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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地看了试琴一眼。那眼光,并不是怨恨,反倒是同情。同情什么呢?试琴隐隐有了猜测。
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试琴不说话,等着他说。公子看了她许久,才低低一笑,神色舒坦地转身走到了主位上,继续……吃东西。
看着试琴目瞪口呆的样子,他莞尔:“你不饿么?折腾了一天。”
“可……”试琴没把话说下去,问题太愚蠢。
公子却看似认真的解释道:“那些人说了名字,你便确实认识了么?认识一个人必定要日后相处观察。那样假惺惺的寒暄,很影响胃口的。”
试琴听罢,自然不屑于他的歪理邪说。但也不好再扭捏,便大大方方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也吃起饭来。她是真的饿了,倒是风卷残云,都给横扫了个干净。埋头吃完,方抬头向公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他虽吃相斯文,但速度却并不慢。他盯着她,不知已看了多久。试琴的脸颊火辣辣地红了起来:“公子既已吃完,试琴就先告辞了。”
“明日随我去执行任务吧。”公子淡淡说。
试琴点了点头:“但凭公子吩咐。”
公子道:“明日寅时三刻来这里找我。”
试琴又点头:“是。”
公子微微一笑:“你下去吧。”
试琴便躬身行礼,退了下去。走了许久,直到快至七宫之时,身后一直默然的方唯说:“公子从来不亲自出任务。”
“所以,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试琴放慢了脚步,与方唯平齐:“他处处针对我,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你难道真相信他说的那些鬼话?”
方唯淡淡道:“或许是真的。”
试琴停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你不变强,如何配得上公子。”方唯语气依旧淡淡的。
试琴却有些气闷:“谁要配的上他!”
方唯眼中隐有笑意,但又立即恢复了扑克状。过了一会,他轻轻道:“他不逼你,你也会成长。”
试琴没有答,已能看见书写着“诗裙”的匾。她静静看了会,低低地说:“我不可能是第二个诗裙。”她转头看方唯:“是不是?”
方唯沉默地看着她。
试琴笑道:“你会帮我。”她说的笃定,内心也有几分忐忑。方唯的态度一直都不明确,他是影子,是支持,也是束缚。
方唯道:“我不能给你承诺。”
试琴怔了怔,只听他继续道:“我是你的影子,唯一。”
试琴的眼睛有些湿润,她闪了闪眼睛,又甜甜地笑了:“没错,没错。”她重复着:“没错,你是我的唯一,我是你的唯一。我们,我们是一体的。”
方唯垂下眼帘:“进去吧。”
试琴按了按自己的后颈和肩膀,叹气说:“是了,明日还要起早。”
她正欲歇息,没想到,七宫这么快就有了访客。
“倒没想到,”试琴有点诧异:“你会来先找我。”
来人正是现任五宫宫主,采嵋。
采嵋淡淡一笑,饮了口水。她的一举一行都格外优雅。不像是个杀手,倒像是一个大家闺秀。
“你怎么会来墨重宫呢?”试琴有些好奇。
采嵋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方唯,试琴才发现,她并未带影子一起。
“无碍。”试琴说:“方唯是可信任的。”
采嵋微笑,淡雅如冬梅,清幽如幽兰。她轻描淡写:“我父亲原是西国王爷,那时王上的异母兄弟。西王昏庸无能,且不能容人。他听信谗言,将我一家连带奴仆七十口全部灭口。我受人庇荫,逃到元邱。投入墨重宫门下,就为了报仇。”
试琴笑道:“听你描述,竟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在暗杀门的那五年,当我手中染血,我才惊觉,”采嵋似哭非笑:“每个人都无辜,每个人都有生命下来的权利。可我们还是会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轻贱别人的生命。我与我那个皇伯伯,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那你还要报仇么?”试琴问。
采嵋点头,有点倦怠:“这是我存在下去的理由,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试琴弯了弯唇角:“你来找我,是为了交心的?”
采嵋瞅了她一眼,又饮了一口水:“今日听公子言语,你似乎认识浔王。”
试琴等她说下去。
“五年前韶国与西国的一场战役,浔王攻入西国都城,生擒了西王。”采嵋道:“所以,我的仇人,其实是在韶国都城被软禁了。”
“五年前?”试琴的心微微颤了颤:“那你不应该已经在暗杀门了么?你是如何知道的?”
采嵋摇了摇头:“我也是最近才知晓的。我听人说,那场战役很是激烈。西国绑架了浔王的爱人,浔王在城墙上亲手一箭将其射死。全军缟素,痛定思痛,这才打败了西军。最后是北国从中斡旋,西国重新选了王子做王,并与韶国签立条约。”
试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浔王会一箭射死毓衡?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书中的韶浔,明明是那种情愿自己受尽苦楚,背尽骂名,也不愿毓衡受一丝一毫伤害和委屈的人。
莫不是韶浔找了一个替罪羊吧。试琴猜测着,突然,她下意识地想去抚胸口的那个伤口,但又克制住了。对上采嵋探究的眼神,试琴轻轻一笑:“原来的事,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虽知道浔王这个人,但却并不知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也许只是萍水相逢也说不定。”
采嵋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之色,试琴安慰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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