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情同陌路人(1/2)
相逢不相识,音熟胆更怯,分别是昨天的路,殊途重逢不同归!
"米华!米华!”
近了!近了!
两位国军军官离米华越来越近,他们不约而同的大声呼叫米华的名字。
在台湾,谁会认识米华?谁会知道她的名字?被人认出身份,对米华来说,不是福祉所在,而是危险又一次降临!
“米华!米华!”
在人地两生的台湾,听着他人直呼自己的名字,米华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不禁哑然失笑!
“米华!米华!”
听着那么熟悉的声音,此时米华真的害怕了!因为熟悉就意味着危险。
还有命运之神来帮助米华吗?
米华不可能永远被上帝青睐。
渐近而熟悉的声音并没有使米华回头。
短暂的紧张过后,没有犹豫,没有紧张,米华顺手从手提布袋内迅速掏出自己化妆用的口红,将自己上下嘴唇抹得通红通红的,眉心还点了一颗红痣,一幅蛤蟆魔镜遮住了米华半个面容。
“嗨!米华你怎么会来台湾?”两双有力的大手,同时轻轻的拍着米华的肩膀问。
“你边位?(lei(雷)bin(冰)wai(第3声)(你是谁)
听着身后掷地有声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在两个军官用手拍打米华的同时,她机智地用粤语问他们是谁?
“晦气!”
看着米华浓妆艳抹,说一口流利的粤语,两位军官懊恼不已。
“雷好烦啦!”(我好讨厌你)
听着晦气两个字,米华没有表露自己内心的歉疚,只是用粤语表示讨厌。
“对不起,我们认错人了!”
是讨厌两个字,使两位军官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他们还是为自己的莽撞向米华表示了歉意。
“雷好烦啦!”对于青年军官的歉意,米华仍然用讨厌给予敷衍。
“这世上竟有身形如此相像的?
刚才卡车开过的一瞬间,我明明感觉她是米华,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
是米华瞬间用浓妆乱摸,迷糊了两位青年军官的视觉,使他们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视觉出现了问题!
“zuaigin.”(汉语拼音读音)米华没有回头,而是又用粤语向两位军官调戏似的说再见。
望着米华一扭三晃离去的背影,两位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摇摇头非常沮丧的与米华背道而驰。
“夏玄仄!胡瑙泰,原谅我。”
卡车司机已经将副驾坐的车门打开,米华用眼睛的余光回望两位军官纵身跳上卡车的踏板,对着远去的卡车,米华默喊着远去的两个人的名字,眼眶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两位军官不是别人,他们是米华的大学同样,而且曾是杨德荣的好朋友,他们在大学同窗三年。
三年!米华、杨德荣和胡瑙泰,夏玄仄一起,同心抗议侵略者,经历了抗战胜利的狂欢。
三年后,他们各自东西,又经历内战残酷的彷徨。
米华、杨德荣与胡瑙泰、夏玄仄,在八年抗战的最后三年里相识,相知,一起走进京都大学,一起挽臂走出京都大学,走向街头,抗议侵略者。
夏玄仄是学生会主席,胡瑙泰是学生会组织部长,杨德荣是文学社主席,米华是女生部部长,他们四个人是亲如兄妹的好朋友,一起刻蜡纸,印传单,黑夜到街头贴传单。
夏玄仄和胡瑙泰一起,多次在鬼子兵营周边的道路上埋设铁蒺藜,使鬼子的汽车和摩托不止一次被扎趴窝无法行驶,以至于最后,鬼子不得不用工兵为汽车开道。
京都大学的抗战呼声领先整个京都市,为此京都市政府,多次要挟京都大学的校长,要求其制止和镇压京都大学的抗战活动,如果不是大学校长黎妲昭倾心保护,也许杨德荣他们早就沦落为侵略者的阶下囚。
“德荣,快躲开!”
夏玄仄在组织学生游行抗议侵略者时与鬼子发生冲突,为掩护杨德荣夏玄仄被鬼子的刺刀扎伤大腿,露出肱骨,血流如柱,是米华不顾女孩的羞涩和矜持,脱下自己的外衣做绷带,以最快的速度为夏玄仄包扎止血。
胡瑙泰断后,米华紧紧的扶着夏玄仄。
顺着城墙根,杨德荣背着夏玄仄,躲过了鬼子的追逐。
“爸!爸!快开门!”米华轻轻的用手拍打着自家后院门。
“孩子们,快进来!刚才警察局还来找人。”
夏玄仄被杨德荣背到米华家,藏在米华家挖的防控洞里。
“夏玄仄哥,该换药了!”
在米华家养伤数日,米华把夏玄仄当做自己的大哥哥,每天为其端茶倒水,擦洗伤口,并搀扶着夏玄仄渡过了无法自理的日日夜夜。
“夏玄仄哥,你不嫌憋气吧?”
夏玄仄刚刚负伤的那阵子,米华甚至与他一起躲在只有2平方米的防空洞内,不分昼夜在一起,距离是那么近,他们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小华,现在外边的风声有所缓和,你们不要再躲进防空洞,而且夏玄仄已经不需要你搀扶走路。以后为他清洗伤口,洗漱这些事我一个人能照顾他,你只用端茶倒水,不许你再为他多做什么,记住没有!”
“小心眼!”
米华的细心和体贴使杨德荣妒忌,而夏玄仄看米华的眼神更让杨德荣闹心。
“吃饭了!”
过往,每次米华为夏玄仄清洗伤口端着托盘离去,夏玄仄都会痴痴的看着米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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