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姐妹(2)(1/2)
“顾予茗,你快下来。”那还是在顾家的院子里,高高的琼花树上坐着一个女孩,树下那个仿佛永远胸有成竹的男孩子却露出了罕见的紧张。
“阿庚,你快上来嘛!前段时间琼花落了我还伤心了好一阵呢,没想到它的果子这么好吃,还有从这里能看到你家哎,你看,你长姐在院子里喝茶呢。”说着,树上的女孩子把手里的全部抛了下来,好些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男孩子的头上。
“啊!”女孩回头的时候,发现男孩就坐在她旁边的一枝树杈上,吓了一跳。
“这里哪里能看到我家,你骗人。”男孩四处张望道。
“我说你还真信啊。”女孩又摘了一个果子,口里含糊不清的说。
“你不洗洗吗?”男孩迟疑的说。
女孩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的说:“这么多果子放在手里却没法吃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再说了,上树容易下树难,万一我等一下跳树死了怎么办。人死了,果子没吃了。”
男孩在另一只树杈上翻了一个白眼,这真是他见过的最最不大家闺秀的大家闺秀,说着也摘一个吃了,味道倒真不错。
“你不洗洗吗?”相对的女孩凤眼弯弯,笑眯眯的问他。
“这树上的果子就这么多,被你吃吃玩玩光了,我不是白上来了。”男孩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把女孩搪塞了过去。
对面的小女孩好像因为智商被碾压而十分不满:“不是说跟着我茗大爷混吗?你坐到我这边来,这边能看到长姐。”
男孩子自小聪慧,知道女孩耍的计谋,可是他也想要将计就计坐到女孩那边去,可是一迈开腿,长姐还有学堂师傅的“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教诲便仿佛源源不断的从耳边传来,便又开始扭扭捏捏起来。
女孩怒其不争的看男孩那一副别扭的样子:“你等着,我坐过去。”
“哎,别,别别别!”
“又怎么了。”说话间,女孩早就坐了过来。
“没,没什么。”女孩没发现,男孩的脸微微红着。
男孩望着女孩的侧脸,女孩的一只耳边别了一朵还开着的琼花,大口大口的吃着琼果,翘翘的鼻子上沁着细细的汗。
他想他以后要种很多很多琼花树,摘很多很多果子,生很多很多孩子。
和她。
“阿茗。”祝长臻的话将顾予茗自小时候的回忆拉回了现实中。
“长臻姐。”顾予茗习惯性的又要去喝茶来掩饰尴尬,可是茶一喝到口中,便又愣住了。
这茶明明很甜的啊,怎么这么苦。
祝长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悄悄遣了所有仆人下去,怜惜的说:“阿茗,今天这个桐仪,不管你对她的印象有多好,你都不能相信,不仅是桐仪,桀骜的双夫人,小势的盈夫人你都不能相信。你只知道今天这个桐仪是感激你的善良言语,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顾予茗呆呆的抬起了头,又摇了摇头。
“因着她的出身,无论事实是怎么样,她都是孤立无援的,你是新妇又刚得宠。”说到这里,祝长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又迅速隐去,接着说道:“你很可能就是她今后在这里立足的靠山,所以她当然要像跪菩萨那样跪你,你懂吗?”
顾予茗不是没有想到桐仪这一跪背后的深意,只是她总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无端揣测别人。
愣了一会儿,顾予茗对上祝长臻关切的眼神,仿佛又重新充满了元气:“我知道,长臻姐,我知道这里我只有长臻姐可以相信,我知道这里我还有长臻姐可以相信,阿茗永远不会背叛长臻姐。”
祝长臻慈爱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好阿茗,长臻姐有你,也不再孤单了。只要有长臻姐在,我一定保你周全。”
夕阳西下,庭院里,长长的日光将影子拉得很长,那两个女孩相互依偎着,仿佛岁月静好,雍容平和。
顾予茗回到竹青阁的时候,看见茉茶已经站在桌子旁,手里仍旧拿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想起上一封信的内容,顾予茗就满思不得其解,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告诉长臻姐,可是转念一想,这样若是日后又有什么危险,只能是白白连累的了长臻姐。这些事情,只能她一个人去做,这些险也只能她一个人去冒,要死也只能她一个人去死。
茉茶一如既往贴心的已经帮她屏退了众人,也把烛台摆在了桌上。
经过上一次的动作,顾予茗已经是驾轻就熟,打开那一方纸笺,依旧是淡淡的龙井味道,打开看来,却不再是公主的字迹,而是顾诚斋的,那字迹中规中矩,写的是欧体楷书,工工整整,就像顾诚斋这个人,整个人生似乎都是为了书写“忠”这个字。
烧掉了顾诚斋的信,顾予茗脸上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茉茶,你说沈言君会站在哪一边?”
茉茶惶恐的站在一边,摆摆手道:“小姐真是高估我了,我整天跟着小姐,又怎么会知道。”
“爹说沈言君并不深信孔孟中庸之道的人,还说沈言君最信的是韩非的法家,根本不可能中立。”
茉茶也附和:“奴婢上次跟着小姐一起又见过沈言君一面,但是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也不好评价什么,只是此人鹰鼻高挺,眼神又透着精光,绝非心无城府之人。”
“你知道我爹叫我干什么吗?”顾予茗苦笑。
茉茶摇头。
“他要我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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