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六一(1/2)
门被敲了敲,小服务生探头进来说:“乔姐,那男的走了。”
“真走了?”
小服务员点点头。
“那行。”老板娘站起来,朝三人笑笑,“我出去了,你们吃好啊,这个菜就免费了。”
饭饱之后,三个人上了车,各回各家。
孟良人回到孟宅,家里没什么人,孟均被想念外曾孙的周老夫人遣人接走了,孟哲在外出差,就只有孟选待在楼上。
他打了个哈欠,上楼午睡。
此时孟选正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打电话。
“叶婵姐,这事我哥说了就谁也拉不回来了,从小到大,他决定的事就没人能……再说,你又不告诉具体原因是什么,我怎么帮你说和啊。”
“均均?他没说过什么啊,他年纪小嘛,不爱跟人一块,就爱跟老四粘着。”
“……”
“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我……好,我明白了。”
孟选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床上,转身摔进软和的躺椅里。
她觉得有点可笑,女人呐,为了男人,真是谁都可以撕破脸啊。
临近中考,气氛越来越紧张,但是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更有几对小情侣,公然在走廊上你侬我侬,班主任忙于升学种种事宜,也都没有管了。
陆潇潇频繁来找丛容讨论题目,有时甚至站在少年身后,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发呆。
这些孟良人都看见了,他知道丛容心里也明白,只是心里明白,不一定就会说出来。
男女之间是可以存在纯洁的友谊的,只要一个撑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
中考的前一个星期,大家收拾收拾回了家,学生们欢声笑语地离开,哪怕大考期至,也压不住他们身上蓬勃的朝气。
丛容和孟良人不急不缓地走下楼,陆潇潇在他背后喊道:“丛容。”
孟良人把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心想总算是来了。
丛容回过头,陆潇潇双眼清亮亮,抱着书,带有十五岁少女的青涩腼腆.
“你……”少女咬着唇,“能不能听我讲一句话。”
丛容垂眼,复又看向她道:“好,你说。”
陆潇潇把目光移向孟良人,他便拂了拂手上的糕点屑,转身走开。
靠着教学楼外的栏杆等了一会儿,果然见丛容一个人走出来。
孟良人说:“把女孩子弄哭了,就得送人回家。”
丛容无奈道:“你怎么知道她哭了?”
“难道没有?”
“……她哭着跑了。”丛容摇摇头,“我喊不住。”
“也好,你要是真送,我们就不等你了。”
丛容不由笑了,随即敛眉,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不会的。”
中考一结束,就是六一儿童节。
孟良人清早爬起来,轻手轻脚下楼,不曾想和老管家碰了个正着。
“……四少?大清早这是要出门去?”
“是,是啊。”孟良人有种被抓包的尴尬,“今天过节嘛,和人约好了。”
老管家眉毛动了动,没多说,侧过身给他让路。
朝阳柔柔洒在疗养院的房檐上。
几个值早班的小护士笑眯眯来病房跟孟栩打招呼,把各种形状的糖果,有松露巧克力,还有大白兔奶糖,塞在他手里说:“节日快乐呀阿栩——”
孟栩对每一个这么做的人都认真解释:“谢谢。不过我不过节,我十九岁了。”
护士们只会笑得更欢,几个比较年长的,还会伸手捏他的脸:“你十九岁了也是我们小弟,跟九岁有差别吗?”
孟栩任凭这些女孩子揩油惯了,把糖果一一收好,对照顾他的阿姨说:“孟均喜欢吃糖的吧?”
阿姨抿着嘴笑道:“小孩的。”
孟栩想了想,又说:“四弟爱吃吗?”
“四少都满十五了,哪还过什么六一啊。”
“哦。”孟栩应了一声,又道:“他小的时候,我还牵过他呢,不过他该不记得了才是。”
这时候房间门被敲了两下,阿姨高声应道:“来了。”说着起身,“刚才小秦她们出去没锁门啊。”
打开门,却见外面空无一人,阿姨左右看看,发现门口的置物柜上被放了一个礼盒,扎着缎带,上附一张小纸条,写着“孟栩亲启”。
阿姨拿着礼盒关上门,笑道:“三少,有人给你送礼物来了。”
孟栩一愣道:“谁啊?”
“没写名字。”阿姨把盒子交给他,“你打开看看,说不定写在里面。”
盒子很沉,孟栩用裁纸刀把封口割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折叠的檀木象棋盘压着同色的棋盒。
“这个送礼的还蛮精怪,晓得你喜欢什么。”阿姨笑道,一边把棋盒打开。
盒子里装着一整副的玉石棋子,朱砂填漆,水色莹润,十分漂亮。
孟栩摸了摸,触手生凉,不由道:“没署名,梅姨,不如想办法还给别人吧。”
“那人面都没露,怎么退回去啊。”梅姨笑着安慰他,“没事,这个东西,要说贵重得压手,你妈妈私房里那些才是宝贝呢,重要的是人家一份心。也不知道是谁,你一直在疗养院,来看你的除了周家的人就是大少和大小姐,不然怎么知道你爱下棋呢?”
孟良人躲在转角处等了一会儿,见那阿姨没出来寻人,就知道东西应该是收下了。
于是心下稍安,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还是十点左右,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休息,楼上孟均打开房门,跑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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