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傀儡无名(1/2)
倾听着对方的话语,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仍在不时颤抖着的身躯,白砡的眼中泛起一抹怜悯与嘲讽混杂的情绪,随即双眼骤然明亮,右手探出,松开五指,便于春风中轻轻一抚。
——有书现于身侧,有牌闪于指间。
这里的‘闪’,是一闪而逝的闪。
随着卡牌的解封,破风之声大作,不是衣袂翻飞卷起的气流,而是生机勃勃的春景被某种力量撕裂开来的声响,随即就是一道火浪骤然现身,于夏枯草跟前化为一道火墙——熊熊燃烧。
夏枯草额前的发梢被炙热的空气烘烤的微微卷起,他却始终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看着身前的这道火墙。
火墙的存在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意义,既然夏枯草能够登上台阶,自是可以迈步绕开,而在白砡的控制下,这道火墙既然没有直接将其烧成灰烬,便说明了对方的这一声势依然只是警告。
于是随着白砡的下一个心念,火墙又如出现之时那般毫无征兆的消失,只余地上的一道焦痕,证明它的曾经存在。
夏枯草有些心疼地看着这道焦痕,心想如此巨大的限界基石……只怕比自己的这条命还要珍贵,你也下得去手?
还只是为了警告?
看来自己的这条命,果然极有价值……
“划地为线,越线者死?”夏枯草半晌后抬起了头,颇有些玩味地评价道:“老套。”
话音未落,他便迈开了步子,坚定地越过了那条线,便也真正地登上了最后一阶。
白砡脸上闪过除冷漠与阴沉之外的第三种情绪——愤怒。
这份怒意只是一闪而过,但夏枯草的确成功挑起了他的情绪,也破坏了他的计划。
白砡随即皱眉闭眼,而再度睁开双眸的他,便是一片肃杀。
但凡自认优秀之人,总会在杀伐果断方面下些功夫,白砡为人如何暂且不论,但就心性而言,在白氏一族合力培养下的他的确极为优秀,所以眼见计划遭到破坏,他便摒弃了所有杂念,一心只想让夏枯草死。
大礼堂侧门之外的院墙生长着一处小小的竹林,被风卷动的竹叶随着白砡的心绪骤然一静,随即惊恐地四处散开,投射至这处石坪的阳光也是微微扭曲——时间于此刻,仿佛变缓了许多。
随后火光之色再现——漫天的金焰之火仿佛将焦灼的元素疆域带到了此处,翻滚咆哮着悍然袭来。
只是夏枯草既然敢迈出那一步,自对局势有所预判,他此时行动不便,又身在阶梯之顶,后无退路,便是死地,只是死地……却也代表着只有一处的方向会遭受攻击。
——起码白砡此番下意识的攻击,的确是从正面而来。
夏枯草微微一笑,指间闪过两张准备了多时的卡牌。
而随着他小世界气息的稍后展现,被笼罩于内的那道火焰于空中微不可查的一顿,现出了身形,只是对于水火这类极为寻常的世界认知,白砡与夏枯草自是不会存有太大的分歧,所以在那一顿之后,这股火焰便再次化为炙热的浪潮,向着夏枯草席卷而去。
于是后者解封了第一张卡牌——冰霜之鸣,第五弦。
感知到这股气息,场外的杜衡自是有些感慨,只是夏枯草的境界太低,第五弦度的力量并不足以消弭更高弦度的炙热,而且不同于曾经的他,白砡没有将那道气息——也就是同为五鸣之一的炽焰龙鸣化为实体,那么如此直接的法则相抗,无疑会有些不小的问题。
问题便是七响,五鸣七响九弦中的七响。
封印师不是魔法师——虽然两者展现而出的对战手段极为相似,但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本质,相较于崇尚元素之道的法师,封印师利用的却是各自小世界中的法则,只是这些法则之线一现于世便会引动代表自身的异象,表现出各自的姿态,便看似与那些法术毫无差别。
所以当五鸣之二彼此相抗对峙,它们各自引动的异象在如元素魔法一般彼此湮灭消弭外,法则本身的对立却是引发了极为剧烈的冲突,无数切开空气的赤芒银光于空中彼此纠缠,四散的气浪如烟花一般卷回,仿佛于场间盛开了一朵黄灿灿的菊花。
然后——就是猛烈的爆炸。
五鸣的彼此混合,产生的这一爆炸便为七响,因为这些爆炸的声响真的很响,但五鸣的一一组合有着十种,七响顾名思义却只有七,其中缘由,便是因为其中的三种法则组合过于对立,根本不能稳定地加以利用。
水火不容,自是其中的一种。
杜衡悄然握紧了拳,很是担忧距离极为接近的夏枯草会不会有些问题。
漫天烟尘之中,一抹身影悄然而现。
却不是夏枯草——
而是他手中第二张魔纹卡牌封印着的近战傀儡。
那具杜衡以马蔺的名义,奉送于他的近战傀儡。
出自王族之手,自是上等货色。
这具不知名的金属傀儡如狼一般奔行于地,强行穿掠爆炸的余波,于是满身夹带着烟火之色,但仍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双拳却是微微虚握,随着惯性极为自然地从两侧摆动向身体后方,双腿斜掠身躯前倾,显得极为自然协调,其动作就像是一只鸟儿正在滑行那般美妙,而它身后背负着的刀柄,也快要插入它握成空心的金属掌中。
跃过场间的空地时,这具金属傀儡无情的眸子始终紧盯着自己的目标,它的目光自是不会存有任何的杂念,专注冷静到了极致,便有几分人类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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