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双眼蒙紧，一股浓厚血腥味扑鼻而来，歇斯底里嘶吼声震耳欲聋，内心恐惧漫居全身，身边姑娘们受不了，大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敏锐耳朵突然传来骄傲声“塞住她的嘴巴，大喊大叫难听死了，解开她们的蒙巾。”

解下蒙巾视线豁然开朗，因在室内，光线黯淡，并不刺眼，顺着呐喊声音方向，她顿时张大嘴巴，她现在处在一间刑房门口，刑房内站着一排颤抖如待宰的鹌鹑，她们嘴巴大多都被捂住，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双眼含泪，拼命摇头，身子不断往后退，可惜退无可退，只因后面站着一排身高强壮的女妇女，身子娇弱的她们怎是她们的对手，很快，铁架上的一个女子昏迷拖下来，另一个双腿打抖，双手被拖上铁架上，绑紧，一块烧红的铜烙印在她们胳膊臂上滋滋的烙上一个印记。

不，不，她要逃，这种思想漫居她的大脑。

“下一个”

恐惧氛围让月泉无法集中精神，她只能忍着恐惧，双腿开始无助颤抖，双眼左右瞄准可有空隙逃跑，可惜她们进来那刻大门紧闭，门边还站着两个壮汉，虽然无精打采，宛如沉睡狮子，毫无威胁感，可那块肌肉可不是吃素的。

大拇指放入嘴巴撕咬，咬破手指直到尝到咸腥血味才明白手指咬破，想不出，想不出，心里很是焦急，越是焦急越是烦躁，她很想像她们一样放肆大叫，放肆叫出恐惧，可她不能，不能，她不能认输，总有方法的……

身边的姑娘越来越少，心里越来越恐惧，她能想的方法，她们陆续也试了，全部无功而返反而一顿揍打，打身子不打脸。

最终还是绝望，绝望被拖上刑具上，绝望闭上眼睛不看，不是她很有骨气不哭不闹，而是她的心在哭，心哭比眼泪还要酸还要涩。

“等下”

闭着眼睛双腿颤抖的她突然听到命运之声，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来着时，她更加绝望，只因出声者乃这家阁楼的妈妈，她出声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不。

“我来”

身材妩媚妖娆的妈妈一扭一捏慢腾腾走进，抚摸下巴绕着月泉走三圈，走完停在月泉身前，让所有女仆下去，从墙壁取下崭新铜烙印，放入碳火内，坐在靠椅中，淡淡道“李诗诗小姐？”

她能知道月泉并不诧异，能三十多岁让衙役惧怕，仆人忠心耿耿，可见是个有手腕之人，一句一言仆人都得仔细观察，深怕错过什么。

“梁小子威胁你什么让你如此乖巧待在这里？”

月泉低头不语。

“越是安静越是配合的人反而是最不安分之人，从进来那刻，我就观察，所有姑娘都表现都很正常恐惧、害怕、威胁不惧、天真懵懂等等，我都见过，我都能一一看破，唯独你，我看不懂，这群姑娘中你应该是最聪慧之人。天人阁内左窗没栓，你站于最左边最靠后，我想你选那个位置也是知道吧！只要你轻轻一推，一跃而下，窗外是条河流，顺水而游，就能自由，从头到尾，你动了三次，又忍住，为何？”

月泉继续数着地上石子，沉默不语。她下马车那刻就注意到这栋阁楼是临水而立，而且靠的非常近，特别是南边，只要推开窗子就能一跃而下进入水中，上了楼，她特意注意南边窗户，虽然是关严实但没有锁住，只要用力推开就可以逃生，有这个机遇，如果是之前了无牵挂的她，定抓住这个机会，可是……

“能让唐唐三小姐能作此牺牲有三，为财，财建立的关系并不长久，如果仅仅为财我想你会毫不犹豫跳下。为利，如今落魄与此能有什么利益，这点不通。为情，亲情、友情、爱情，眉宇间清清淡淡是个没有恋爱过的姑娘，这条删了。友情，不够伟大让你如此牺牲。唯有亲情，对吧！”

月泉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不语。

“你不说也罢，终有一天你会说的，做好准备没有？”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旦跳入水中，我想你有再大的关系网，一时半刻很难找到……为何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妖娆妩媚的妈妈眨巴两下眼睛，慢慢思想进入混沌道“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月泉不懂这话后半句，可从这话中听出，妓院的妈妈应该有个故事，同时可以看出她内心没有被浑浊黑暗完全腐蚀，善有良知。

“想听个故事吗”未等月泉回答，她就开讲。

“从前有个姑娘，她有个非常幸福和谐的家，她每天沉溺在幸福中，并不知道厄运一步一步向她靠拢。一道圣旨下达，女孩爹娘被杀，整个家族只剩下年轻姑娘们，不堪受侮辱的年轻们相继自杀，徒留苟且偷生，暗自收集证据祈祷洗清冤案的她……初到污秽之地，懵懂不知的她还好有个姐姐帮忙……”

说道姐姐，她哭泣不已，等哭够了，她擦拭眼泪，慢慢站起，轻轻抚摸月泉的眼睛自言自语道“知道吗？看到你的眼睛让我想起蔷薇姐姐，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善解人意……都是那个臭男人，姐姐就不会走的，知道吗？那个臭男人不是喜欢名利吗？我就让他身败名裂匍匐在我的脚下……姐姐，别哭，仙儿长大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我能保护你了，姐姐……”

说着说着抱住月泉哭泣不已，好似要把所有的泪水哭出，哭着哭着，她突然收住眼泪，袖子擦干泪水，哼的一声，转身走开。此情此景好似刚才哭泣的不是她，如果不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