产生不可挽回的致命失误。

“小家伙，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毒蛇紧紧盯着光幕上，杜天戈那双黑色的双眼，喃喃问道。

可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没法回答她的问题，此刻正在r－12飞机上，抱着机载机枪，为罗杰斯队长等人的撤离保持警戒。

黑寡妇打横抱着布鲁斯.班纳，最先登机，罗杰斯队长和猩红女巫紧随其后护卫，最后上来的，才是快银，杜天戈只觉得身旁一阵夜风吹来，转头一看，快银已经在他身边显出身影。

r－12飞机当即起飞，张开的飞翼机舱门缓缓关闭，杜天戈这个时候，才轻轻地松口气，还是抱着机枪不放，却频频转头看向机舱。

布鲁斯.班纳陷入昏迷，手臂，肩膀，身上，好几个恐怖的伤口，都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虽然血已经止住，他整个人却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黑寡妇动作非常麻利，使用飞机上的急救包，为布鲁斯.班纳包扎伤口，神情如此专注，眉目间流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关切和担忧，以至于她自己身上的血渍和伤口，完全被她给忽略了。

罗杰斯队长和快银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只有猩红女巫虽然衣衫残破，却毫发无伤。

r－12飞机快速升空，钢铁侠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甩脱三架超音速战机的纠缠，在r－12飞机前后护卫，杜天戈这个时候，才放下抱着的机枪，回到机舱。

从这里返回复仇者联盟总部大厦，只需要15分钟的时间，罗杰斯队长脸上，并没有如释重负，而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过不多时，他伸手按住左耳耳屏，面色凝重，虽然没有说话，大家却都注意到，他的表情瞬息数变，最后则凝固在悲愤和伤痛之中。

“贾维斯，”罗杰斯队长喊道，“改变航向至这个方位。”

“队长……”贾维斯不解地问道。

“照此执行，复仇者联盟总部大厦，我们，回不去了！”罗杰斯队长语气分外沉重。

“怎么回事？！”快银大声嚷嚷着。

“闭嘴，快银，”钢铁侠托尼的声音传来，“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罗杰斯队长还没来得及回答，贾维斯的声音就再次响起：“紧急，紧急，遭遇严重信号干扰，设定自动导航飞行，先生，转入……，先……”

“贾维斯，贾维斯，怎么回事？”托尼不住大叫，可是回答他的，不再是贾维斯那似乎永远无处不在的熟悉声音，而是一片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舷窗外，钢铁侠托尼双脚的尾焰暴涨，在夜空下，如一颗流星般，迅疾远去。

“托尼，回来，托尼！”罗杰斯队长按住耳屏大叫。

托尼的声音远远传来，有些断断续续：“队长，对不起，我必须回去……回去……”

机舱内，众人面面相觑，杜天戈也不例外。

罗杰斯队长环顾众人，沉声说：“今天，是这片土地上，这个伟大的国度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天。守护人民的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被那些只知道玩弄权术的无耻政客们，以保护人民的名义，给裁撤了，划定为制造恐怖袭击的暴恐组织。”

机舱内一阵沉默，这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合法的复仇者联盟，已经成为历史，不复存在。

“尼克局长呢？他难道不能说话？”黑寡妇问道。

罗杰斯队长摇摇头，沉痛地答道：“总统先生亲自主持召开国土安全会议，尼克局长被关押，等候审查。布鲁斯被通缉，限令我们在24小时内，将他移交给新成立的国土安全委员会，并勒令我们向国土安全委员会报到，等候审查。”

“切！”快银不屑地嗤了一声。

“刚才，就是尼克局长匆匆来电，告知的方位，就是他留给我们的最后支援。”

黑寡妇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个时候，抬头问道：“队长，你……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