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天(上)(1/2)
厚天(上)
我是厚天,其实我不姓厚,我根本没有姓氏。
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多少人会这样叫我,除了在巫神教里的人和父亲叫我,厚天。其他的人只是叫我占卜官,而白壳是第一个叫我名字的纯粹人类,所以我把他当成我的朋友。
这个名字是母亲给我取的,她没说给我去这个名字的深意,也许她说了,只是我忘了。因为她的容貌在我的记忆力已变的模糊,走在大街上看到与我母亲差不多的妇人,都觉得有可能她是我的母亲。我的长相也许遗传了我的母亲。以为无论我的穿着、发型、打扮,怎样的不合适宜,都没有人说些什么,即使恶意的。当你看我的面容时你可以很容易描述出我的长相,淡眉,大眼无神、蒜头小嘴薄唇,其他的特征没有。可是当我们一天后再见,你又会记不起我是谁,我就是这样的没有存在感,所以我只穿着一身黑衣长袍,上面绣绘着五行八卦、山河星宿。因为在翼云国能看懂这些的人没有第三个。
出生后,我就注定了孤独。小时候我是离开了父亲,随着母亲上了留仙山,对于这件事我并没有什么伤感,因为我不知道我还有一位父亲。渐渐地学会了丫丫说话,会左摇右晃的爬,会前撞后跌的走,最后我成了整座留仙山里跑的最快的人。因为里面的人们总是表现得那么沉稳,做事也是不紧不慢。
他们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常人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讲些什么,可对方居然能够明白,点头回应说者想表达的意思。
在山上和我一起疯闹的还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们本来就是山上人。那是我十岁那年才知道的,因为我满了十岁就必须下山,跟着我的父亲过活,而他们却可以一直留在山上。我并不羡慕他们,因为我和他们小的时候都一样。只是长大后才知道我和他们的差距,我是留仙山的过客,而他们才是留仙山的未来。
那里的天蓝到没有一丝云缕,而夜也别具一番韵味,明月像是天上的一盏灯笼,用万缕银丝另一种方式照亮了留仙山,星空显得好低,一伸手就会捉到它们似的。其实我喜欢留仙山。那里的风景美,人也和善。自从能走能跑之后,母亲也放心的让我四处的胡跑。因为她在我的心口画上了一个看不懂的符号,无论我跑到哪,母亲都能知道。留仙山很大,我能撒欢的地方也很大。除了巫教教主的宫殿和留仙山禁地外,其他的地方都能去。虽然不是一马平川,但是爬高上低,是我那时的专长和天性。偶尔能看到在山壁上采摘山药的教徒,他们踩着云丝,乘着风就能在空中漂浮,但是当时我并没有看呆,因为山上除了我这样的顽童,其他的人都会这般本事。
我的母亲还曾带着我在天上飞驰过一会,但是并没有飞出过留仙山。
在树林里游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窝幼崽,一窝犬虎的幼崽,毛绒绒的、通体雪白的身子,还没长出,它父母那赤墨相间的花纹。炯炯的大眼,厚实的肉掌,和我一般大的身躯,慵懒的伸着腰肢,睡着懒觉。
四只犬虎幼崽紧紧地挤在一起,睡着懒觉。我多么也想有一只啊。看着一些教徒骑着一些野兽,养着一些六耳猕猴,白嘴八哥一样的宠物,我的心就馋。我想将它们带回家,哪怕一只也行。它们虽然体积很大但是还没有发育,仅是幼崽而已,我就大着胆子推醒了一只,它憨态可掬的看着我,又上的我的身上闻了闻,似乎决定要跟我走了似的。勉强的站了起来,我想后退一步,它就上前的跟一步。慢慢的慢慢的,我快要将它领到山道的时候,突然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遮住了本应该照在我身上的太阳光,我的后背一片冰凉。幼崽犬虎蹲坐在地上,伸出粉嫩的舌头,摇着可爱的小尾巴。可爱极了,可我却没有工夫欣赏,因为我感觉到它的父母回来了。
当我呆愣着的脑袋,带动僵硬的脖子,往后一点一点往后看的时候,只见一只八尺高的斑斓犬虎,示威似的将颈毛耸立,鼻腔里发出呜呜呜的声响,若不是它嘴里现在正叼含着一只山羊,我可能就无法有时间观察它的一举一动了。它俯下一颗大脑袋,手掌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在他的眼睛里,我也看到我自己:双脚打摆,面容哭丧,脚和身子依旧没能,与头、脖子一样转向老虎,若是老虎能够知道,下跪是什么意思,我当时就给跪了。
犬虎嘴里不知是不是为我而流的哈喇子,能湿了我的裤子,我闭上双眼,才惊吓的啊了一声,等啊完一声,依旧站在原地,可过了好大一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等我挣扎着,把关死的眼帘打开时,我已经回到了母亲的身边,身体还是像刚才那样:双脚打摆,面容哭丧,脚和身子依旧没能,与头、脖子一样转向老虎。只是现在面向的是我的妈妈。
难道,是我做的梦,或者是我的幻想,可是这僵硬的动作,湿湿的裤子怎么解释。
母亲见我,放下手中的青书,又是好笑又是摇头,“赶快,回房自己把裤子换了。”
“娘亲,这不是我尿的。”我嘟哝着小嘴,气哄哄的回了房。可是心中狂心,因为差一点,就要变成犬虎的大便了。当自己在留仙山学习了符咒术才知道,是母亲在我胸口画下的符咒,在危机的时候将我传送到了,我母亲的身边。那是一道用母亲的指血画下的符咒,能感应到人的七情六欲,恐惧、惊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