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够呛(1/2)
马蓝从怀中拿出一支人参,一张药方:“好啦,别再那乱想了,你见过宫刑真正死人的吗?她只不过变成跟咱们一样了而已,让她躺一个月就好了,我给她上过药了,这是一支百年老参,你给她熬上吧,醒了给好喝,明日你到我这领用一些好的补药,先不要移动她,她身上的衣物等她醒来再换,记住了没?”要是这两个小崽子给她换衣服,那就穿帮了。
锦葵也猜到了几分,愣一下咋舌,百年老参?凌公子虽然惨遭阉割,可待遇是跟他们大大的不同。
伤口一般得两个月才能好得了,年纪越大对身体越不利,恢复得更慢,不过有这百年老参,那自然是不一样,当真是同人不同命。
从外面打了热水进来的八角听了也是一愣,早猜到凌公子可能逃不过这一刀,可四爷这种特殊对待,又是这天涯宫中从来没有过的。
“我去熬,锦葵陪陪马蓝哥吧。”八角接过人参向外去,人家是师徒,活儿还是自己我干些吧。
马蓝不放心,并没有马上离开,看着锦葵帮白非儿擦脸,擦手,盖好被子,又叮嘱了一番才缓步离开。
这下,四爷是在拉仇恨,这女人对四爷的恨,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到,那是恨大了。
四爷呵,真不知您是怎么想的?
披着深夜的露水,马蓝回到了溪鱼阁复命。
书房中,灯灭了,今晚没有月光,夜空繁星众多,地面暗淡漆黑。
马蓝面对着他知道四爷会在的方向,轻声道:“爷,都安置妥了,早点歇息吧。”这白天折腾腹泻,晚上又折腾那女人,真够呛的。
“嗯。”黑暗中传来巫惊魂平静无波的声音:“烟有回讯吗?”
马蓝脸抽蓄一下,无奈的抿嘴:“这几日没有,事情应该顺利吧?又飘烟的机智和能力,他不会有事,爷不用担心。”该不会想那个妖娆的男人了吧?爷呀爷,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好了,回寝屋吧。”巫惊魂从黑暗中走出,缓缓的走向寝屋。
闭上眼,那女人那倔强的眸从脑中闪过,随手抓着锦被一手捂住头。
非鱼阁。
若离公子让锦葵和八角昏睡了过去,闪身翻窗进入白非儿的寝屋。
一进入屋中,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吸了吸气,从怀中拿出一颗夜明珠,闪身到榻前,拉开纬帐,倒抽了一口凉气。
榻上的白非儿面如土色,唇白无血色,毫无生气,他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一下,伸手缓缓探她鼻息,还好,有气,只是呼吸很轻。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脸色气息都那么差。
他把了一下脉,脸一沉,这把他给吓坏了,怎么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是巫惊魂干的吗?
想把她唤醒问个清楚,可看她脸色那么差,实是不忍心,想了想,咬牙掀开被子,一看到那一身的血衣,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夜明珠甩掉,心如被揪扭似的生疼,眼眸闪过一丝心疼。
抖颤着手,轻轻抚着她那雪白的脸,喃喃而语:“非儿,是若离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你可得坚持住,好好的醒过来,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报仇,我来帮你报,先把命给保住,好吗?”
坐在榻前待了一会,紧锁着眉向外看了看,见桌上的碗,里面还有少量药汁,拿起来闻了闻,是治内伤的药,心里这才放心一点。
这地方他不能久留,可她这样子,他又怎么放心离去?想了想,还是在榻前坐下,用手轻触她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握着她的手,久久的看她。
“水……水,水。”白非儿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似的,似乎看到了师傅,子骞,同事,家里,解剖的尸体,墓穴,各种器皿,玉佩,子骞死在自己怀里,自己被一阵风刮走,尚书府,东厂,锦衣卫,太监,一张张大白脸,巫惊魂!
下腹一阵的疼,她瞬的睁开眼,她是在大明朝,她被施以宫刑。
“你醒啦。”若离公子柔声轻呼,拿过一旁的水,轻轻扶她起来:“来,起来一点喝水。”
白非儿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眸中一丝疑问,抓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喝完:“你怎么在这?锦葵八角他们呢?”动一动就是揪心的疼,额前全是汗。
若离公子小心的扶她躺下,眉心紧拢,轻轻的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眸中满是心疼:“我点了他们睡穴,很疼是吗?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日里还好好的,是不是巴豆粉的事被他知道了,要这样处罚你?”这笔账他早晚要跟巫惊魂算。
白非儿轻闭了一下眼眸,黑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淡白的唇溢出一声冷笑,笑容薄凉,却又生生的透着巨大的悲痛:“不是,那人知道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而已。”
“什么?怎么会,他居然知道?”白非儿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若离公子一时没了思绪。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巫惊魂居然那么高深莫测,到底有多少探子为他服务?他的爪牙又伸到哪里?目前东厂的势力在朝中是无孔不入,多少人一夜之间掉了脑袋或者一夜之间进了大牢,看来坊主低估了他,自己又轻视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若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是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会站在我这边吗?”白非儿深邃的眸看着他,幽幽的道。
灭门之仇,宫刑之仇,她绝对是有仇必报之人。
若离公子叹了叹气,心里轻颤,一如继往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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