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4)
是更好。爱一个人太苦,不如去爱众人。”袁锦但笑不语。
“你笑什么?师父。”试琴不满道:“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不错。”袁锦悠悠地说:“只是,你做不到。我认识是试琴丫头,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好胜好强的人,也不适合与世无争地悬壶济世。”
试琴默然了会,苦笑:“师父,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袁锦拍了拍她的肩:“你会想明白的。”
想明白什么呢?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憎会,恨别离,求不得,五取蕴。她必一一品尝,甘之如饴,人生才算精彩。
韶浔,韶浔,韶浔……这个名字这三年来她已咀嚼千遍,仿佛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融入骨髓,扯起一丝一毫,便让人痛彻心扉。
不欢而散后,她的确想起的都是他的不好,他骗她,瞒她,耍的她团团转。还那样郑重其词地和她说,他爱的是毓衡。但如今,却又不自觉地想起了他的好处来。想起他的笑,不经意的温柔,时时的体贴,还有那一路的保护。韶浔何尝是那种会因为报恩而处心积虑的人?试琴自嘲,她是被鬼迷了心窍吧。明明告诉自己会做的比书中的毓衡好,会对得起他的好,会给予最大的包容。
她却是个胆小鬼,不敢正视不敢面对的胆小鬼。
看见门口站着的人,韶浔有些意外。本以为,她再也不愿见他了。但面上却未显露分毫情绪,他错开她,想就这样进府。
试琴却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遗弃的小猫,楚楚可怜。
明知道是装出来的,韶浔还是忍不住心软。
跨过门槛,他停了下来。对拦住试琴的侍卫道:“让她进来。”
两人前后进了内堂,韶浔说:“关上门。”
试琴依言。
韶浔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有些无奈。平时张牙舞爪的,如今倒是矜持起来了。
韶浔开口说:“你知道韶雪是怎么死的么?”
试琴摇了摇头。
“可以猜一猜。”韶浔知道她肯定是有了想法,只是暂时被他吓了吓,不敢说出来。
果然试琴迟疑了会,才委婉地开口:“与拓跋旭有关吧,两年前那场战役……”
“没错,拓跋旭请我看了一场好戏。”韶浔平静地说:“我看着自己的妹妹,万箭穿心,被射成了刺猬。”
他越悲伤,越冷漠。诉说时仿若谈笑风生,像是别人的故事。
“悲剧,往往不是一个人造成的。”韶浔轻轻说:“她死在拓跋旭的手中,却不只是拓跋旭需要为之负责。很多人牵涉其中,包括我自己。”
他说:“试琴,我不是伸张正义的人,我是拿着屠刀的。”
试琴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噗嗤笑了。
韶浔有些不悦,试琴连忙摆手道,脸上还是笑意吟吟:“对不起,王爷,你说的很感人。只是我一想到你拿着刀在砍猪肉我就想笑。”
韶浔:……
于是试琴又体贴地解释了一句:“因为你说到屠刀嘛,我就想到了屠夫。”
被这么一闹,气氛都没了。韶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试琴不让他说下去,他便不说。但事实却是不容辩驳,在战场上,个人的牺牲就是常态。
试琴说:“王爷,我发现今天白继鸿去上朝了,西征的事已提上日程了吧。”
韶浔淡淡地嗯了声。
“那当初的约定还作数么?”试琴问:“我今日就去向皇上拿夜明珠。”
韶浔刚要说话,有人敲门。试琴起身去开门。
原来是管家,他捧着一个红漆的木盒,向韶浔道:“王爷,有人送来了这个。说是给试琴姑娘的。”
试琴伸手去接,有些奇怪:“为何给我的东西要送到……”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两颗夜明珠,分明是太子寝宫那两颗。还有一张字条,字迹隽永,但那凌厉之气却透着纸张映透出来,除了那个人不做他想。
“与卿惜别,各自安好。赠卿明珠,以昭日月。勿忘誓言,盼早相见。”
试琴想,拓跋旭到底要做甚!
韶浔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取过了那张纸条,看了眼,没有说话。
试琴心情有些揣揣,管家退了下去,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她不知从何说起,确实,她是从未和他提及拓跋旭的事。
“不要和北国的人沾上联系。”韶浔终于说。
他虽神色淡淡,试琴依旧捕捉到了那点不悦,心情突然大好:“我和他,没什么的。”
韶浔瞥了她一眼:“我知道。”
“那,夜明珠……”试琴睁大了眼,期盼地看着他。
“扔了。”韶浔说,回答的太迅速,让他感觉有些不妥,这才尽力不动声色地解释道:“太子的东西。”
这么画蛇添足的说法差点让试琴笑出了声,她笑意吟吟地道:“那,西征……”
韶浔看着她良久,微不可查地点头:“我答应你的,自然作数。”
试琴扑进他的怀里,抿着唇,轻轻地亲在了他的脸颊:“谢谢王爷。”
韶浔没有推开她,甚至一动没动。然而当试琴想起身的时候,韶浔突然伸出来手,将她束在了怀中。试琴暖暖的,软软的,一点一点地熨帖着他的胸口钝痛。突然的,他安心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
钟老爷与钟夫人在出外公干回来,虽试琴不相信他们对家中发生的事未有一点耳闻,但总算他们什么也没有提,大家也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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