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盼墨别院,不请有客(1/2)
这一刻,千钰几人动心骇目地凝视着碧波上的两道水帘,只见水帘上,水滴交融衍动,流勒出一对仗之语:
“饮最烈之酒!”
“恋最爱之人!”
史大彪眉头紧皱,观其深思之态,大有疑惑不解之意。
君竹在喃喃了一遍天翊给出的应语后,整个人顿时呆愣不动,宛如泥塑木雕一般。
沉寂半响,君竹深吸口气,三尺青竹迎辉而动,一记横撩断水。
刹那间,那两幅水帘文迹经由此击,顿作坍散态势,扬起的水花宛如天雨一般漫落而下。
君竹身处落雨之中,仍凭水滴击打在身,他一动不动,缓缓闭上双眼。
水湿了他的身子,淋乱了他的长发,三尺青竹之上轮转着晶莹。
此时,君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一道墨衫飘飘的倩影。
“别后相思空如水,蓦然回首已一生。”
君竹悲戚一叹,提坛痛饮,烈酒下肚后,醉意如啸浪一般奔涌而起。
他噙着一抹苦涩,潦影虚晃,落入幽亭中。
见君竹这一副以酒浇思模样,千钰几人的心中五味陈杂。
自君竹踏波弄影,到水帘映语而显,不过寥寥之时,但于众人而言,就好似见证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悲恋。
君竹那一句“别后相思空如水,蓦然回首已一生”,哪得要多深的爱恋与相思,方才期许得出?
“君竹大哥?”
千钰、千叶凝望着君竹,神情动容,她们看得出来,君竹的心中,装着一个别离已远的人。那人,也是其最爱之人。
君竹一顿,突地大笑起来,继而望向天翊。
“不忘兄弟,应对得好!你之一句‘恋最爱之人’,正好用来为大哥埋葬那已死之心!”
君竹提坛以对,继而大口畅饮起来。
天翊苦涩一笑,端起酒坛与之对饮。
呆立一旁的史大彪,思绪繁动,暗叹:“饮最烈之酒,恋最美之人。我大彪能道出人世浮沉,但却唯独少了那一抹红尘。”
史大彪吁声连连,自顾提起一坛酒来,继作豪饮。
这边三人同仰痛饮,另外一边的千钰、千叶以及的小貂,就显得无奈了许多。
千钰道:“酒是无情物,却能承载浓情,难道有情需以无情对吗?”
千叶道:“钰儿妹妹,落红也无情,飘零颓败后,却作春泥护花。”
“哦?”千钰一顿,看了看千叶,莲步移到桌前,轻捧起一坛芳醇。
见状,千叶悠悠笑了笑,连忙上前执酒。
小貂眨了眨迷萌大眼,接着从千叶怀中飞窜出去,一起一落,已是降临到天翊左肩。
小貂凑在天翊耳前支支吾吾了几句,知晓其意后,天翊随手一挥,那泛着古旧气息的葫芦便是飘落到小貂手中。
小貂兴奋地接过葫芦,接着连蹦带跳地扑到了千叶与千钰的跟前。
长亭悠风起,醇香染碧波。
离恨如愁酒,古今饮皆醉。
……
就在天翊几人同饮长亭之际,别院之外,有客不请自来。
武忘抬眼而视,但见门前正梁之上横挂一方匾,衍落间两字飘逸其上:“盼墨”。
南宫盈盈饶有兴致地望着横匾,说道:“这个别院的名字真是奇怪呢,竟然叫盼墨?”
武忘一顿,未作多想,他可不关心这别院作何以称,只要不忘在这别院中,那便足矣。
两人一熊栖身到门前,正对着紧闭的门庭。
还不待武忘出手敲门,小笨已是窜上前来,肥噜噜的熊掌直接落击到大门上,“咚咚”之声顿时传荡开来。
长亭中,君竹与不忘等人酒兴正浓。
千叶推酒到史大彪面前:“大彪兄,你可别忘了适才承诺之言。”
史大彪愣了愣,笑道:“千叶妹子,大彪向来都是一个诚实守信之人,其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来?况且,说出去的话,就如拨出去的水,哪里收得回来?”
史大彪悠悠一叹,转而看向天翊:“不忘小兄弟,你以红尘之言胜我浮沉之语,大彪佩服!从今以后,大彪就从了你了,跟随着你一起涉足天下吧!”
说着,史大彪提起酒坛即饮了起来,丝毫不顾千钰等人那瞠目结舌的姿态。
千钰之所以让史大彪与天翊作此比对,图的不就是为了少听其“从了从了”道说个不休吗?
谁知……
天翊淡然笑了笑,说道:
“大彪兄,你我之间,未没有承言诺语,你大可不必这样。”
“更何况,我所要涉足之地,比幽朔还要阴冷,比火海还要炽热。你跟着我,那便是将自身置身在无比危险的境地中。”
听得幽朔、火海,史大彪颤了颤,神色稍有起伏,平定片刻,说道:“不忘,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史大彪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不成?”
史大彪昂了昂首,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
天翊笑而不语,他日后要去的地方,无一不是“龙潭虎**”,史大彪实力平平,跟在其身边,多少有些不适。
若是一个不小心,断送了身家性命,可就人死皆成空了。
见天翊不作回应,史大彪正欲开口。
这时,君竹的神色突地一敛,说道:“麻烦找上门了!”
听得君竹这话,天翊等人微微一愣,几人都知道,君竹口中的麻烦定然与南宫阁有关。
千叶道:“君竹大哥,南宫阁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千钰迷醉的面色一沉,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起,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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