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九十二章 山西危矣(1/2)
一千人与三千人相争,自然是处于弱势,再加上那些人善于骑射,李轨这边更是不堪,只能边战边退,想要撤回武威城去,在交战的时候,他已经悄悄派了人出去边境报信。
城门关闭之后,李轨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岂料安贵兴在城外吼的一句话,令他情况越来越坏。
“我乃大唐皇帝陛下所遣,来此诛杀李轨,尔等或现在归降,当既往不咎,否则诛及三族!”
原先不明白安氏兄弟为何突然造反的将士们这下子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大唐的意思,西凉之地,除了马匹多一些,根本没有资本与大唐为敌,而且……李轨待他们也不算厚道,实在没必要跟着李轨拼死拼活;在这种念头之下,不断有士兵溜出城外投降,很快,李轨就成了光杆司令,再无昔日争霸天下的雄风。
武德三年末,李轨被押送至长安,李渊对于这位所谓的从弟,并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仅仅只是三天后,便下令处斩李轨与其妻。
在李渊对付李轨的时候,韫仪在明月庵中诞下一名男婴,但她甚至来不及亲手抱一抱,便被稳婆抱走了,任凭如意跪地相求,也不肯多留片刻。
所幸长孙氏心善,于数日后,托人悄悄带来消息,说是孩子已经养在了他的膝下,李李世民为其取名李宽,令韫仪得以安心;而在韫仪之前,长孙氏亦诞下一子,取名李承乾。
除此之外,长孙氏还让那人捎来一张孩子的画像,画中的婴孩穿着锦鱼戏莲的襁褓,酣酣睡着,好不可爱。
而这张画像,也成了韫仪与孩子唯一的联系,她每日都会拿出来看许久,经常看得落泪。
随后的日子,每隔一个月,便会有人借着来庵中上香礼佛的机会,悄悄与韫仪联系,或是传信似画给她,或是帮她将做好的婴孩肚兜或者求来的平安符带回去。
虽母子不得见,姐妹不得相逢,总算没有彻底断了联系,令韫仪在寺中的日子不至于那般难熬。
厢房之中,全身上下无一丝华饰的韫仪闭目静静地捻着佛珠,青灯佛像下,除了那一头未剪的青丝外,她看起来与一位真正清修的比丘尼并无异处。
唯独韫仪心中清楚,她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迟早有一天,她会从这里走出去!
西凉平定,是继西秦之后的又一次大胜,意味着唐朝后方基本稳定了下来,往后再派兵出征之时,无需担心会有人背后袭击。
只是,在这乱世之中,平静总是那样的困难,武德四年正月未过,太原传来急报,刘武周率领大军包围晋阳。
这个刘武周,与突厥勾结,一心想要图谋天下,而今突厥将一部分大军交给他指挥,对于刘武周而言,无疑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自不会放过。
他打算学李渊那样,先攻下太原,然后以太原为根据地,攻取长安,取李渊而代之;李渊一得到这个消息,就立刻点齐兵将,命李元吉带兵出战,势必要保住晋阳。
一来,太原是李唐皇室的根基所在;二来,太原是长安的门户,一旦太原有失,整个长安城就会暴露在刘武周的面前,所以,太原绝不可失!
但是李元吉,可以从刘武周手中救出晋阳乃至整个太原吗?
李元吉虽然骁勇好战,但他并没有李世民那样慎密的心思与头脑,更多时候,他靠的是一股冲劲,若是赢了便罢,输了便再无后劲,且还自满。
而且,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残忍,好杀;不止是对敌人,对自己人也是这般。
晋阳告急,汾州告急,李渊心急如焚,他这一路上过去,却丝毫不急,再加上此次出征,没有李建成或者李世民随行,他是最高统帅,无人约束,竟是一边走一边打猎,还自称“可三日不食,独不能一日无猎”,令得行军速度,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整整半个月,竟是还没有到晋阳;而这一路上,他更是纵容士兵掠夺百姓财物,偶尔兴致来了,更是在所过的大路上放箭,他射的可不是什么箭靶,而是真真切切的大活人,每每射到了他,他都是高兴不已,若有百姓胆敢闹事,就全部抓起来杀了,一路之上,百姓敢怒不敢言。
在行军二十余日后,他们终于到了晋阳,此时,晋阳虽还未失陷,却已经岌岌可危,李元吉与他所率的军队,是守城士兵最大的希望。
可惜,这个希望没有持续太久就破灭了,如上所说,李元吉打仗全凭一股冲劲,要是是这股冲劲未能克制住敌人,那他便无后招可走。
可是刘武周不同,他能够得到逐鹿天下的资格,靠的不是父兄,而是自己,论能耐,几个李元吉也抵不上他,若换了李建成,或能与之一战。
这次,李渊派李元吉领兵出征的决定,真是大错特错!
李元吉败了,毫无悬念的败了,他带来的十万大军被刘武周冲击的溃败四散,最后仅仅聚起了四万人;经此一败,他对刘武周起了深深的惧意,不敢再与之敌对。
二月十一日,李元吉大败,十万大军剩四万余人!
二月十九日,石州陷落!
二月二十八日,平遥陷落!
三月十日,介休陷落!
太原危急!山西危急!关中危急!
当这些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到长安城时,李渊的心情坏到了极处,自从起兵到兵定长安登基为帝以来,还从没有出现过如此危急的局势。
如今的太原,已经变成了一个烂摊子,可即使这个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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