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话：有妖气！(1/2)

与小学老师搞好关系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我可以不用那么顾忌地跟在小学团队的大人当中，这股放松的感觉对我而言十分难得，而芙兰则自然地混入了一群和她一般高的萝莉群中，在陌生小朋友群中暂时表现得大方有礼易于相处的妹妹大人获得了老师们和孩子们的一致好评。

“爱丽丝和芙兰酱应该不是日本人吧？啊，现在这个时节，外国的学校应该放了暑假吧？”一边放任队伍在编辑部中四处参观，惠子老师一面饶有兴趣地与我闲聊。

“呃……”我左思右想决定用不那么浅显的词句来表达一点真实情况——其实以我如今的修行程度根本无法做到随心所欲地说瞎话——于是我说，“我们也算是常住在日本的啦。而且其实我早就毕业了哦，芙兰……在家接受家庭教育，嗯，家庭教育，虽然老师和学生都不上心……”

“哈？”惠子老师惊诧非常，当即换上一种令人如芒在背的好奇目光打量我，“原、原来我遇见了传说中的天才少女？爱丽丝小姐看起来可不大……”

“诶……”我决定尽量少说两句。

“芙兰酱接受家庭教育吗？那听起来也好高端好遥远的样子啊，不过我听说有钱人家的孩子在中学以前不接受国民义务教育的情况也不少呢，”她自以为了然地点点头，“但是多认识一些朋友对成长也有好处啊。”

“是、是的……我也这么想，”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回去以后我会给家长提点建议的。”

“嗯嗯。”

各个编辑部的热情接待人员不仅有部门领导，也有资深编辑，他们对各自工作的讲解有的浅显生动有的枯燥专业，不论水平如何都让我又长了不少见识，而其中某个曾经也是编辑的部门领导在向小朋友们提到他曾经负责的某个漫画家过劳死在岗位上时，更是几乎骗取了我和众多听众的同情，小早川老师则抹着眼泪向大家灌输着劳动最光荣之类的合理观念。

“爱丽丝爱丽丝。”芙兰悄悄来到我身后，拉了拉裙角。

“？”

“我要去阅读室！”

根据布局图提示，阅读室在四层，“不和新朋友们一起听大人讲工作啦？我以为你挺感兴趣的呢。”

“唔、我已经了解地差不多啦，保证帮姐姐大人经营一家漫画公司也没问题的说！”

“吹牛！”我毫不留情地说。

“才没有哩！芙兰超厉害的说！”

“啊……好吧，但是跟紧新朋友们的步伐不是更有趣吗？人多又热闹哦，还有好多同龄人一块开心地交流哦。”

“呜……”她被我说得念念不舍，但嘟了一会嘴巴又坚定地说道，“反正很快就要分别的……”

她的话语里包含了各种难以言明的感情，我想了想觉得芙兰有点董事过头了，虽然她依然只是个yòu_nǚ而已，“好吧，向惠子老师和朋友们道别吧，我也觉得阅读室有更多东西可看啦。”

于是芙兰小妹妹与我一道向惠子老师和大家道别，在众多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编辑部大厅。

这座大厦内的人潮气息异常繁杂，牵着芙兰穿行在人群中，我冒出此类念头，虽然比不上人心念想更加冲击神智的风俗街区，却也足够让人难以分辨身边的气息，比如方才回廊对面一闪而逝的特异感觉，我想了想觉得那也许是错觉便没有追究下去，何况在这大厦内想要寻找某个特定的感觉源绝对相当耗费精力。

“呜……”芙兰停下脚步，摸着肚子欲言又止。

我被站定的恶魔妹妹牵着手一拉差点向后绊倒，于是也停了下来回头看她，“芙兰？”她的模样有些奇怪，“诶、不会是忽然想喝血了吧？真糟糕……”

“才不想哩！”她忽而又变得满面灿烂阳光，“没事啦，去找漫画吧！”

“嗯……”我实在没精力计较她莫名其妙的变化，于是重新牵上萝莉的细嫩胳膊往四楼行去。

大厦的阅读室看上去不是单纯的阅读室，就像红魔馆的图书馆一样没有几张供人阅读的桌椅，庞大的数个连排大厅摆满了书架，漫画和历年杂志应有尽有。

“哇！哇！”芙兰兴高采烈地放开我的手，奔向漫画和杂志的海洋。

……

中学馆大厦的阅读室内为数不多的大长桌边，我无所事事地陪着金发萝莉看漫画打发时间，她却忽然发起了呆。

“怎么？又饿啦？”

“才没饿哩！唔——我闻到……”芙兰把细胳膊环抱胸前，做出认真的模样，“妖怪的味道！”

“诶？这么说我之前在回廊中的奇怪感觉没错咯？”芙兰的真面目的确是个天真烂漫的萝莉，但追根溯源起来，她更是个几乎超脱人世的修行人——虽然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灵魂上出了一点毛病导致至今维持原样甚至让她的姐姐不择手段地企图治愈她。

总之芙兰的判断一定比我要准确，我就算暂时不相信自己，也应该相信她。

接着我回忆起芙兰之前奇怪的表现，“难道刚才你也闻到妖怪的气味？”

“对呀！”

闻到妖怪的气味你摸肚子干吗？我联想到芙兰奇怪的动作，不是打着吃掉的主意吧？

芙兰撇了撇嘴，“姐姐大人不让芙兰给大家添麻烦，所以我不能、唔、去找好闻的气味！”

“真的有打算吃啊！不过你啥时候喜欢上吃妖怪啦？不是吸血鬼吗？”我认真凝视她，“总之呢，要听姐姐的话，不要给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