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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耀目。始终带着三分浅笑,一路向这边走来。她步伐不紧不慢,微微运起轻功,轻盈灵巧,更带了些许妩媚。走至门前,递上请柬。声音隔着面纱,悦耳而低迷,她笑着报上名号,眸光流凤舞。”
旁人都恍然大悟地释然了,不错,除了凤舞,谁会这般风采卓然?
管家核实了请柬,笑容满面道:“凤舞姑娘,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天姿国色。快快请进。”
试琴微微一笑:“多谢了。”
她刚踏进门去,就有人追了上来。“等等。”
试琴不动声色地回转过身:“这位公子,何事?”
“你是凤舞?”那人道:“可我在路上曾的凤舞,而那个凤舞,并不是你。”
试琴面色不改,只淡淡道:“这天下冒名顶替的也多,或是看公子……”她稍稍打量了一番,方继续道:“看公子锦衣华服,涉世未深。意图行骗呢。”
周边的人轰然大笑,那年轻少爷气红了脸:“凤舞姑娘清纯美好,你那般妖里妖气,才是冒牌的。”
试琴被他琼瑶似的台词给惊的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叹息道:“那姑娘定是一袭白衣,白色面纱吧。”
“你怎么知道?”那少爷怀疑道。
“世人都知我凤舞爱着白衣,这江湖上还算是秘密么?”试琴道:“但偏偏我思及武林盛会,理应更为隆重,这才舍了白衣。”她话锋一转,竟是凛然:“我念你年纪小,就不予计较。但在江湖甚是微薄,也不是任人人置喙的地方。希望公子你,对都有着起码的尊重。莫要在事情没查清之前就污蔑他人。”
少年面色变的青白,狼狈地丢下一句:“等凤舞来了再与你对质!”便匆匆推开人群,离开了。试琴凝神望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她的衣袖中多了一张纸条,是方才那个少年趁着人群七嘴八舌之际塞过来的。若是是公子派过来的,那必是一步险棋。但若不是,那就该是圈套了。
试琴拢了拢衣袖,对着四周看了一眼。那些人并不全都相信她,大部分是半信半疑。她低眸一笑,迤逦着衣摆,继续向前走去。
“凤舞姑娘,”一位青衣少年迎了上来:“我们曾在溧阳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姑娘可还记得。”
试琴看到这人,心里暗暗冷嘲,能在堂口迎客,以主人的姿态。不是沈流续还会便在溧阳,沈家的织布裁衣享誉天下,试琴猜测,也许是在溧阳,凤舞去沈家布庄正好遇见了四处巡游的沈流续。一个是惊艳绝伦的美人,一个是豪放不羁的侠客,能惺惺相惜印象深刻也不奇怪。她眉目且笑:“沈公子客气,竟还记得凤舞。”
沈流续笑着说:“也未及几年,凤舞姑娘倒是大变样了。”
试琴垂下眼睛,淡淡道:“事故沧桑,总有不同。”她瞥见沈流续唇角扩大的笑意,心里计较,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与沈公子见面不过是须臾之日,实在没有几年之久,沈公子是不是记错了?”
沈流续笑容有些凝固,勉强道:“我或是记错了。”
试琴冷冷一笑,经过他身边时。突然涌现了点恶趣味。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公子若不信我是凤舞,大可正大光明地对质。这般遮遮掩掩的试探,实在不算高明。”然后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得意洋洋,拂袖而去。
试琴边走边偷偷地展开袖间的字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了两句词,取自柳永的《雨霖铃》。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更纵有千种风情,又与何人说。”
试琴被词句恍了神。良久,她垂下衣袖,在袖中将字条揉成一团,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唇角,漫步向前。
她先去拜谒武林盟主方靳。方靳此人,精明细致,武功高绝,的确难缠。他与凤舞虽从未有过正面的接触,但却笃定试琴不是凤舞。只是他多方试探,试琴都从容不迫,沉着以对。说话更是天衣无缝。他一时也找不到破绽。只得寒暄几句,便让她去了。
试琴从盟主那出来,又遇上了沈流续。避不可避,她便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沈流续笑道:“凤舞姑娘要去见我父亲么?我来引路。”
记得书中有一句描述沈流续的话是“见着姑娘就调笑一番”,如今看来说的极是。
试琴点了点头:“那就劳烦沈公子了。”她不见得要避开任何人,来之安之,一直都是她的处事方式。
两人漫无边际地聊着,试琴一直很谨慎。突然的,沈流续道:“听闻凤舞姑娘与浔王交之甚密,不知是不是。”
试琴愣了愣。
浔王?韶浔?
可是暗卫给她的资料中事无巨细,但唯独没有提及韶浔半字。
她模棱两可地回答:“江湖传言总是捕风捉影,今日我与公子并肩走上这么一段,怕是明日就有传闻说我和公子有私了。”
沈流续哈哈一笑:“凤舞姑娘果真滴水不漏,果真奇女子。沈某也难信凤舞姑娘是因为肖似浔王死去的爱人而备受浔王青睐了。”
试琴的脸色僵了僵,顿住了脚步:“请恕凤舞身体不适,今天怕是不能拜谒令尊了。”
沈流续从容让开一步:“请。”
安排的房间在后厢房,是专门给女眷住的地方。所以这里还住了凌云峰凌云派的尼姑以及峨眉山峨眉派的师太。这些道貌岸然之辈自然很看不惯试琴那一派华丽的作风,偶尔的窃窃私语,试琴也能听见,但不过一笑置之。她的厢房中有一架古琴,闲来无事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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