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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舟有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方靳是我的一枚棋子,可我没有控制什么银铁,他自己偷练银铁上的武功,走火入魔罢了。人心不足啊!”他感叹了一会,接着说:“正好被我遇上了,我控制了他体内的真气,当然也抓住了他的把柄。”“你让方靳举办武林大会,公布银铁的事情。”试琴猜测道:“是要让武林人互相残杀,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错了。”贺子舟猛然站起身,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凤之宝,虽然江湖上什么事都想请她去,但她身上贴着浔王的标签,从不会去。这一次,凤舞会去衾城参加武林大会,其实是为了银铁。韶浔想要银铁。”
他走到试琴身边,扼住她的下颌,抬高她的下巴,惋惜似的说:“你高洁伟大的浔王,也想要那一块充满血腥的银铁。”
试琴微蹙了眉:“浔王不是我的。”
“是的,是的……”贺子舟喃喃地送了手,眉目愈艳:“我就是希望通过银铁,让人人以韶浔为敌。你知道,武林正道在自己求而不得时,就会以正义为名,讨伐得到的人……”他轻笑了声,无尽蔑视:“呵,人性!”
“不过,”他继续道:“你算是打破了我全部的计划了。但更好……”他低头思忖了会,一时又噤了声。
试琴帮他说:“我不和你合作,便是死。即使你把我放了,没有银铁,没有完成任务,我回到墨重宫也是死。不回到墨重宫,更会有人来追杀我。是不是?”
“是了,”贺子舟摸着下巴,扬了扬眉毛:“但,你这小姑娘从小就诡计多端,你要是假意和我合作,然后背信弃义,我也奈何不了你不是。到时候有韶浔,还有墨重宫的庇护……”
试琴的心脏一时绞紧了,她忐忑地想,不是下毒药吧,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毒药?不成。”贺子舟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颇有些惋惜地说:“我不太擅长此道,而且——你制药的本事我倒是知道的,你自己就能解毒了。”
原来自己以前还是个制药高手?试琴暗暗地舒了口气。不过,贺子舟肯定不会这样就放过她。
贺子舟想了想,笑道:“有了,我在你身上下上一个禁制。”
“禁制?”试琴不明白。
“禁制短时间不会要命,只会阻碍你体内真气流转,你越短的时间完成任务,我就越早帮你解除,你便没有大碍。”贺子舟笑了笑,温和地威胁道:“那如果你完成的太晚,就算解除了禁制,你的身体恐怕也会大不如前了。”
试琴毛骨悚然。贺子舟轻轻在她耳边道:“这个禁制是我独创的,你知道我奇门遁法都十分精通,就算你找到我师父,他都不一定能解。而且,他还已经驾鹤西去了。”他毫不留情地一手刀砍在了试琴颈后。任她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韶浔只有众叛亲离地死去或是被心爱的人杀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你闯如了我的计划中,算你倒霉。”他自言自语道:“你去对付韶浔,我专心对付拓拔旭。很好,极好。”
试琴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丢在一片树林里面。她刚一起身,全身都叫嚣着罢工。她看见自己的左臂上有一个约摸两寸的伤口,缝合的很好,但格外狰狞。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内力在体内转了一周天,到了左臂伤疤那,的确有一瞬的滞停。她并不知道禁制是什么,但若是阻碍了内力真气,甚至血液流通,那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她用力按压了一下左臂的伤口,疼的神经有些突突的。但她确实没有感觉到体内植入了什么东西。
她发现袖间有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银铁已让人送到墨重宫。”
试琴不由地叹了口气,费力地从地上挣扎起来。她貌似已脏的不可救药,但她找遍了全身,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怎么住客栈,怎么洗澡。
她靠在一棵树上,呆了一会。却突然想起了一件更棘手的事。
方靳若将银铁送去了墨重宫,那他肯定和众人交代是因为失窃。那大家肯定会怀疑到突然不见的凤舞的身上。如果凤舞出来澄清她从未到过沈府,那现在她不是成了全武林缉捕的对象了?还有那个沈流续,要是方靳没有杀人灭口。自己岂不是惨了?别说去考虑韶浔的问题了,就是活着回到墨重宫都是够呛。
试琴第一次觉得前路茫茫,十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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