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执着于相,执着于空(1/2)
“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愁。”
君竹端起一坛酒,仰头即饮。
天翊稍稍一愣,看得出来,君竹所谓的“嗜酒如命”恐怕不只是表面这般。
“酒是浇愁物,远慰风雨夕!”
天翊轻吟片刻,持酒坛而起,烈酒入口,火辣顺着喉咙流下。
君竹一顿,望向天翊:“不忘小哥,酒中滋味如何?”
天翊悠悠一笑,应道:“烈!”
“烈?”君竹愣了愣,饶有意味地望着天翊,似是不知天翊这一“烈”之味,是对酒本身的评价亦或是其他。
天翊道:“君竹前辈,你之酒味是柔,而对于小子而言,这酒很烈!”
说着,天翊提坛再饮。
君竹点了点头,道:“不忘小哥就是不一般,我什么都未与你说,你竟然能这么准确判断出我之酒味来?佩服!”
天翊轻晃了晃头,道:“君竹前辈,你什么都与我说了。”
君竹一愣,诧异道:“我什么都同你说了?是因为我说了‘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愁’吗?”
在君竹想来,许是自己这两句悠吟惹得了天翊的猜想。
让君竹始料未及的是,天翊在听到他这话后,竟是摇着头道:“君竹前辈,是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天翊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同时凝眸看向君竹。
君竹呆愣片刻,继而苦涩一笑,自顾端起酒坛畅饮起来。
天翊没有继续点破,就这般与君竹同饮起来。
对于天翊与君竹两人而言,酒中滋味,唯有他们自己方才清楚,别人就算能窥探一二,那也只是一二。
此时,两人不想是再喝酒,更像是用酒浇灌着追忆。
酒过半巡,天翊与君竹都有醉意涌现,以两人的实力,若是刻意而为,唯有千杯不醉的结果。
但从两人那略显迷离的神色中酒能看得出来,他二人并未选择如此做。
君竹一副恍惚模样,盯着天翊道:“不忘小哥,你说看竹是竹,看竹不是竹,看竹还是竹。那么你觉得君竹是竹吗?”
天翊道:“君竹前辈,世人执着于相,世人执着于空,直到有一天,世人才会发现,空即是空,相即是相,空即是相,相即是空。”
君竹端着酒坛的一手突得一凝,原本弥散在神色中的迷糊亦是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刻,君竹缓缓站起身来,盯着天翊郑重道:“不忘小哥,你到底是谁?”
天翊似醉非醉,笑道:“不忘是不忘,不忘不是不忘,不忘还是不忘!”
说着,天翊提坛再饮,根本不顾一旁已经清醒如初的君竹。
君竹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若有酒巅之势的天翊,眸中好似荡涤着什么。
天翊自顾喝着,有那么一刻,天翊突然觉得“不忘是不忘,不忘不是不忘,不忘还是不忘”这一句话,放在自己的身上,竟是那般的贴切。
君竹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天翊醉酒后,躺在桌上酣睡起来......
感知到天翊此时的状况后,辰南子悲戚叹道:“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
与此之际,朱雀内城中的一家客店中,万权等一众万家小辈正相聚在一起。
“可恶!真是可恶!她把我们随意安排在此处,自己却是闲居一处别院内。”万权愤懑道。
万权等人抵达朱雀内城已经有几日,在牡丹的安排下,几人下榻到这一家客店中,之后芷兰登门过一次,言道一二后便匆匆离去。
而后万权差人查探,竟是知晓牡丹等人竟然落住在一处闲庭幽雅的别院中,这让万权怒火丛生。
见万权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一众小辈亦是愤怨四起。
“哼,我等好意随其北上,谁曾料想落得这等对待?”
“一点礼待之遇都没有,还想恳请权哥出手对付小丹帝?”
“没错!这哪里是待客之道?”
“权哥,要不我们现在离开吧?没了你,我看谁还能对付那小丹帝?”
...
一名万家小辈作声道:“权哥,万镰长老去日已多,为何还不见折返?”
万权一脸的阴沉似水,此番他们北上,期初是由万允作陪,行至百花城后,万允无故失踪。
抵至天空城后,万镰言故离去,此去之后便杳无音信,实让万权等人愁思百千。
又一名万家小辈诧异道:“权哥,万镰长老不会出什么事吧?”
“啊...”一众万家小辈皆作惊愕模样。
万权瞪了众人一眼,道:“放心吧!以镰爷爷的实力,断然不会有事。”
他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则是不安起来。
万镰离去之际,正逢天空城外大批炼气士集结之际,那态势,俨然一副发生了大状况的模样。
“镰爷爷,你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
南宫阁内,一处云窗雾阁之上,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
此时,厅外,一女隔栏凝望,但见游云飘渺,遥遥不可期。
她有着十五女儿腰,似隔户杨柳弱袅袅,披璀粲罗衣,戴金翠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她正处于凝神沉思中,脑海中不断映现着一道身影。
女子的出神,致使她丝毫未曾察觉身后来人。
来人为一中年男子,他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光亮华丽的柔缎,使得男子看上去显得舒俊飘逸。
男子轻声道:“盈盈,在想什么呢?”
女子一楞,转过身来,美目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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