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炒茶(1/2)

“娘子，这个是什么？”福叔问道。

萧安娘惊讶的抬头去看福叔，说道，“这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之前她给他的纸上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的吗？

福叔一愣，摆手道，“不是，我是知道这是什么，我是想问这个东西娘子拿来做什么？”

他说着还伸手指着桌上那一包黑乎乎的东西。

萧安娘看了福叔一眼，然后哦了一声。

“再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她笑着说道。

福叔无奈点点头，好吧，小孩子嘛，都是这样。

福叔躬身施礼告辞退了出去。

萧安娘手里捻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高兴得直笑。

“苏青，上茶。”她说道，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手上黑乎乎的东西。

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接着说道，“对了，我要喝上次从茶肆里拿回来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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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深巷里，老李头拽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快步走着。后面还跟着一个挎着药箱的小药童。

“你慢着你慢着些！我这把老骨头啊！”白胡子老者说道。

他被老李头拽着，脚步有些踉跄。一边说着一边还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后面的小药童也跟着喊道，“你慢些！慢些！”

老李头回头看了老者一眼，还是脚步不停的闷头快走。

“我有钱了，我有钱了！不用怕我付不起诊费！你快些！”他说道，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走到一家门前，李老头直接拽着老者进去。

老者被拽得脚步踉跄，在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后面的小药童吓得连忙抓住老者的后背的衣服往后一扯。

老者抓住门框，惊魂未定的喘口气。

小药童扶着老者，恶狠狠的瞪着老李头。

老者喘了两口气后缓了过来，一把甩开老李头抓住他的手。

“你急什么！我要是在这出了事，有钱你也赔不起！”老者喘着气，没好气说道。

小药童也点头，瞪着老李头恨恨说道，“就是就是！”

老李头收回手，躬身施礼。

“王大夫，这事是我的不对。但是还烦请你快些，人命关天啊！”说着，身子一弯到底深深一礼。

老者也就是王大夫，他看着老李头一甩袖，愤愤的哼了一声。

“走吧走吧！”他没好气说道，边说边抬脚迈步往院子里走去。

屋里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少年脸型消瘦，颧骨突出，闭着眼。

老李头三人走进来，下意识的放轻脚步。

老李头走到床边，微微探身，轻声叫道，“肃哥儿，肃哥儿。”

躺着的少年慢慢睁眼，刚睁眼时还有些迷茫，随后眼神渐渐聚焦清明一片。

他动了动身子，嘴角动了动，似在笑，“爹。”

老李头点头答应一声，面上带着笑，眼睛却是泛红。

“肃哥儿，王大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老李头笑着说道，说着还伸手把薄被压了压。

王大夫上前，小药童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

王大夫坐下，老李头把肃哥儿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王大夫一只手伸手搭脉，一只手捻须。

老李头在一边紧张的看着。

片刻，王大夫收回手。

“怎么样？怎么样啊大夫？”老李头紧张问道。

王大夫不说话，摸着胡须慢慢起身，径直走到一边的矮几旁。

跪坐下来，小药童打开矮几上的药箱，从里面拿出纸笔。

老李头拍拍肃哥儿的胸口，然后也走过来。

他跪坐在一边垫子上，问道，“王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

王大夫拿着笔，头也不抬。只是点点头没好气说道，“还能怎样！还不就是那样！只能慢慢养着！”

老李头中年得子，孩子不足月便就出生。是个早产儿，生下来就虚弱得很。一直金贵的养着，只不过因为天生不足，所以从小便大病小病不断。孩子慢慢长大，身子也越来越弱。

老李头低头，手攥成拳头，“王大夫，肃哥儿这病，真的治不好吗？”他突然问道。

王大夫写药方的手一顿，抬头看着老李头，认真的说道，“老李！你该知道，肃哥儿这不是病！这是胎里带弱，不是病！所以没法治，只能是慢慢养着。”

老李头听罢颓然的低头。

王大夫收回笔，将方子拿起来交给老李头，说道，“随我去抓药吧！诊费我也不要你的，拿药钱就好了。”

老李头接过方子，对王大夫施礼，嘴唇嗫嚅得说道，“多谢！”

床上的肃哥儿偏着头看着老李头和王大夫，他们说的话他也自然都听见了。

眼角有些湿润，有泪划过。

老李头和王大夫一起走出去，之后一个中年妇人走进来。

妇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满脸皱纹。她端着一个杯子走过来。

肃哥儿使劲眨眨眼，将眼泪眨出。

笑着叫了声，“娘！”

妇人笑着答应，走到床边，将肃哥儿慢慢扶起来，喂他喝水。

喝完水，妇人退出去。

肃哥儿躺在床上直楞楞得盯着床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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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萧安娘走出屋子。

苏青跟在一边。

“苏青，厨房在哪？”萧安娘突然转头问道。

苏青一愣，后反应过来在前带路。这些日子她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