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正良顿悟 披挂上阵(1/3)
三天后,大洋彼岸庄府。
金碧辉煌的客厅里,高朋满座,人头攒动,笑语喧哗!
因为今天,这里迎来了老狐狸!
众人都想见见江湖鼎鼎大名、玄妙莫测—老狐狸的庐山真面。
果然,他人如其名:身形小巧,干巴巴地一团精气神儿,薄薄的嘴唇上生着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对狐狸眼烁烁放光,闪出他无比的机智和厚重的内涵,让人望而生畏。
再往客厅里看,老狐狸精神矍铄,庄念梵神采奕奕,cophe鹤发童颜,三人拥抱过后促膝而坐,侃侃而谈,倾诉离别之情和再见之欢,时而热泪盈眶、时而争吵不休。
那是岁月沉淀的感情,生死奠定的莫逆,它如烈酒醇厚,如阳光热烈,将这三位老江湖牢牢地粘在一起,结合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
关静娴从他们的谈话中才知道,原来,这三位是义结金兰的把兄弟,当年,为了江湖行走方便,才对所有人隐瞒下实情。
难怪,只有庄念梵能请得动老狐狸和cophe,开始自己还纳闷,原来门道在这儿呀!
“呵,这个老头子,居然瞒了我三十年,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有机会,我非‘审审’他了!”
“话说回来,老狐狸人面广、地头儿熟,希望他能医好那孩子的心病!”
“小良子,我的孩子,你尊师重道,克己为公,我对你,更是如视已出般的疼爱,现在,我要你好起来,我要你像以前一样健康快乐!”
“孩子啊,这世上的好姑娘多得很很,等你康复,我连排成串儿地给你介绍,直到你遇见喜欢的、真心爱的人,欢欢喜喜过一辈子。”
想到这儿,关静娴那饱含希望的目光,又落到了老狐狸的身上,而这时,那边的三位老人已经起了身,窃窃私议着走向陈正良的卧室。
关静娴和大家急忙站起身,尾随在他们身后。
老狐狸走在最前面,他心情沉重地来到陈正良面前。
拒庄念梵和cophe都跟他讲了陈正良的近况,但当他亲眼见到陈正良时,仍不免心中一惊!
病榻之上,曾经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陈正良,如今却形容憔悴,悒悒不乐,甚至万念俱灰。
而陈正良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阵势,有些意外、有些不知所措,楞柯柯地看着众人。
佣人将椅子放在三位老人的身后,三位老人缓缓坐下。
关静娴扶着庄念梵的肩站在他身后,又点手招呼洛佩旋过来自己身边,其他人都识趣地站在他们身后稍远一点的位置。
大家伸长了脖子,如同被人捏着脖子的鹅一样,笔直地看着屋里的五个人。
老狐狸正襟危坐,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陈正良,那眼神仿佛要射出火花一般,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架式,僵持了大约五秒钟……
“坐起来!”老狐狸脸色阴沉,突然对陈正良发出一声命令性的语言,声音虽不大,但那冰冷严酷的语气,使陈正良和众人为之一惊。
陈正良大梦初醒般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床头,额头渗出一层汗水。
他恸恸地望望凛若冰霜的老狐狸,瞧瞧心焦如焚的师傅、师母,如同一个考试没及格,被父母发现考卷的孩子,紧张父母生气训斥,害怕一顿打向屁股的板子那样,局促不安。
“你,站到那儿去!!”老狐狸面无表情,挥动手里的拐杖,指指冷冰冰的墙。
陈正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眼光征询着师傅的意见,见师傅急得又点头又努嘴,他只好勉为其难,照办。
只见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从病榻上挪下身子,然后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走向墙边,“嘭”的一声,重重地靠在墙上,闭上眼重呼吸,汗水瞬间湿透了睡衣的前心后背。
关静娴的心好疼,眉毛也拧在了一起,她心里不住地埋怨老狐狸不近人情,想过去扶却被庄念梵硬生生地拦在身后,停住了脚步。
门口的众人,个个目瞪口呆,脊背僵直,双腿紧蹦,双手攥拳,手心渗出丝丝汗水,表情夸张得如泥雕木塑一般,一动不动。
老狐狸仍然端坐在椅子里,死盯着陈正良,语气沉重地说:“做为一个男人,你有重情重义、有勇有谋,又骁勇善战,我佩服你,否则我也不会来到这里。”
但随后他话锋一转,变得犀利如刀锋一般说:“但是,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还像个男人吗?嗯?f诉我,就你这个熊样,怎么去搭救你心爱的女人?嗯!”
“雪儿!”想起不知去向的爱妻,陈正良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疼得他身形打晃,十根粗壮的手指重重地抓向墙体。
他两目低垂,眼圈红肿湿润,一种咸味的液体充盈了的眼眶,摇摇欲坠。
老狐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却大声训斥到:“泪水可以找到她吗?能接回她吗?如果可以,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在这里呢?为什么还要去征取呢?那不全是徒劳无功的吗?遇事像个女人,只会哭!”
“来来来,你睁开眼,看看你身边饱经风霜的师傅、师母,他们加起来一百多岁,却为你寝食难安、心力交瘁,你于心何忍?”
“想想去了的人,你不比他们幸福吗?想想与你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他们的灾祸不平息,你心安理德吗?”
“那么庞大的国泰集团交到你的手里,多少事务等待你去处理,而你却这样自暴自弃,你认为你做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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