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重新捡拾遥远的记忆(1/2)
[[[cp|es/20146/23/31633256353914772276]]]时光流转,如川流而不息,只进不退,记忆却是时间的尺度,它可以倒退,向逝去的方向翻滚。
那还是,幻想乡第七十四季——或者是七十三?七十五?要么是六十九?无所谓啦,时间而已,牢记在心也不会增加人偶大师的心得感悟的。
那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夏季的清晨,魔法森林深处依然清爽怡人,蒸腾的水汽带走积攒的热量,茂密的枝叶阻拦酷热侵袭,我不禁又自得地想,把房子安在魔法森林是个英明的决定,即使过去五六十年也英明依旧。
我特意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裙子以表达我喜上云霄的心情,早起打理完毕个人和屋子的卫生,我踏出房门来到青草繁茂的空地上呼吸潮湿却新鲜的空气,顺带哼起小调,将上海和一大群人偶抛入空中,十几只小巧人偶在半空飞舞旋回,配合我心中的交响乐一同演出莫名的戏剧。
当然,让我心情大好的原因并非天气晴好,若天气好就能轻易带动好心情,喜悦未免廉价地令人失望。
特罗伊德小姐心情愉悦的事情是什么呢?自然因为是在空中带队排练戏剧的上海酱,昨夜时钟时针接近十点位置的时刻,上海正式从一个普通的布偶蜕变为一位具有少许逻辑判断能力的“生物”,虽说从智力上考量的话或许还比不过人类的四岁婴儿,但须要注意的是,上海不是变成了附丧神一类的妖怪,更没有被硬生生塞入从冥界盗来的麻薯凑数,她是一个依凭布偶躯体内刻画出庞然魔力通路,从而获得接近“人”的思考能力的新型生物。
即使上海相比一个完整的人差之甚远,对完美主义者而言甚至可以说是失败作品,我也没理由掩饰心中的愉悦,有了初步的成就,自然会有更多更大的成就接踵而至,况且我有的是时间把我的研究进行下去,所以拿出一两天为上海的新生庆祝一番算不得自满丧志。
这一喜讯无疑须要找人分享一下,至于找谁,首选当然是红魔馆的阴沉魔女帕秋莉·诺蕾姬小姐,从我制作上海开始,她虽然对上海本身的态度一直都像对待可爱的孩子似的友善,但却对我的理论和方式嗤之以鼻,直贬为“拾取旧时代残羹冷炙、毫无前途的玩笑”。
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将我的方法贬为“玩笑”,因为我自己也明白这一理论的前途堪忧,而且理论本身有个颇为偷懒的逻辑,魔力万能这一论调无疑是告诉魔法使:一切都交给神秘莫测的大自然吧。对于一个拥有伟大学术追求的魔法使而言,一切交给大自然简直就和放弃魔法使的工作没有两样。
不过嘛,为了初步获得成果我也顾不了许多,我自认为刻画庞杂精细的沟回通路并不比制作贤者之石简单到哪里去,技术活相比起思考也是具有相当重要地位的。何况帕秋莉小姐毫无保留的嘲讽姿态令我心中异常窝火,于是上海的研究制作就这样一路走下来终获成果。
但是和传说中的前辈们比起来,差距仍然不小啊,志得意满也只能维持几天而已,我想,之后我仍须勤恳不辍地将工作继续下去。
现在嘛,让大家欢闹够了之后,就上红魔馆找帕秋莉小姐好好炫耀一番我的工作成果——上海吧。
“噹!”交响曲最后一个音符在心中激荡,接着悠然沉寂,我把上海留在身边,其余小人偶赶回屋内陈列台上,等待下一次召唤。
“上海,我们走吧,去拜访阴沉的紫色矮冬瓜哦,你还记得她吧?无所谓啦,不认识最好了,到时候让她知道,可爱的东西只有经过努力才能得到!啊,我家上海最可爱了……”
我看见上海在一旁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大概被我的语言弹幕轰击到大脑混乱?
“不急不急,我们步行吧,不,上海用飞的就好了,你的小短腿的设计目标不是用来走路哦。”
于是,在树叶缝隙中洒下的光线交织而成光点的林地上,我用轻快的步子朝向林外步行,上海在我周身飞来飞去,似乎在体验着对她而言与己息息相关却又神秘莫测的新生。
在大树底下或倒卧腐朽的树木枝干上,常常能遇见富含能量或奇特因子的蘑菇等菌类,但我对这类变戏法用途大于研究用途的类魔法道具并不怎么感兴趣,因为课题重点有差异嘛。或许以后会有喜欢这些蘑菇的魔法学徒搬到魔法森林里住下?我也不是很期待。
路过一片林间空地,我扭头再一次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栋尖顶木屋,外观虽然不如我家小洋房华丽,看上去却坚实可靠,占地面积也不比我家小,木屋主体似乎被人用特殊的魔法技术加工过,自我搬来幻想乡时便已见到它坐落于此地,至今不见**衰颓,但我从未见过房子的主人出入其中,甚至在魔法森林内外也未曾见过这位似乎存在的魔法使。
所以我甚至不知道我的邻居——如果存在——是男是女、是否魔法使、乃至是否还活在世上。我曾经入内观赏过房间的布局,从家具风格等方面来看,木屋主人大致是一位来自温带寒带交界地域的魔法使(或魔法学徒?),壁炉的设计看似通气又保温,但已多年未使用,另外,卧室有一面等身大的水银镜,这让我猜测木屋主人多半是位女性,却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不过这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事,几十年以来从未见过木屋主人,我想往后大概也没机会见上一面。
虽然仍有些好奇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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